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不习惯(2/3)
安心心和你分开,你就不要管我们家的事了,因为那样只会让我我对你更眷恋。只会让我走的更加不安心。”她彻底崩溃了,在电话里嚎啕大哭,“韦俊,韦俊,为什么?为什么?”然后,她撂了电话,不想听他说话了。她了解他,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只要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他那么毅然决然地要和她离婚,只有一个理由,我每天看到你,摸不得,动不得,比让我死还难受。然后,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她不忍心了。她不忍心让他比死还难受。
雨浠几点钟回去的不知道。她从怀柔回来,绕着市区的地方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在楼下看到妗姨,她神态疲倦地叫了一声,就要往楼上去。妗姨叫住她,问了问她妈的情况。她简单地说了一个大概,每说一个字都觉得累得不行。“妈呢?”她问的是顾梦莲。妗姨说:“她想等你,我把她赶楼上睡觉去了。”
上了楼,她直接回了卧室,洗个澡,换了一件睡衣。折腾了一圈,睡意都被赶跑了。看看睡不着,她从卧室里出来,进了书房。
楼上有三间书房,一间是属于顾梦莲的,一间是属于韦俊的,还有一间是属于她的。那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小的放完一个书橱,一张书桌,一张沙发空间就所剩无几了。
她走进房间,无限疲惫地坐到椅子深处,把桌边的落地灯打开。然后,有好一会儿的功夫,她动都没动,半倚在椅子里,静静地望着窗外发着呆,出着神,夜晚似乎除了发呆就无事可做。
深夜时分,浩东从外面回来,上了楼梯,正要拐进他的卧室。路过那小小的书房,那半尺宽的缝隙中有抹灯光渗漏了出来,斜斜地照在门口的地方。走廊的灯都关着,只有一盏小的不能再小的壁灯发着微弱的光线。于是,那从书房里渗漏出来的那缕浅黄色的灯晕进入了他的视线。
他没做多想,轻轻敲了敲门,然后,顺着那门缝,慢慢将门推开了。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样一副图画。乳黄色的灯晕之下,雨浠双手抱胸站在窗口的地方,望着窗外。似乎是听到门响声,她回头往门口的地方看。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松松的腰身,宽宽的衣袖,腰中间斜斜地散散地系着一条同色的丝带。她那黑黑如云如缕的秀发随意地散在肩头,烘托出她那张白的透明的脸。黑白两色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使他有片刻的恍惚,这个画面有点不真实,似乎梦境中有过这样的场景出现过。很多年过去,浩东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雨浠就是在书房的那一个瞬间,击中了他。
他正困沌着,雨浠问了一句:“回来了?”浩东点了一下头,完全无法分析自己的行为和情绪,他脚步移向了门里边,“你怎么还不睡?”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忽略她脸上那份寥落和忧伤。
他犹豫了一下,没把话问出口。随即,他低头扫了一眼摊在桌边的那张纸。纸上似乎写着字。他没做多想,信手拿起那张纸放到眼前看了一眼:
纸上是几行娟秀灵动的小字,写的是一些词非词,诗非诗的东西。
长忆黄昏结昏黄
愁痛断千肠
空多怅
祭花恰逢雨相连
倚窗向穹天
泪惘然
不相从不相知
意踌躇
他愣了一下,怎么会写一首如此苍凉的东西?他慢慢把头转向了窗口那个人。雨浠已经过来,自然地将他手中的纸抽了出去。她淡淡一笑,“都是随手写的一些东西。”她踅回到椅子里,坐了下来。
浩东立即不好意思了,有种窥探别人隐私被当场捉住的窘迫。“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写的是什么案。”
雨浠扬起睫毛,看了他一眼,立即,她了解地又笑了一下,“没关系,既然想写出来,就要准备被别人看到,否则,你大可以藏到心里不说。所以,你不算冒昧。”
浩东身不由己地隔着桌子坐了下来。她那浅浅的笑容,她那略含安慰的话仿佛犹如一股清冽的泉水润了他的胸口一下。
他抬起眼皮,注视着她。她的脸很干净,头发似乎刚刚洗过,长发中分,露出那光洁而美好的额头。绿茶的洗发水的味道在发丝间荡漾,轻轻袅袅地隔着桌子飘过来。浩东从来没有觉得绿茶的味道这么好闻过。
“你怎么不睡呢?”浩东又问了一遍,“女孩子睡眠不够老的快。”不知怎么,这样的场景下,他的嘴巴似乎锈住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那么沉静地坐在那儿,和第一次,和昨天的那个秦雨浠几乎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样强烈的差异让他有点无所适从,这样文绉绉的气氛,他有点不太习惯,却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扬起睫毛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珠很黑,像有两抹浓重的暗影。“不想睡,”她勉强地笑了一,“除非你觉得特别困,否则,躺在床上硬逼着自己睡觉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说。
他深刻地看了她一眼,她身上那抹浓重的忧伤的情绪依然团在她的全身上下,不止她,他觉得整间书房都是那种浓浓的忧伤。他带着研究的眼光在她脸上停了一会儿,“怎么?遇到麻烦事了么?”
雨浠愣了一下,看着他,立即,她笑了一下,那份忧伤立即被赶于无形了。“怎么会?我都和你说过,我有人格分裂。好了。”她爽快地说,似乎又恢复另外一个她了。“这么文绉绉地和你讲话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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