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1/3)
和煦的阳光顺着窗缝落在地板上,碎裂成星星点点的光晕重生--嚣张邪医。搁下手里的绣品,司冬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臂膀。到底是养刁了么。碧湖色的锦缎上,栩栩如生的青莲才绣了一半。照往日的速度,早就绣完了。躺了大半月,连带着手里的活计也变慢了。指尖有些力度的点上额头,这可不是好事。
“你的伤好些了么。”略带低沉有些嘶哑,配上浓墨般化不开的夜幕分外惑人。怎么就像到她了呢!摇头摆去脑袋中出尘的身姿,白皙俊秀的脸上带上几分罕见的红晕。胡思乱想什么呢?勉强甩去脑袋里的身影。稳了稳心神,手里的绣针继续上下翻飞。
“绣的真漂亮。”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司冬一抬头就看到闭言近在咫尺的面容。
“什么时候来的。”笑着收好手里的东西,顺手搁在针线笸里。
“刚来。瞧不出你绣活这么好。”取过花棚,修长的指尖细细滑过紧密的针脚。“这青莲真漂亮。”
喜欢。绣好了我送你。”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司冬顺着尚未合上的门扉瞧了瞧外面明媚的天色。“这个时候,不都是在主子身边候着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搁下手里的花棚,闭言一改面上的懒散正色道:“赶紧换上这件衣裳。主子,传唤你。”
心里咯噔一声,司冬不掩脸上的惊讶,“主子传唤我?”来了好些日子,司冬一直都在半禁足的状态下。虽然来了大半月,却是连主子的正面都没见过。如今乍一听到主子传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托板上搁着件崭新的衣裳,闭言捧到床边催促,“赶紧换上,主子不喜欢等太久。”心里虽是七上八下,司冬还是照话乖乖的更衣。
,主子唤我何事?”揪着闭言的袖子。司冬捏紧衣襟,想起男子那阴鸷狠毒的面容浑身入至冰窟。
瞧出他心底的不安,闭言安抚地捏了捏他并不细滑的手掌。“主子不是那么暴虐的人。安心吧!”
温热的热气顺着手掌传来。身上的寒气才感觉退了几分。七上八下的心终是安回肚子。摸了摸并不散乱的发鬓,司冬确认浑身整理妥当。这才跟着闭言款款走出房间。
许久未出房门。白日里的阳光晃得有些眼花。不适应的眯起眼睛,司冬跟在闭言身后规规矩矩的走着。时节以至秋末,空气越发的冷。脚下落着厚厚的落叶,连枝头上也只有点点绿意残存在枝头。整个庭院里触目尽是萧条颓败的景致。
“少爷,人带来了。”款款俯身,闭言退一侧。身后的人顿时显露出来。
“抬起头来。”略微嘶哑的声音带着点点慵懒,就像香醇的酒香醉人。稳了稳心神,司冬应话抬起头来。银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朱唇似点眉目似画。低垂的凤目被浓密的睫毛盖住。那乌黑的睫毛半掩下,清亮的眸子里似有精光流转勾人心魄。不管看上几遍,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样貌!便是男子的他见到也有瞬间的恍惚。似受到蛊惑尚未回神。
润红的唇勾勒出丝丝笑意。莫秋见他出神的模样也不恼,掀开杯盖吹了吹,轻语:“看够了么。”
不咸不淡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炸的司冬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上冷汗森森,脑袋咚咚地扣在地上。“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
听着咚咚的声响。莫秋搁下手里的茶盏,“起来吧!以后别再犯就是了。”
平淡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就是这样平常无奇的语气,却带着凌厉的萧瑟杀气铺天盖地的罩住男子瘦弱的躯体。生生止住打颤的牙根,司冬咬牙咽下口水。“是。”铺天的煞气散去。司冬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浑身汗了个透湿。晃晃悠悠的站稳,好不容易养出颜色的脸上也煞白一片。
漫不经心的瞧着,勉强站稳身子的男子。莫秋终是散去杀气慢悠悠地倚上石桌,“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别生出些,不该生出的心思。”浅饮一口香茶。清脆的瓷器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顿时一声清脆的声响钻入众人耳中,“我瞧你是个识趣的。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奴才明白。”估摸着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司冬心里悬着的也石头放下。
细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骨节,莫秋瞧着面前清瘦的男子,“你叫什么?”
“奴才,司冬。”毕恭毕敬的会话,司冬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
“我问你原名。”盯着男子眼观鼻鼻观心的规矩模样,莫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白景。”安分的盯着脚尖目不斜视。
不过片刻,轻飘飘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还是原名好听些。以后就叫白景了。”
一句话如蒙大赦,白景跪地再次叩首,“谢主子医行天下。”
“你是本地人,对洛龙堡附近很熟悉。明日午后,你与闭言一起去置办东西。”不咸不淡的交代几句,莫秋抬手一挥让他退下。
瞧着远去的身影。莫秋勾勾手指,闭言附耳上来。凤眼紧紧盯着已走老远的男子,莫秋伏在闭言轻声交代。“属下,明白。”低头接令,闭言缓缓退到一边。
无力的靠着门板,白景低下头看着双腿不可抑制的颤抖苦笑。长长的从胸中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稳了稳住心神。稍稍感觉抖得不那么厉害,这才迈开步子走到桌边。满满倒上一杯水,迫不及待的灌入口中。微凉的水滑入腹中,白景这才有种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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