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宋江出户(1/2)
宋江是个大孝之人,这种话怎么会说出口呢,想一下都不应该,宋江是这么说的:“爹,你别告儿子了,我同意分家。”
为了前程,宋江可不愿意当被告,何况原告还是自个亲亲的爹,这都是什么事嘛。
宋太公偷偷地笑了,为了分家,他可琢磨了好一阵子了,知道宋清也靠不住,这次独自采取行动,逼着宋江分家,现在目的达到了,他能不乐吗,“你以为老地主就那么没脑子?没脑子的人那是小地主!小地主就是老地主养大的,老地主会斗不过小地主?小样!切!”
“好,只要你同意分家,我就不告你。”宋太公一本正经的说道。
宋太公知道手下留情,不能赶尽杀绝,儿子是大宋的公务员,可是个好工作,毁谁也不能毁自个儿子的前程,他只是挖了个坑,逼着宋江往里跳呢。
看看,宋江果然跳了下去。
这时候知县背着手和县丞也从后堂走了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宋江跪在地下,站也不是,起也不是,从没有这么丢过脸,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可惜的是,县衙地上没个老鼠洞,只有砖缝。
郓城县美名传天下的孝义三郎宋江被自己亲爹宋太公告了“忤逆不孝”,这次“载”大了!
以后宋三郎就成了“黑三郎”了,不只是因为宋江的脸黑,而是被自个亲爹“黑”了一道,嘿嘿!
郓城县的这任知县姓时名济,是个有出身的人,时济进士及第。
只不过时济官运差点,做官做了二十年,从这个知县到那个知县,七品县官堪堪也当了二十年。
时济常为此而顿足捶胸、夜不能寐,“朝廷里的人都瞎了眼是不是,怎么就发现不了我这个宝贵人才,我再不济也曾经是家乡的一个县状元呢。”
时济这次来任郓城知县后,听说县里有个教书先生是位满级的算命先生,算命特别准,便抽空请了那人到县衙里来了一趟,准备让那位先生给看看自己的命相。
那位教书先生什么也没给他看,也不看面相,也不看手相,也不测字,也不卜卦,直接说道:“别得没什么,就是知县官讳令尊没给起好。”
“此话怎讲?”时知县问。
“时也,运也,命也。知县的名字里有‘时’没‘运’还多出一个‘济’,合起来正好是‘时运不济’的意思,你命中注定终身是一县官,认命吧。”
时知县听了当然不服气,又没办法反驳,想了半天才反问一句:“这么说,你叫吴用,吴用等于无用,那意思你这个人就是一生‘没用’了!”
那位一肩俩挑双职业教书先生兼算命先生叫吴用的人,只是笑笑应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你说没用,就没用吧。”
闲话叙过。
大宋的官是行官,吏却是坐吏,如果官是强龙,吏就是地头蛇。
时知县身为大宋朝都不多见的“老知县”,已经换了七八个县治了,遇到过各种各样县吏,宋江这个押司是他最喜爱的一类基层公务员。
宋江本身工作能力比较强,政策研究水平高,业务比较熟练,各种关系处理得顺,犹其是化解干群矛盾和群众纠纷办法最多,这让时知县省了不少心思,最主要还是宋江知道个上下尊卑,能处处维护领导利益,深得知县的信任。
人才呀!要不是宋江本身没出身,自己能力也实在有限,真准备好好提拔提拔宋江——让他干上一届知县助理什么的。
时知县和县丞出来,听到宋江父子的对话,时知县和县丞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宋太公是个轻易不出门的“老地主”,见过最大的官就是知县,见了父母官,急忙要行大礼,却被时知县一把拖住,“太公不必多礼,我和宋押司是什么关系,你要行礼,折杀下官了。”
“你们除了是上下级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宋太公不解地问。
“我跟宋三郎是兄弟。”
宋太公一愣,他还问呢:“你和宋江是兄弟,宋江的兄弟除了宋清以外全死了,我又没纳小,你哪冒出来的呀?”
玩笑开过界,被人误会了,时知县一阵汗,他急忙解释一下:“我们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要行礼应当我给你老人家行礼的。”
宋太公听时知县这么说了,也就站在堂下,不在坚持,让他没想到儿子有这么大的面子,连知县都和他称兄道弟。
时知县对着宋江说道:“宋押司,你跪在这堂下,做么子呢?你是个押司,本来是审人的,怎么如今成被告了?你难道不知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吗?”
这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不料宋江听了羞得满脸通红,讪讪的站起身来,诚恳地说道:“回知县,宋江对不起爹的养育恩情,对不起组织培养教育,给领导添了麻烦,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
时知县“哈哈!”大笑,将宋太公那个状子递给宋江,说了一句:“既然你同意分家了,这案子就由你全权处理吧。”
时知县这明明是白送宋江一个人情,不经过司法程序,直接庭外由当事人双方自行调解,而且一次调解成功。
宋江很感动,“和领导关系搞好了还是有好处的。”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接过状子,展开看时,上边哪里是告自己“忤逆不孝”的状子,只是请县里裁定宋江和宋清分家一事。
状子里例举了好几条分家的理由,头一条就是“我儿宋江乱花钱,搞得宋家要破产。”第二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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