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甩了宙斯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塔尔塔罗斯相信这件事。
没过多久冥府就传出了冥王多了一个情人,虽然冥官和神仆都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冥王曾经带着‘她’进入寝殿,受宠的程度不言而喻。有的神灵猜测对方一定是美貌惊人的仙女或者人类,也有的神灵猜测对方是冥府一系的女神。
在几天的气氛营造之下,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灵已经忘了先前的八卦,认定哈迪斯是不屑与宙斯传出绯闻,这才放出情人的消息。
顶着冥王默认的情人身份,宙斯很想找个机会露脸,可惜哈迪斯早就看出他蠢蠢欲动,直接施咒让他在兜帽下的外表变成了一个金发少女。宙斯抗议,哈迪斯无视他的抗议,只要是冥府的地盘,神力运用不熟练的宙斯就接触不掉他的诅咒。
他每天照例带着宙斯去冥河边的花丛里散步,昭显一下新任情人的存在感。
宙斯看着哈迪斯牵着的手,心底又喜又郁闷,这几天好说歹说都没让哈迪斯改变主意。他在兜帽下的蓝眸张望到四处,确定没有碍眼的冥官和神仆后,宙斯干脆顶着少女的虚假形象,把哈迪斯扑倒在彼岸花的花丛里。
哈迪斯微怒,然而塔尔塔罗斯随时可能监视着幽冥深渊,他只好压下了脾气,伸手解开了宙斯身上的诅咒。
一瞬间,诅咒的幽光闪过。
在漫天的血色花海里,金发明眸的少女变成了充满侵略感的成年神灵。
宙斯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嘴里喃道:“哈迪斯。”
哈迪斯看到他的反应就皱起眉,立刻侧过脸,痒痒的吻落在了耳畔,随后耳垂和几根发丝一起被含入了口腔。湿润的触感停留片刻,一路朝脖颈处移去,被啃咬的麻痒令哈迪斯想起了会有吻痕,毫不犹豫屈起膝盖,往他腹部上踢去。
宙斯哪怕没有记忆,见机拆招的本事也是深入骨髓,当即双腿夹住膝盖,手顺着哈迪斯的小腿掀开黑袍。
他的手往上摸去。
哈迪斯的唇边泛起冷笑,心想正好感应到深渊神力的波动,这个时机倒是恰巧。
‘恰巧’之后的结果就是宙斯被他阴冷的神力注入体内,几乎是下一秒就嘴唇打了个哆嗦,冰寒的霜冻凝结在对方的眼睫上。哈迪斯抓住他埋首的金发,修长的手指扣在他的后脑勺上,危险异常。
宙斯倒是想勇猛一回,奈何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握住,力气之大似乎要捏碎了他占便宜的色爪。
他苦笑着抬头望去,撞上了哈迪斯的视线。
一改往日的沉静,这双极度深寒的翠绿眸子多了一层可怕的威慑力,好似能够洞察灵魂。
哈迪斯从地上支起上半身,推开了宙斯后,慢条斯理的把撩起的袍角放下。他用最简单的话语粉碎了这份旖旎,讽刺道:“宙斯,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守不住下半身,甚至尚有妻子的神灵?”
宙斯脸色一白,“我只是对你——”
“这几天我试着和你相处。”哈迪斯没理会他的辩解,面容上一片死水的冷漠,“果然,我还是无法对你有这方面的任何感觉,与其和你在一起,我还不如将珀耳塞福涅找回来,反正比起你,她还能留下来陪我。”
“你怎么能拿我和她比!”
宙斯顿时气了个半死,要知道他随时都能罢免掉珀耳塞福涅的神职!
“除了身份,你又比她好多少?”
“我是神王!”
“当年的抽签可是你作弊得来的,你少脸上贴金了。”
哈迪斯直接揭了宙斯的黑历史,对于这件事,他曾经也怨念了挺久,正好一起说了。
不管是这些话是不是哈迪斯应付塔尔塔罗斯所说,其效果已经出色的达到目的——宙斯被甩了。深渊神殿里,塔尔塔罗斯欣赏完宙斯五颜六色的表情,为哈迪斯的无情表以赞扬,要是换过一个神灵,恐怕少不了为自己得到神王的爱情而喜悦。
神祇啊,还是疏离和冷漠才更显尊贵。
宙斯那种喜爱只爱容貌不在乎身份的货色,完全是拉低了整个希腊神的品味。
没过多久,刚把宙斯甩了的哈迪斯踏入了深渊的神殿。
他找到了高座其上的塔尔塔罗斯,比以往更加冷硬的说道:“我完成做到了你的条件,请你把事情全部告诉我。”塔尔塔罗斯才不在乎他的语气,慵懒的目光扫过哈迪斯的脖子,玩笑道:“吻痕没消除干净呢。”
哈迪斯下意识的摸到脖子上,随即明白被骗了,“殿下,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的神力又不是药膏,怎么会遗漏消除的地方。
“你就是太严肃了。”塔尔塔罗斯不贬不扬的说了一句,哈迪斯却没有半点听从的意思,静待对方切入正题。他已经对这位名义上的上司死心了,平时沉睡还能刷高印象值,一旦醒来,他又记起了自己白打工了上千年才得到冥王神格的事情。
那段日子里,他没有冥王神格还得在高傲的诸神面前装更高傲的样子,简直身心疲惫。
时间一长,他的表情就彻底面瘫化了。
面对以不变应万变的冥王,塔尔塔罗斯觉得无趣,便满足他的开口道:“你应该知道爱欲之神很早就陨落了吧。”
哈迪斯颔首,“是的。”
提起早夭的弟弟,塔尔塔罗斯难免低柔的说道:“对于诸神而言,永恒的生命在世界面前都是公平无比,唯独他不是。在诞生前,厄洛斯的命运就被父神卡俄斯定下,注定了为诸神的繁衍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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