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暴毙(2/3)
腥草、白海棠、天南星、乌头草四味草药,因着三少爷新生,最是易得燥热体虚之症,咳咳……因此妾身特意请太医配了这味清热温里的药方,请老太君明察啊!”老太君脸色稍霁,面上的怒色却是消退了些,鱼腥草、白海棠、天南星及乌头草这四味药并不特殊,甚至说极为寻常的清热降火的药材,亦是大夫药方里甚为常见的,若真是如是这四味药,那道真可能是误会了俞氏了。
可这时,却见杜青鸾的冷笑一声,道:“这四味药的确有清热温里的功效。只是母亲难道不知,这对寻常人甚为有益的草药,对刚诞生的婴孩儿来讲,却不啻于虎狼之药!且弟弟并没患病,何须这些药草?岂不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母亲,您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刚出生的婴儿体质极弱,寻常药物的剂量便是三分之一,婴儿都难以承受,更何况这整整一包!若俞氏真为好心,为何不正大光明的讲出来?反而要藏得如此之深,明显是有所图谋,她竟然到这个时候还不死心,对刚诞下的孩子出手,简直恶毒至极!
俞氏被说得脸色铁青,忙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君脚边,连连哀求道:“老太君,妾身真不知晓啊!妾身愚钝,好心办错了事,求老太君恕罪!”
老太君听杜青鸾说罢,心情极为愤怒,却见俞氏恳切的跪在自己脚边,满脸悔过的模样,竟真不像故意的模样,又思及今儿个天钰好日子,实在不愿添晦气,朝着翠竹斥道:“把东西扔出去,再不准让我瞧见!俞氏,你往后再有半点小动作,仔细你的皮!”
俞氏被训斥了,并没想往常般动怒,反而感激涕零道:“谢老太君!谢老太君!”
看着俞氏这副恳切认错的模样,杜青鸾忽然心中生出一股狐疑来。刚才一时愤怒中并没察觉,此刻却突然发现不对来:怎么回事?凭俞氏的心计,若真要害天钰定是费尽心机,绝不会用这种明显的手段,如此轻易便被查了出来,难道她真的头脑不清醒了不成?
就在此时,前厅丫鬟来传话:“老太君,老爷让奴婢来传话,请您与各位夫人入席。”
老太君点了点头,将杜天钰交给乳母好生照顾着,理了理装束带着几位夫人姨娘一同入席,五姨娘因不放心杜天钰,便留下。而俞氏竟跟在了最后,尾随而去。老太君微微不悦的皱眉,似乎想斥退她,但一想今日这场合,俞氏自己死乞白赖的要参加宴席,若是强行阻拦,引来宾客们侧目的眼光,那反倒弄巧成拙了。
老太君使了个眼色,命令翠竹派丫鬟好好看着俞氏,若是她有半点异动,立刻绑回。
杜青鸾却微微眯起眼睛,望着低着头一脸惶恐的俞氏,俞氏低着头搅着帕子,忽然殷切的上前,朝着杜青鸾,祈求道:“郡主……我知错了……往日都是我自作自受,与您作对,求您大人有大量,切勿与我一个半死不活之人计较……咳咳……”
俞氏苦苦哀求着,像突然洗心革面般弯下膝盖跪在杜青鸾脚边,声声泣泪,带着无尽的悲凉与无奈:“郡主!我给您跪下了!请您饶平西侯府一命吧!我已经失去了一对儿女,雨家也不能再这样无止境的斗下去了,,求您……咳咳……看在我快死的份上,化干戈为玉帛……从今往后平西侯府再不与您作对!郡主!”
杜青鸾看着俞氏声声泣泪,字字含悲,仿佛真的大彻大悟的模样,心中却觉得无比诡谲!她眸子眯了眯道:“母亲,请起来说话。”
俞氏却提声哭嚷道:“郡主不答应我,我便不起!”
杜青鸾目光一寒,立刻命樱桃将俞氏架起来。这里是游廊,随时可能会有宾客走过来,看到她竟然让自己的继母给自己下跪,简直是不忠不孝!俞氏这样一跪,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樱桃强行将她架起的时刻,却突然见俞氏体力不支的跌倒在地,捂住心口,极为痛苦的咳嗽出来,竟猛地咳出鲜红血丝来!
俞氏忙死死的抓住杜青鸾的手,痛苦呼号道:“咳咳咳咳!郡主快!药就在我怀里!快给我药!”
杜青鸾的手被死死捏住,捏得发疼!杜青鸾看着俞氏惨白的濒死的脸色,目光沉了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却见俞氏自己艰难的从怀里掏出瓷瓶,交到杜青鸾手上,浑身颤抖道:“快!青鸾,快把瓶子打开,给我……药!”
一名小丫鬟忙上前扶起俞氏,朝着杜青鸾焦急呼唤道:“大小姐,请您快救大夫人一命啊!再迟发夫人就晚了!”
就在此时,敬老王爷忽然在杜仲怀的陪同下走进游廊,见到此状,立刻皱眉沉面道:“这是怎么回事!”敬老王爷年逾七十,最是看中规矩的一个人,见着继母竟跪在杜青鸾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模样,立刻不悦的斥责。
杜仲怀见敬老王爷不悦,立即道:“青鸾,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喂你母亲服药!”在府中任由俞氏自生自灭是一回事,但是在旁人面前,绝不能坏了杜府的名声!
“妾身……无恙……”俞氏用力的喘息着,当着敬老王爷跟杜仲怀的面,握住杜青鸾的手,就她的手打开瓷瓶,然后取了一颗药丸自己服下,许久后缓缓疏了一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虚弱的走到敬老王爷面前,行礼道:“妾身身子不适,咳咳……扰了老王爷的雅兴……妾身……”
可就在这一刹那,俞氏脸色突然一个大变,还来不及捂住心口突然浑身一颤,一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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