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一时,躲不过一辈子(1/2)
慕容尉迟阻止要替自己擦拭唇上血迹的辛湄,从她手里拿过帕子按在唇间几下,伤口隐隐作痛,咬破的舌尖稍微渗点血。
许久,他未曾这么疼过。
想起她笑着落泪,说她恨他,撕咬血腥的吻,那么伤心下了一番狠劲。口中血味颇浓,两人鲜血混合一起,分不出彼此谁更疼。
他微微出神,手里染血的帕子被辛湄换下,清冷明亮的眸探究似的凝视他。
“性极少这么凶的,平时很乖巧温顺,骨子里却很固执。阄”
辛湄眼底带了笑意在慕容尉迟身边坐下,她沏了茶放在他手边,以前是这个男人喜欢的喝的,三年过去不知他口味改变了没有,她继续笑望他,像一个聆听者。
慕容尉迟嗅了下,茶香幽远沁入心脾不由赞叹道:“你沏茶手艺还是这么好,她不懂这些也不喜欢学,每次能给朕倒杯水就不错了。”
辛湄有一丝失落,沏茶手艺再好,没有懂她其中一番心思的人,这上好的茶与一杯白水其实一样哦。
茶,他始终只是品了香味没有喝一口,只是望着窗外黑眸半阖若有所思。
辛湄默默端走茶盏,在这个男人沉思间她整理好被褥,走过来她站在慕容尉迟面前轻轻摇手阻断他出神的凝望。
留意到她的细心,慕容尉迟什么也没说起身走到床榻边和衣躺下,辛湄过来替他盖好被褥,他的确累了很久,这些年连一个舒服的好觉也不曾有过。
天色偏西,她没有点灯,慕容尉迟非常浅眠不喜欢光亮,辛湄静静坐在一侧凝视他隐在黑暗中的睡颜,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看着他入睡。.
梦里是有什么困扰他吗?眉间不时微拧,唇角抿着,面容冷厉。
少年时的慕容尉迟笑容清浅,喜形不露于色。
后来登基称帝,他心思变的越发深沉,即使他笑,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开心。没人懂他,没有知道他在黑暗中独自一人走到今日的艰辛。
辛湄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个容貌艳丽带着妖冶之气的男子,发自真心的笑起来会怎样的好看?
“湄儿,你怪朕三年来不曾再看过你吗?”慕容尉迟低低一声,张开眼睛看向坐在一侧凝视他很久的女子。
她沉静,不点头不摇头,清冷面容不见任何表情。
不曾再去看她一次,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你应该怪朕,朕对不起你,这些年不曾给予你稳定平静的日子。”
辛湄对他笑着摇头,手指翻飞对慕容尉迟比划。
慕容尉迟看懂她要表达的,还是这样有什么伤心难受全部藏在心里默默承受,无论受到怎样伤害与委屈对他只会报以微笑。
这些年,一直如此。
辛湄突然对他眨眨眼,伸手指着唇意味深长的轻笑。
“朕的确不是个好男人。”慕容尉迟抚上唇边细小伤口,从来他都不是,对宫里每一个女人,他都温柔好生对待,她们是他的妻妾,却不是他心里的人。
再有情,也终究不长久,何况他本就无情。
辛湄过来俯首依偎他胸膛,指尖指着慕容尉迟心口不由苦笑。
他心思深沉缜密,将最真实的想法隐在黑暗里,不准任何人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一个连感情都要极力自控不轻易表露的男人,的确不是好男人。
她心疼慕容尉迟,却不心疼爱上他的自己,只有令自己不断疼着,辛湄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有心跳。
就是这样一个冷情寡淡,残暴无情的帝王,他却成为自己还能活下去的唯一原因。
虽然那么痛苦,却因为他坚持。
辛湄想起那个忻娘,青春少艾,异于常人清亮剔透的水眸,她整个人宛若一缕温暖明媚的阳光,而不似自己身心这般腐朽。
不由心头泛起一丝苦涩,更加抱紧慕容尉迟,这些年太匆匆,还可以再爱他多久?
黑暗里他握住她微凉的手,声音清冷无澜,“辛湄。”
她保持拥抱他的姿势动也不动,好似睡着一般,紧闭的眸子清泪无声滴落。
窗外雨势天明时逐渐停了,连映瞳蜷缩床榻角落整整一夜无眠,她盯着桌上烛火直到燃烧成泪汪汪的一摊然后慢慢凝固。
唇上、手掌、手臂还有腿,她快满身伤痕了,现在的她就如同燃烧完的蜡烛油,碍眼又惹人心烦。
连映瞳吩咐璇姑姑换了这些所有的被褥,然后用熏香熏染整个关雎宫几天,她不要沾染了慕容尉迟一点气息的东西存在。
慕容兰心几天不见她出来走动,亲自去了关雎宫,“几天看不到你,脸色这么差,不舒服还是请太医瞧瞧吧?”无意见到连映瞳唇间尚未愈合好的细小咬痕,她心咯噔一下。
“我没事。”连映瞳见娘亲盯着她嘴唇看,下意识别过头咬住唇,旧伤未愈合被触碰仍旧痛着。
“瞳瞳,娘亲有话问你。”
“什么事?”连映瞳吸吸鼻子转头看着慕容兰心。
慕容兰心看着她满是委屈伤心的面容,心疼不已。
“娘亲知道你委屈,这些日子我看不到你,时刻担心你。你及笄那天闹出那么大的事,我也不能陪在你身边。”
“是他不好,他欺负你,还要分开我们母女两人,我讨厌他!”连映瞳眼眶泛红,抱着慕容兰心,被人呵护痛楚,伤口就更疼。“娘亲,我想离开这里,只要能离开这里,怎么样都成。”南溟她再也不愿意呆下去。
“齐国太子”
“我不想嫁人!”她从来心中想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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