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弱女(1/2)
杏儿的爹早在多年前就生病死了,杏儿与王婆子两人相依为命,又得不到好差事,日子过得兵不顺心,但后来杏儿被调去伺候申郡碧,连带着王婆子也被姚氏换了差事,母女二人的日子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王婆子原本对二小姐抱着感恩戴德当牛做马之心,但因看着女儿哭得次数多了,心也就慢慢的冷了,甚至想到二小姐是不是因为她们母女没有靠山,所以才调到身边来任意使唤的。
人的心里一旦萌生了一种念头,便如杂草一般疯长,想要压制是很难的,时间越长越会生出更多的怨念,直至丧失最初的信任。
申郡碧自嘲的笑了笑,前世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心里存着对汪氏的偏见,便处处看她都在针对自己,时间长了,汪氏便成了她心里最大的仇人。
她流眸微转,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继续想杏儿的事,前世杏儿并未跟着申郡碧进皇子府,而是去了申郡碧陪嫁的庄子上,因为朱妈妈觉得杏儿姿色不够,日后不能替申郡碧拉拢段南晨的心,所以朱妈妈专门训练了两个容貌姿色都极佳的陪嫁丫鬟,从此便再也没听说过杏儿的消息。
“黄烛,这几日杏儿若不找你,你也不要主动去找她了。”她轻声吩咐道。
“是,小姐。”黄烛应了一声,抬头瞧见一抹红色在门口晃了晃,遂沉声道,“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姐,奴婢有事禀告。”门口传来墨红的声音,似是极其小心又乖巧温顺。
申郡茹淡淡的道,“进来吧。”
墨红小心的走进来,行至**前,屈膝行礼,“五小姐,老侯爷回来了,老夫人命人全部退下,关上门与老侯爷说了很长时间的话。”
“那你知道祖父祖母都说了些什么吗?”申郡茹扫了她一眼。
墨红低垂着头,如实回道,“蓼香一直在门口守着,没人能靠近房门半步,她们都不知道老夫人与老侯爷都说了些什么。”
申郡茹挑眉道,“都不知道么?既然蓼香一直站在门口,那她应该能听到的吧?”
墨红神色微顿,心思陡转,“奴婢不敢直接问蓼香,怕蓼香禀给老夫人,老夫人怀疑小姐您的用心。”
申郡茹呵呵一笑,“你确实用心了。不过你这样频繁的去芷院,难道祖母就不怀疑了么?”
墨红心里一慌,忙道,“小姐提醒的对,是奴婢太心急了,急着替小姐打听消息,奴婢以后一定注意。”
申郡茹伸手朝镜台上指了指,“这个你拿去吧,赏给你的,这几****也辛苦了。”
墨红顺着望过去,见妆台上放着一只明晃晃的银钗,像是很贵的样子,马上惶恐的摇着手道,“小姐,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敢讨赏。”
黄烛微微一笑,上前拿了银钗转过身塞进墨红手里,“小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既然小姐赏你,便是你差事办得好,当得赏,休要推辞了。”
沉甸甸的银钗攥在手心里,墨红的心不由得颤了颤,她还从来没得到过这么好的赏赐,五小姐真是个慷慨大方又好唬弄的主子啊。
既然黄烛这么说了,她便不再推辞,紧紧的握了握银钗,躬身道,“多谢小姐赏赐,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的。”
申郡茹干脆利落的回一个“好。”字,忽的转了话题,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二姐姐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墨红爽利的回道,“二小姐放心吧,听说没事了。”
申郡茹轻笑着看了她一眼,消息真是灵通啊,“好,你去吧。”又转过头对黄烛道,“你去梧香院里走一趟,看看大夫人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这次墨红没再说话,黄烛应了一声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申郡茹缓缓的闭上了眼,深深的吸口气,胸口处照旧传上来一阵刺痛,她却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是这一场大难给自己提供了绝佳的好机会。
一个卧病在**的软弱女,谁会放在眼里呢?
申冀在**上躺了三日,皇帝派了太医院的掌院石德蒙来为他把脉换药。
石德蒙小心谨慎的检查了伤口,又重新做了包扎,并未多说,只暗示申冀日后可能会留下腿疾,最为严重的便是不能下地走路。
申冀心知伤的严重,却也没想到不能再走路这么严重,惊惧之下有些口不择言,“石掌院,请您如实禀告给皇上,那纵马行凶致人须得重罚,否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哪里还有安全可言?”
石德蒙目光微挑,又带着些深意,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沂南侯生病了,小世子进京求医,心有所急,并非故意纵马行凶,如今,皇上已派人去了南阳,而小世子则留在宫里陪五皇子读书。”
申冀微微一怔,心头似被重锤狠狠的击了一下,沂南侯沈耀威之子沈名哲,这就是皇上给自己的公道吗?皇上为何如此礼遇沂南侯?莫非传言是真的……?
石德蒙瞄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恭喜申盛侯府上出了位皇子妃,大喜之日一定要讨杯喜酒呢。”
申冀猛然顿悟,赐婚才是皇上给他的公道,不用说,石德蒙说的这些话也是皇上授意的了。
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挣扎着要坐起身。
石德蒙忙上前按住他的身子,“侯爷这是急着做什么?”
申冀面带悔意,“我刚刚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石太医不要放在心上,小世子为父求医,情有可原,要怪也只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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