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擂台(1/1)

道人正了正颜色说：”后生别墨迹了，要是遇见了那伙人，我保你们平安便是。“我们三个见道士说的平和，无形中自然有一番威严，我们几个不敢再在那里打诨，道人随手带了一把伞，跟我们说，咱们走吧。说着开了大门当先走了出去。黑夜的村子里静悄悄的，自从出了事以后，村子了里的学校也不再上晚自习了，我们顺着大路走，突然一团什么事物顺着路就向我们撞了过来，老道士大袖一挥，把那东西挡了下来，这时候从那团东西里伸出了一个脑袋，我们才看清楚了，来的是一个矮胖子，矮胖子冲口第一句话说：”你们是谁，半夜在这里干嘛的。“老道士呵呵一笑说：”我们是去看打擂台的。“

矮胖子把我们打量了一番，开口说道：“地底石人把口开，龙门山阙开不开。”

老道回到：“曾在古桑酿好酒，只为求得众仙来。”

矮胖子道：“自古豪杰师霸王”

老道士说：“三分魏武赞摸金。”

矮胖子说：“江河遥远久疏信，贵客因何临蓬门？”

老道士拍了拍衣服：“神游四海老将近，挂符封金授传人。”

矮胖子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

老道士和矮胖子说的都是行话，前两句对答用的是洛阳本地的民谣，矮胖子问的是龙门山的故事，说的是从前有个牧羊人在龙门这个地方放羊，突然就听到地下传来了一个声音，问他：“龙门山到底开不开？”牧羊人说：“开吧。”突然山崩地裂，龙门山一分为二，在山的两岸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石像，这就是龙门石窟的由来。老道士回答的前一句话，曾在古桑酿好酒，说的是杜康在古桑里酿出了好酒的故事，后一句说是为了来迎合众位神仙，暗指矮胖子这帮人。中间两句是为了表明身份，矮胖子说从来豪杰师霸王，卸岭群盗以楚霸王项羽为祖师，矮胖子是在说自己是卸岭力士，而老道士回答说自己是摸金校尉。最后矮胖子问老道士为什么来这里，老道士回答他说自己是为了带传人来了的。

在跟着矮胖子走的路上，老道士小声的跟我们说，从来卸岭群盗有卸岭群盗的规矩，他们虽然没有统一的组织，但是他们如果两伙人碰到了一起，是通过打擂台的方式来决定谁来碰这个斗的，输掉的一方必须放弃，否则就坏了规矩，被同行所不齿，以后也就不用在这一行混下去了。昨天的那一伙人是自发的散盗，想来这里沾一点油腥，但是他们没什么讲究，自然被看做坏了规矩，所以就被无情的抹杀掉了。打擂台分很多种，一般情况下，双方各出三个人，要么空手，要么那家伙，在手底下见个真章。要是实在是人太多的，感觉三个人不公平，那么就会来五局，来七局，或者来九局，但是必须事先讲好，这也是为了防止输了的死缠烂打，阴魂不散。

说话间到了二道沟，二道沟灯火通明，聚集了几百个人分成了两拨，见我们来了，两拨人就过来问情况，然后又和老道士对答了一番，就邀请老道士来做个见证，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中间放了几把椅子，有几个老头坐在上面，我往那里看了一眼，感觉到头皮发麻，因为那里赫然坐着金陵何家的靠山搬山道人，我和这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害怕被他认出来，暗暗的低下了头，搬山道人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和老道士两人聊了起来，这时候又有人搬来了一把椅子给老道士坐了下来，老道士示意我们站在他身后，擂台就这么开始了。

这两拨人分为两派，一派有何家人，另一边，我看见了村东老李，不妨就分别把它们叫做何家派和李家派吧，两边约定要打三场，两边第一边都派出个女人，何家的拿了一根鞭子，李家的手里拿了两把匕首，两边人开始吆喝起来，看女人打架，一群大老爷们儿感到特别的兴奋。纷纷鼓噪了起来，鞭子用铁链串成，头上系了一把匕首，两人行了个礼，就开始打了起来。何家的拿着鞭子就朝李家人头上抽过去，李家的妞儿一仰头，鞭子呼啸着从她的脸上擦了过去，鞭子呼啦啦的赚了个圈，削向了李家的咽喉，李家的要往后一折，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过了这一下，鞭子在转回来的时候抽向了李家的膝盖，李家的向后一折，关节倒转了过来，像蝎子一样倒爬在地上，然后唰的一声弹了起来，我们眼前一花，李家的女人冲到了何家的女人脸前，刷刷两下，然后就是啊的一声惨叫，何家的女人撒了鞭子，捂着喉咙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