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3)
。众官一见风向又转,纷纷各自保持沉默,暗自观望安延的反应。
那厢安延自然觉得不太高兴。左右他都已经将选秀推迟一年了,总不能又不让他选吧?不过外公说过,镇国公忠心耿耿,为大玄国栋梁之才,多次叮嘱他一定要以礼待之,信之用之。
这么想着安延便没发火,只和声回他,“镇国公若有疑义,尽可说来。”
镇国公举手行礼,“回禀皇上,微臣以为,选秀一事所费甚巨。去年荆、充二州水患,国库支出甚大,若是今年再选,恐怕国库无力为继。再者,而今边关休战,正是我大玄整顿军务,完善军资的好时机。微臣以为,皇上当以国防为重,先将银两用于边防。”
安延有些听不明白。国库可是整个国家放钱的地方,国库也会没有钱么?还有,他选不选秀,跟国防有什么关系?
礼部尚书将安延脸上的凝重理解成不悦,于是奋起反击,“镇国公此言差矣。边防固然重要,皇室繁荣难道就不重要?而今后宫虚空,皇上身侧无人,做臣子的自当为皇上择选良人,长伴君侧。”
安延听罢连连点头,还是礼部尚书的话容易懂。
却见镇国公在下方冷笑出声,“尚书大人此话怎讲?而今皇后坐镇中宫,后宫更是妃子无数,怎么来的后宫虚空,无人伴君?”
礼部尚书反唇相讥,“皇后独宠后宫,本就乱我朝纲法纪……”
“砰!”
安延在龙椅之上重重地砸了砸桌子,“好大的胆子,敢说皇后的是非!”
那厢礼部尚书一听此言,立刻吓得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微臣失言。”
可是安延依旧气不过,他的皇后明明好得不得了,居然还有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朕愿意去皇后那里,朕愿意独宠皇后,怎么就乱了朝纲法纪?”
礼部尚书自不敢答话,倒是镇国公上前一步,“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实乃我朝之幸。”
安延听到这话心里终于舒坦一些,不过平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这一发火,那个选秀的事……好像又没戏了……
正自沮丧,又听得户部侍郎出列启奏。
“近来国库支出过巨,恐怕很快入不敷出。臣几日前已经将奏折递上,皇上回说让臣等草拟一个方案,而今草案已出,还请皇上示下。”
户部侍郎一边说,一边将折子上递,没一会折子便到了安延手中。
安延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便头疼,好在户部侍郎在他翻看的同时也开始讲解,“微臣以为,可适当增加赋税,以填补国库空缺。”
“万万不可呀,皇上。”户部侍郎方说完,立刻有人出来反对,“赋税乃是国家根本,轻易不能动摇。一旦动摇,国家根基不稳,还请皇上三思。”
安延拿眼看了看下方,隐约记得右相大人似乎跟他提过这人,好像姓廖,什么官职来着?右相大人跟他提过的人,应该都是国家栋梁,那么,他是不是该听他的意见?
他还未来得及发话,那厢户部尚书开始出列叫苦,“廖大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眼下不过四月,国库已经空了大半。去年赈灾,年初犒军,近来又有流寇作乱,兵部那里又要走了一笔军饷。去年水患,能收上来的赋税本来就比往年少了,偏又多了这许多开支。若是不增加赋税,国库根本撑不过六月。”
安延听得一愣一愣,他怎么会这么穷?国库的银子就这么不经花?
安延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底下早吵得不可开交。
有同意增加赋税的,有坚决抵触的……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安延根本弄不清楚情况,看着底下乱糟糟的一团不知该说什么。
一直吵到饭点,众位大臣好像约好了一般默契,突然停止了争吵,齐齐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喊,“还请皇上定夺!”
差点睡着的安延被这齐整的声音震得急忙坐正了身子。
“咳咳。”安延咳了一会,沉着声音回,“朕再斟酌斟酌。今天就到这里,退朝!”
没等百官唱诺完毕,安延已经自龙椅上起身,逃似地回了紫宸殿。
烦躁地在紫宸殿中踱了半日,安延最终坐回案上,打开了户部侍郎递上的折子。
“农户270万户,商户108万户。农户每亩地纳粮一斗,全国共600万亩,则一年可收纳粮……”安延抓抓头,对着奏折上的数字,抓过一个算盘开始噼噼啪啪地算账。
没一会安延便开始头昏眼花……话说,他怎么算起账来了?
正趴在书案上沮丧,潘芙蓉自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潘芙蓉朝他行了行礼,“臣妾听说皇上午膳都未用,很是担心……”
安延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朕不想吃。”
“怎么了?”潘芙蓉走近安延,温柔问候。
扫眼看到桌上的奏折,大略地看了眼,似乎跟税收有些关系。进来之前听小李子说了今日早朝的大致情况,潘芙蓉知道安延正在为今天早朝上的事苦恼。
思忖片刻,潘芙蓉含笑跪下,将未曾伤愈的手放在了安延的手上。
安延自然记得她的手伤未愈,是以未敢挣扎,怕扯了她的伤口。
只听潘芙蓉柔声劝导,“皇上是为朝政之事心烦吧?可惜臣妾一介女流之辈,帮不了皇上什么。但臣妾想,皇上圣明,底下更是贤臣无数,臣妾帮不上忙,总有人能帮皇上分忧解难的。”
潘芙蓉这么一提醒,安延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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