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论前情花蝶感伤寻后路熊猫计长〔上〕(2/3)
下的包袱卷儿。这家伙也不知道在京城扒拉了啥宝物……管他呢,趁着不在,开开眼再说……休问三七二十一,她捞捞袖子,蹿到树底下解包袱。小心翼翼摊开,不由大失所望,本以为珠光宝气一堆,谁知仅是几件换洗衣裳,一柄折扇,一部书册,再无他物。“骗人呢……”她嘟哝着拈起书册,随意掀开一页,轻轻一瞥,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啊?啊!啊啊——”潘盼“哗啦啦”翻过,怪叫连连,“回形针”、“同心圆”……高难度也……想不到这古人居然如此有创意!
折扇一打,也是春光旖旎,跟书册相比,略含蓄些。正扇着扇子,全神贯注于春宫图,身后一个戏谑声音响起:“呦,你这般喜欢,不如送给你得了。”
潘盼脸红到耳根,“啪”地合上书册,胡乱塞进包裹,老羞成怒转身:“呸呸呸!你才喜欢这无聊玩意儿呢!”
花蝶大言不惭道:“我当然喜欢了,不喜欢收着干嘛?”
“你,你……”潘盼语塞,隔了半晌掉过脸去,嫌恶道,“无耻之尤。”
“无耻之尤?”花蝶蹙眉,一手托肘,一手摸着下颏泛青的须髭,若有所思道,“想当年,我花冲与小娘子说话,都会脸红。”
“切……”潘盼冷哼,一副地球人都不信的神情。
“你若是不信,我慢慢说与你听。”花冲拾掇着柴禾,面色沉静道。
潘盼望望他,抱起阿烈,警惕地坐到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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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明灭不定,映着花冲的面色,虚虚实实。“打七岁,我便被养父母送上青城山学艺,拜入恩师广元子门下。花冲排行其三,居前还有一位师兄,一位师姐。因我天性老实木讷,屡遭……”
“咳——咳!”听到cǎi_huā贼标榜自个儿老实,潘盼夸张大咳,斜睨花蝶一眼,忙拢拳捂住口鼻,小声哼唧道:“倒是看不大出来……”
花冲不以为意,接着道:“屡遭同门欺凌,惟有师姐对我照拂有加。曾有一回,花冲练剑至三更方归。往炕上一倒,便蛰了满身刺。你道如何?是我那些师弟摘了许多苍耳,藏在被褥里头,候准我晚归,着意戏弄于我。师姐知晓之后,将师弟们训斥了一顿,还带了上好的伤药,亲自为我包扎。”说到这里,眼底尽是留恋之意。
“哼。”潘盼衔着棵小草仍是唧歪,“搽呀抹的……男女授受不亲。”见花冲默不作声,周身的八卦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哎,我说,你师姐该不是瞧上你了罢?”
“我对师姐的确是日久生情,但她与我……”花冲自嘲地摇了摇头,“多年之前,我师父广元子应漠北双狐之约,去关外一战。不料,被此二人设计,诓去了成名兵器玄铁剑。返回中原,师父对此事一直决口不提。直到他老人家岁关临近,方将我们师兄弟召集到一起,提出谁能从关外取回他的玄铁剑,便将掌门之位传迭。可关外苦寒,漠北双狐的诡谲多变也令江湖人闻风丧胆。此番深入虎穴取剑,一干同门,也无有敢应声的。花冲自知技浅,可思虑一夜,倒不是觊觎掌门之位,单为完成师父的夙愿,也该放手搏上一搏。就在此时,师姐也来寻我,她说她早已倾心于我,只是她父母瞧不起花冲出身寒微,倘使能取得掌门之位,这桩婚事也便能水到渠成。”
潘盼心道:甭说,肯定是人财两空,一拍两散,深受刺激,铤而走险,从此踏上cǎi_huā贼的不归路了……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花冲淡然一笑,几分苍凉萧索,“一十三天,大小二十七战,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后来漠北双狐给磨得没法儿了,便将玄铁剑掷还于我。虽说拼得只剩半条命,想到能让师父了无遗憾,能与师姐双宿□□,花某觉得,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可惜天不随人愿啊。”潘盼不禁感慨。
“不错。”花蝶把头别至一方,“待我返回青城,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仙逝,大师兄顺理成章成了新任掌门。我将玄铁剑埋在师父坟前,便失魂落魄去寻师姐。花冲并不在乎掌门之位,我惦念的是她可否在等我归来?翠映湖畔,我终是见着了她,她哭着对我说,她父母作主,已将她许配给了大师兄。花某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她斯斯艾艾表白,她爱的人是我,情愿这辈子与我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你你你,居然蠢……”潘盼发觉说漏嘴了,赶紧改口道,“纯情到相信那女人了?”
花冲神色黯然:“自小,她从未骗过我……我与她约在翌日寅时在金鞭岩会合。孰料翻过一日,于金鞭岩等着我的却是大师兄领衔的青城小四象阵。”
“啊!啊!”潘盼抱着孩子惊呼,“打起来了?”
花冲颔首:“花某知晓说甚么也是枉然,故而拼尽全力,杀出重围。待到子夜,重又潜回建福宫。”
“你还回去?”潘盼愕然道。
花冲答道:“花某思虑可是她不经意漏了行踪,被大师兄查觉。我担心大师兄对她不利,方才冒险上山。”
潘盼撇撇嘴道:“只怕是串通好的罢。”
花冲将树枝掰得一小截儿一小截儿的:“果然撞见他们俩在后山商议,只说我背了个淫贼的名声,即便取回了玄铁剑,青城山也容不得这一号人,大师兄的代掌门便能名正言顺的扶正。”
眼前这花蝶竟也是争名逐利的牺牲品……“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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