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作聪明(1/2)
医院外边四面都是风。我缩着身子。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发现乔一鸣给我的手机并未带在身上。我向原丰要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过了一会。那头接通了。一个低哑但还能分辩的声音开口:“喂。我是纪之扬。”
挂断电话。之扬沒事。他已经回到广州了。乔一鸣应该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吧。
再度拨打了另一个许久沒用过的电话。沒人接听。
我无声地笑了。把电话还给原丰。
“秀---”他欲言又止的。原丰问:“你---不去妇科了。”
我看他一眼:“你明知道我的真正目的。”
他沉默了会。说:“我不知道你与乔先生发生了什么。但乔先生是为了你好。何必非要与他过不去呢。”
是的。乔一鸣对我还真不错。前提是。在我沒有惹怒他的时候。
*
回到乔家。他正抱着儿子逗弄着。灯光在他头顶撒下。被镜片反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儿子在他怀里笑得格外开心。
我心里一紧。他对儿子真的挺不错。但在这不错的背后。难道就沒有要胁我的目的。
他看到我。“这么快就回來了。”
我上前。抱过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一旁的保姆说了句:“先生对小少爷可真好。刚才小少爷找不到你。哭得可惨了。连我都哄不住。敲先生回來了。抱着他就把他哄好了。”
我扯了扯唇角。看着镜片后那双眸子。“谢谢你。”
“沒什么。玩得开心么。”
我很想点头。但脑袋沉重如铅。怎么也动不了。
我把儿子放到保姆手中。示意她带孩子上去睡觉。
“乔一鸣。”我问。“你究竟想怎样。”
镜片后眸光一闪。“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你说过。你为了得到我。布了整整十年的局。我想知道。在这十年中。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深沉地盯着我。
我不勉强他开口。又继续问:“之扬的车祸不是偶然吧。”
他不吱声。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我这人记性一向不怎么好。但我再怎么说也是学理的。对数字天生就敏感。那辆撞他的宝马车的车牌号。我在你的院子里看到过。”
他仍是沉默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像个侦探一样。开始抽丝拨茧。“估且不论之扬为何出现在香港。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題。你为什么要命人撞伤他。”
他神情不变。只是沉默着。
我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他开口:“他不应该來找你。”
我胸口一紧---
“他已经放弃了你。就不应该再婆婆妈妈的又來找你。”
“所以你派人撞伤他。”我反问。声音不由自主地尖锐。
他笑。轻蔑、阴狠的笑容又出现在许久不曾出现过的脸上。“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对于挡住我的人。我会不择手段。”
我胸口一窒。忽然发现。在他面前。我总是问一些低级问題。并且人也变得笨了。与这个在黑道上混的家伙讲理。对牛弹琴都比这好。
“是你让之扬出院的。还是你威胁他---”明明不想再问的。以免自取其侮。或惜大脑管不住嘴巴。
他目光扫过來。笑容猖狷:“那又怎样。”
怒火在胸腔肆意蔓延。最终涌上头顶。我冲向他。揪着他的衣领撕扯着。“王八蛋。我都已经答应做你的情妇了。你还不放过他。你这个混蛋。无耻小人---”
头皮一紧。我满眼泪花地瞪着他狰狞的脸。暴风雨般的怒火在他眸子里若隐若现。“你也曾答应过我。说不会再去见他了。你又做到了吗。”
“---”
他重重揪住我的头发。发根与头皮快要分裂。我痛得倒抽气。心中骇然发现。他真是个魔鬼。
“在你答应做我情妇的第二天。你就背着我去见纪之扬。我都隐忍着不发。只是警告你不许再去见他。可你呢。居然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头皮再一阵扯痛。我感觉脑袋快撕裂了。
“后來我并沒去看望他。”他的话我怎敢不遵守。
他满脸扭曲。目光快喷出火來。“是。你是沒有去看他。可是你又天天煲汤给他喝。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倒吸口气。他连这个都知道了。他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很吃惊吗。你那些小把戏若能瞒过我。那我就不必在道上混了。”他丢开我。我跌坐在地上。
“天天煲汤给我喝。你以为就可以蒙蔽我吗。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小把戏吧。跳梁小丑都比你高级一百倍。”
米白色大理石用冰冷的阴凉刺激着我的皮肤。再传遍全身。再集中到心脏处。全身都跟着冰凉起來。
我轻轻地笑。自嘲地笑。原來。我以前引以为豪的小聪明。在他眼里。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登不进大雅之堂。可怜我还在偷偷地取笑他笨。被我高明的障眼法给瞒去了。到头來。却是我一人在演独角戏。他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赏着。背地里却把我算计得分毫不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下巴倨傲地扬起。神情狂佞猖獗。用帝王特有的冷酷与无情省视着我。因为我的无计可施和不自量力使他洋洋得意。可恶的脸上带着算计得逞的冷笑。
“乔一鸣。你到底想怎样。”全身忽然沒了力气。这句话我以往从來沒有过说的。就算以前被张芝珏派來的“奸细”天天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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