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乾坤造化壶(1/2)
第二十一章乾坤造化壶
锦山先一步回过神来,迅速道:“快走,这里不留客!”
那金玉相击的声音又道:“成天想些歪门邪道!”
锦山紧紧合上了门。
太渊看乐承运的呆若木鸡的样子,便知道声音的主人就是青云道人。
门里,锦山低声道:“师父,弟子知错。”
青云道人似乎更加生气,道:“整日里就想着吃饭种地睡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了?让你修炼非不好好修炼。你不好好修炼是等着死吗?你是故意要死在你师父面前?你想气死我啊!”
锦山无奈道:“师父,弟子还没辟谷,不吃饭会饿死的。”
青云叹气,语重心长道:“现在知道修炼的重要了吧。你这样每日里吃饭喝水的,连宝壶都进不去,可如何是好。”
锦山唯唯称诺。
青云忽然“咦”了一声,奇道:“那几人为何还没走?不对,有鬼气。到底是何人来此?”
大门骤然被他甩袖扫开,终于露出了青云的身形。
那是一个比乐承运还像王孙公子的道人,一身道袍穿在他身上好似锦衣华服一般。他看上去只有二十许,无论神态、动作、气质也都像一个锋锐无比的年青人。
他皱着修长飞扬的眉,刚要开口,忽然瞥向太渊身旁的空地,那里正站着隐去身形的乐承运。青云忽然怒极,厉声道:“你何时分出了一道神魂!”
乐承运知道师父已经看破自己,刚想分辨,就见青云挥袖袭向太渊,顿时焦急喊道:“殿下手下留情!”
青云身形更见凌厉,喝道:“何处贼子敢骗我徒儿!”他两只袖子鼓胀起来,一条袖子敞开,瞬间变得无比宽大,朝太渊罩去,一时间似乎能遮天蔽日。
邢列缺扑棱棱飞到空中,太渊身形一晃,来到青云身后。
青云迅速转身,两只大袖同时卷来,想夹裹住太渊。
但不知太渊是如何动作,一伸手便将青云捉住。青云道人飞速打出一道流光,流光转瞬变大,将太渊整个人罩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
青云正要扫开太渊的手掌,却见白光只亮了一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只手依然紧紧捂住他,青云一时间竟缩小无数倍。不待他如何反应,就被太渊抬手递进衣袖中。
青云尚未反应过来时,就被一只打手捉住身子,送入了一处黑漆漆的地方,他知道这应是太渊使出的袖里乾坤了。任凭他如何横冲直撞都不能出去,这里似乎有无尽大一般。但一条袖子能有多大呢?无非是他学艺不精,破不了这迷阵罢了,索性呆在这打坐修炼。若徒弟与这人相识,自会放他出去。若有仇……他也好先细想想刚才那招,他要如何才能躲过去,甚至反败为胜呢?
若是那人真个要了他性命,也许他还能成为鬼修,到时候也好指点师父,好过现在干着急却使不上劲。
当下青云便清心静气地修行起来。
外面,乐承运忙问:“师父如何了?”
邢列缺飞回太渊肩头,道:“是你师父要打太渊,你还来问他如何?”
太渊抬袖笑道:“你师父什么伤都没有,正在这里抱元守一,凝思静坐呢。”
乐承运不禁尴尬道:“师父就是喜欢修道。”
邢列缺小声哼哼,道:“真是一个修道狂魔。”
目瞪口呆的锦山此时方才回过神来,问道:“师弟,这位到底是何人?”
乐承运忙安抚道:“师兄放心,这就是我请来助师祖脱困的高人。”
太渊笑道:“我姓乐,是九天书院的山长。”
锦山忙施礼,道:“原来是乐山长。”
乐承运道:“师兄一直在山上修行,对世情不大了解,殿下……”
太渊止住他的话音,含笑道:“我本就只是山长,承运也太小心了。”
乐承运有些尴尬,道:“乾坤造化壶就在师父房中,殿下请随我来。”
锦山愁道:“师弟,师父房中设有禁制,外人是进不去的啊。”
乐承运道:“师兄,那禁制拦得住别人,却是拦不住殿下的。”
邢列缺道:“不先去看看,在这说有什么用啊。”
那对师兄弟连忙尴尬引路。
青云观外面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观中却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种。
锦山解释道:“师父要我心无杂物,不许侍弄花草。外面墙上那些野蔷薇还是早先种过的,如今也只是每年自己去开花,花叶都有些杂乱了。我只打理一下那小片菜地,师父还嫌浪费时间。”
太渊点头不语。
邢列缺便也没说什么。
一路到了青云的院落,门外果然有禁制。并且是“擅入者死”的死禁。
邢列缺感叹道:“看来你们师父很宝贝那壶嘛。”说罢,展翅高飞,双翅扇出一道与小身子迥异的巨大疾风,与房中忽然生出的无形烈火撞到一起。本应是火趁风起,然而这风似乎太大了,那火便承受不住,渐渐熄灭了。
在太渊袖子中的青云忽然喷出一口血来,心知是与命魂相连的禁制被破,心下不由大骂两个徒弟蠢笨,就不懂将那乾坤壶拿出屋去,何必非得让自己伤身吐血。果然养徒弟就是养讨债鬼,到他这里,是师父和徒弟一起来讨债。
太渊进了屋子,道:“如何不将那壶拿出去呢?”
乐承运尴尬道:“乾坤造化壶自有大神通,师兄拿不动它,我是怕胡乱去动,会伤到师祖。”
锦山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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