莫相逢柔情总成空(1/2)
耳熟的声音,微觉当日的清醇素净,却如雷声般骤然诈响在耳边,将南宫玉皎震的动弹不得,只有用力握紧手掌,让指尖的坚硬刺痛掌心,心痛的厉害,猛然一抠,掌心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指痕,慢慢渗出殷红的血。
“这么久,我也累了,捂不热便不悟。”
门内再次传来她绝望的声音,捂不热,便不悟,她终是放弃了,在他幡然醒悟之际,她放弃了。
掌心的血慢慢聚成小滴,滴落在地,南宫玉皎已然觉不出痛,只是混沌沌的听她说,她也累了。
听得门内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来是北塘春风躺下了,奶娘也停止了抽搐,劝着她多少吃点在睡。
“奶娘,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明日祭拜过母亲,我便带了潜儿隐居起来,就当我不曾回来过吧。”是北塘春风虚弱的声音,软绵绵的低语,声音中透着无奈何不甘。
“秀,您这又是何必呢,既要隐居,又何必回来?托人带个话让大家知道您是安全的不就行了,既是回来了,必是还恋着这里。况且,二公子已经传话给宫里,如今您已是不能再走了。”奶娘叹道。
“我回来是我以为北塘家和南宫家的局势尚可挽回,如今看来,我有心,君无意,既如此,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那皇上那里如何交代?”
门外的南宫玉皎听到奶娘如此问,稍稍向前几步,俯身侧耳。
身子一直前倾着,久久听不到里面的回到,时间久的南宫玉皎以为北塘春风是不是已经眯着了,可他还是等着,生怕稍一动便错过她的回答。
“或许,皇上正盼着我回不来,又何须交代?”良久,北塘春风像是呓语,又像是在感叹。
听她如是说,南宫玉皎再也忍不住了,既是回来了,便容不得他再离开。转身离开内堂,步履轻盈,直奔灵堂走去,所到之处,杜喜高高的传侍,“皇上驾到。”
这边,灵堂内北塘寸劲刚刚将夫人的棺木放下,拜祭完毕准备回转内堂看望北塘春风,忽听皇上驾到,一干人等慌忙起身,迎上前,复有跪下迎圣驾。
“丞相免礼。”南宫玉皎见北塘寸劲又要下跪,紧走一步,身体微屈,右手上前拦下了将要跪地的北塘寸劲。
虽未亲手扶住,他屈身抬手示意,从两人关系而言,已是不易。
以往的南宫玉皎,面对北塘家的跪拜,从来都是瞅也不瞅一眼,冷冷的一句平身。
此时,南宫玉皎单手一伸,北塘寸劲已是受宠若惊,赶紧谢恩。
“夫人殁了,朕深感哀痛,丞相节哀顺变。”声音瑟瑟的,好像他真的深感哀痛。
可是,在相府人的眼里,也只是觉得好像。
来到灵位前,看着丞相夫人年轻貌美的画像,南宫玉皎不禁感叹生命无常,转瞬即逝,不管她多美多令人艳羡。
丞相夫人生在声明显赫的萧府,年轻时也是大越的第一才女,又生的极美,深受丞相北塘寸劲的宠爱,府内连姬妾都不曾有过一个,儿女双全,幸福了半辈子,却不想红颜薄命,容颜未老人已去。
她的离去,不管是对北塘家的儿女还是北塘寸劲,都是不小的打击。
默默的进了香,南宫玉皎在心里暗暗致歉,若不是他,她也不必连番遭受丧女之痛,年轻轻轻就撒手人寰。
“皇上,请移驾中厅用茶。”北塘寸劲恭敬的请道。
南宫玉皎微微点头,头前走了,北塘寸劲及两个儿子紧随其后。
大越的格局都是一样,进了大门正对着的便是前厅,接着二门是中厅,何况,北塘春风回门时他亦来过。
到了中厅,早已有丫头备好了上好的茶水点心,南宫玉皎直奔主座。
“贱内福薄,早早的去了,今日蒙皇上亲临棺前上香,也可含笑九泉了,老臣代贱内谢过圣恩。”北塘寸劲十分见外的说道。
历代的皇上,北塘家主母丧殁,必是亲自祭拜上香的,女婿拜岳母娘,天经地义,可南宫玉皎不同,他是北塘家的女婿,却不是北塘家的女人所生。
“丞相见外了,若在寻常百姓家,朕该为夫人披麻戴孝,如今上柱香,已是少欠了。”
此言一出,倒让厅内的人大出所料,回门时候的下马威还历历在目,什么时候南宫玉皎如此谦谦有礼了?
“岂敢,岂敢,皇上万圣之躯。”北塘寸劲一味的毕恭毕敬。
本就水火不容的两人,能说上这几句已是难得,接下来便陷入了沉默,南宫玉皎假意喝茶以掩饰冷场的尴尬。
杜喜是个机灵的人,看出了气氛的尴尬,也知道南宫玉皎心里想的什么,借着倒茶之际,满脸堆笑看着北塘景瑞,小心翼翼的道,“刚才二将军让老奴传话,说是夫人殁了,还说皇后娘娘回府了,老奴一听夫人殁了,心里一惊,听的不真切,二将军是说皇后娘娘回府了吗?可老奴可别传错话。”
“杜公公,你没传错话,皇后娘娘的确回相府了,刚才太过伤心昏倒了,现正在内堂休息。”北塘景宣直言道。
“还好,还好,老奴还以为传错话呢。”杜喜女里女气的夹着笑。
“既是如此,朕便去看看皇后。”南宫玉皎借坡下驴,刚才那气氛,实在尴尬,北塘寸劲那老东西,非等他开口,好在杜喜还算机灵,给他个坡下。
内堂的北塘春风已然知道南宫玉皎来了,待他进来之际,她已梳洗过一番,脱了身上皇后的华服,穿着她未出嫁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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