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你是属于我的!(3/4)
凌楠没理我自以为牙尖嘴利的讽刺,这个混蛋最擅长以无为治万变,其实骨子里做足了肮脏下贱的勾当。“否则呢?”江左易哼了一声:“我来看看义父,还要带多少人马?”
“坐国际航空过来,枪也没带一把?”凌楠起身,身边有人扶着他慢慢踱步到我们两人面前。他围着江左易转了半圈,也不知道在那嗅什么呢。
“没带,说了是带舒岚来见见老人的,难不成还担心你来策反我啊?”江左易握住凌楠的拐杖,用极尽暧昧的口吻在他耳边轻轻说:“你在我身上投资了那么久,你舍得弄死我么?”
说着,他们两人对捶了一拳。彼此笑得像个傻逼,而我,看的像个傻逼。
“上车吧。”凌楠挥了下手,已有司机恭恭敬敬上来引路了。
江左易搭了下我的肩膀,搂着别别扭扭的我往外走。
我听到taki似乎在对同行的人吩咐些什么,说的是我听不懂的泰语。然而江左易告诉我,别紧张,他们只是在安排晚宴,不是商量要把你卖去当人妖。
我说江左易你懂泰语?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斯瑞拉察港,当年我和阿楠被丢在泰国的时候,身上就只有半包黄鹤楼,一张匿名的华夏银行卡和一把蝴蝶刀。”
我想我大概可以明白这种情结
听说泰国的黑帮自成另一体系,好像一切都能游离在法律与道德之外。什么花架子在泰拳的演绎下都跟阳痿似的。
“江左易,你们在这里也有地盘?”
“呵,在这里,我的名气远远没有阿楠响。”江左易把我送上车:“你可知道泰国的鸭店,老板都会在港口专门找些落单的人下手,聊天试探,确认没有亲朋在附近的话就直接迷昏搬走。到了鸭店里任你有天大的背景也逃不出去。比起这个,国内的传销真是弱爆了。
在这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金鸭头阿楠的名气。”
“别抬举我了,要不是你早年赚的钱太血腥,我至于往这个行当里洗么。”
我说这么三观不正的事你们还是少干点吧。你们的义父,好歹也是个驰名两道的杀手。杀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让老人家一张脸往哪搁!
好吧,江左易偷偷告诉我,说安迪就是这么救出来了。
我:“……”
高山峰大约六十出头。如江左易介绍里的第一印象,他的眼睛有鹰一样犀利,却能很低调地隐藏意图。头发灰白,精神健硕。
即便是卧床了这一副病骨,也不像唐诗宋词里描述的老兵迟暮。
高山峰笑着自嘲,说杀手就是杀手,不是英雄。晚年不必拼着尊严被一颗子弹打死在战场,苟且就好。
我能领会他的哲学,却不知该说点什么话来客套。
直到我注意到,高老的整个被子空空的,护士来送水送药的时候只轻轻一提就能把他抱起来。
“我这腿,废了有些年头了。”高山峰看看我,随意地把被子一掀,从大腿以下,齐齐斩断的两根,看得我心头直跳!
“所以说,做我们这行的不得善终,阿易他们趁早收了手,还是条明路。”
“义父,人我会查出来的。”江左易搭手把被子撩上,将我拽回身边。
“查什么查啊。”高山峰摆摆手:“就叫阿楠个小瘸子照顾我这老瘸子就是了。
我这一辈子造了多少杀孽?临到了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江左易告诉我说,高山峰的腿是在两年前遇刺时伤的。乘坐的列车过山洞时被炸,经勘测炸药就埋在他所在的那节车厢轮里。
所幸捡回来一条命,但两条腿全截了。
但他坚持不许江左易和凌楠报仇,说估计害他的人投鼠忌器已经忍了很多年了,就等他们洗手漂白再出手。
道上的的规矩冤冤相报是无法了的,老人家既然想得开,自是不愿再拉年轻人下水了。
于是就在泰国以前的地盘上圈了个清静疗养之处,平日里看看花拜拜佛也想开了许多。
其实我总觉得,精明了一辈子的老杀手也许未必就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栽在了哪条路上。
只不过他一生未婚,无依无靠,唯有这两个男孩算是从懂事起就手把手带着起来的。
比起复仇,他更看重的是后辈们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最合适。
“我能跟这位舒女士单独说几句话么?”
等凌楠进来说晚宴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高老突然就提了这么个要求。
不仅我惊讶,连江左易也倍感出乎意料。
后来他告诉我,因为义父是个非常不善言辞的人。帮派里大事小事他都不爱训话,达不到他要求的上去踹一脚就完事了,还瞎逼逼什么啊。
“看来我义父对你很满意,”江左易贴着我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痒得我浑身发麻:“乖,好好听他老人家的教诲,回来好好伺候你男人。”
我:“……”
走近老人的床头前,我笑得得体又腼腆。
“高老先生,阿易经常跟我提起你…”
“得了我才不信。”高山峰倒是一点不客气,上来就把我的话给掐了:“我又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好角色,他犯得着经常给你提我么?
就阿易这样的出身和背景,但凡清白一点的姑娘家谁不离的远远的?”
我:“……”
我心说您这到底是在骂我呢?还是骂我呢啊!
“阿易带你来见我,也是为了让我放心。”高山峰倒是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话讲得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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