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观练(2/4)
不定几年后,你能如愿加入帝国也未可知啊。”刘效国摇头不语,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加入帝国是渺茫的一件事。张锐见气氛过于沉闷,于是笑道:“诸君不说这些不着边的话了,我们现在不是还聚在一起吗?在一起就应该痛痛快快地饮酒。来,来,喝酒,喝酒。”
经他这么一说,几人才将愁绪扫去,又开始行令喝酒。陆斐三人哪是张锐的对手,一、两小时后都微显酒意。张锐见他们已不能再喝,便道:“诸位兄长,今日我们就到这里吧。小弟还要去练马,你们就先回吧,改天咱们再接着饮。”
陆斐虽然平日酗酒,但他的酒量也不算大。这时已微微有些醉意,晃着起身说道:“小弟,你练马快四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去看过。今天……今天为兄要去看看你练马。”
陆斐这话得到高照山的响应,拍着手说道:“如此甚好,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三郎的骑术。走,走,一起去。”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拉刘效国。刘效国当然也高声说要去,顺势把已站不起身的高照山扶起。
张锐笑道:“既然诸位兄长都想看小弟出丑,那小弟也不推辞了。好一起去,只不过先说好了,要是中途你们看得厌烦了,可不许独自溜走。”
几人一边嬉笑,一边勾肩搭背出了酒店,往练马场走去。到了练马场外,伙计已经在等着张锐。张锐叫陆斐三人在休息室里休息,自己到后面更换训练服装。
陆斐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气闷就独自走出了房间,来到训练场地外的护栏边透气。过了一会儿,高照山和刘效国也走了出来。正巧这时,一个马场伙计牵着一匹斑点马,缓缓从他们身边遛过。
陆斐一见那马,连声叫好。刘效国不解,问道:“陆兄,此马有何不同?我看那训练场的马都是这般高大,为何陆兄单夸此马好?”
陆斐指着那匹马,说道:“诸君请看,此马全身布满豹纹,可称为豹花骢。你们再看它耳如竹批,目如悬铃,姿态神俊,行跨之间,落次有序,可见是一匹真正受过训练的战马,不向有些马场只是一般的坐马。此马还有一点关键之处,不知诸君可否看见?”
刘效国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同,于是摇摇头说道:“请陆兄指教,我实在是看不出来。”高照山也在一旁摇头,说不知。
陆斐见他们都没有看见,微微一笑,说道:“诸君请看它行走的步伐,它行走的都是跨灶。真是好马!”
刘效国没有听说过什么是跨灶,茫然地问道:“陆兄什么是跨灶?”
旁边的高照山哈哈大笑,说道:“看来刘兄还是读书太少啊!《相马经》上说,马前蹄落地之处称‘灶’,马后蹄落下之时超过前蹄‘灶’者为‘跨灶’。古时可称此种马为千里马。”
刘效国听后,明白了含义,脸也红了起来。高照山虽不像以前爱冷嘲热讽他,但是有这种稍能打击他的地方也决不放过。刘效国被高照山讽刺读书不多,也没有办法反击。谁叫自己没有读过《相马经》呢,所以只好受他的挖苦了。
三人正说着,张锐从后面出来。那伙计见张锐来了,便松开手中的马缰,并轻拍了一下马身。那马,便轻快地跑了起来。忽见张锐飞身从他们身前跑过,快步去追那马。三人不解其意,甚是惊讶。
只见张锐跑得飞快,片刻便追到那马身后。一个纵身跃起,单手一撑马股,整个人借力腾得更高。刘效国不由惊呼一声,在他的惊呼声中张锐已坐在了马背之上。
高照山见张锐上马后,脚尖轻磕一下,那马便如飞般的快速奔跑起来。转瞬间,进入了障碍场地。场内的那些障碍,全然对那马没有影响,它行走如常,一米六、七左右的高栏随意跨越;两米以上的宽沟深壕,如滑翔一般飘而过,落地轻松自如。张锐仿若是那马身上的一部分,身体随着马身上下起落,没有一丝左右摇晃。不由惊得酒也清醒了不少,问陆斐道:“陆兄,你也是这般骑马吗?”
陆斐难为情地笑了笑,说道:“我哪敢丢了缰绳翻越障碍啊。”这时,刘效国和高照山这才发现张锐竟是弃缰御马。张锐虽是弃缰而行,但腾跃急转控制自如。每当张锐马镫轻点,那马动作便随即而出,用人马合一形容再合适不过。
如此高超的控马技术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眼睛锁在张锐身上再也转不开了。别说他们,就连陆斐也非常惊讶,以前他在家中也看过家族骑士练马,只是他没有想到张锐也有那些骑士一样技术,甚至张锐有的动作,做得比他家里的骑士还要漂亮、高明几分。心里不由赞叹道,果然是胡公张家的后代,也只有世代为骑将出身的家族才有此高超的技艺。
刘效国一边看,一边为张锐鼓掌、呐喊助威。时不时还向左右的陆斐、高照山叫:“快看,快看。这么高的跨栏,不拉缰绳就越过去了。”高照山点头称是:“虽然知道三郎一直在练马,但我还是没有想过他能有如此高超的骑术。”
张锐绕着障碍场跑了三圈后,策马向三人站立的地方驰来。三人见张锐一直驰到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还没有止住马速,眼看着那马就要撞在护栏上,不由得惊呼起来。又是在惊呼声中,张锐在马鞍上做了一个双臂支身动作,双腿交替盘旋了一圈突然跃下马背,稳稳地站在地上。而那匹豹花骢在张锐落地的同时,瞬间急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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