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秘密交换(1/2)

警局位于s市地势最高处，整体成百叶窗对称格局，一体化的白墙青玻璃，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小离紧张得都不敢斜视，尾随着这群人来到办事大厅，几个工作人员面容清淡，却让小离浑身毛骨悚然，心脏超速的跳跃着，仿佛是要跳出喉腔一样。

“小姐，你认识他吗？”一个女民警沉和地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小离连连摆手，脑袋也配合地摇了摇。

两个人并肩坐着，赵疏郎眉头紧皱，转过头，目光像飞箭一样，冷飕飕穿过去，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不认识？”

小离恐慌得歪着嘴，露出求饶的笑，朝着女警说道：“认识……认识……”

女警看了一眼两人毫无默契的交谈，说道：“小姐，这里是警局，请您不要害怕，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小离溜着眼看着赵疏郎，赵疏郎淡淡地说道：“警察小姐，请您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愿，不要给她制造困扰因素。”

女警愣了一下，将手头的文件递过去，说道：“如果确定的话，请你们签个字。”对于这种小案子通常都是能了就了，何况双方看起来都是自愿的前提下，没有女当事人哭闹不堪的纠缠，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走出警局，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小离抬眼看了下黑漆漆的天，连同她黑漆漆的眼珠，仿佛是连成一体似的。

赵疏郎叉着口袋，迈着他的大长腿，走在前面，一副倒霉不堪的表情。

小离跑上去，咧着嘴笑道：“狼先生，多谢您手下留情，钱包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钱包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不过里面的照片必须得还我，不然就不是进警局的事了。”赵疏郎冷然的眼睛穿过小离的头顶，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遵命！”小离敬了个礼。

“你什么时候送过来？”赵疏郎问道。

“那个……”小离迟疑了一下，想要取回照片可能要费点力，那张照片可被干妈收了起来，她要是想还他，还得要进行内部偷窃。

“我送你回去。”赵疏郎话中有话，生怕小离说话不算数，便借此，盯着她将照片取回。

“不……不……用了……”小离的笑肌抖动了一下，带着点慌张。

赵疏郎却有点恼怒，伸手抓紧了她的胳膊，她极力地挣脱着，赵疏郎却毫无征兆地一松，小离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手心磨破了一层皮，渗出丝丝血迹。她用嘴巴哈了哈气，仿佛这样能舒缓疼痛似的，嗫嚅着问道：“那照片上的女孩……是你的……女儿吗？”

“和你无关。”赵疏郎淡淡地不予置理。

小离心内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你放心……照片我一定会还你的……你要是担心我反悔……”她从衣领里拽出一个玉佩，上面雕刻成梅花的形状，经年日久的通透清亮，如同小离的脸一样。

她有些慎重地握着这块玉佩，小心翼翼地抓起赵疏郎的手，将玉佩放到他的手心，一本正经地说道：“拿这个作抵押，这个是我小时候随身带着的，虽然我不知道它到底值不值钱，但是里面却有我十八年的人生经历，对我来说非常珍贵，我一定会把它换回来的。”

赵疏郎不屑地瞟了一眼，也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瞳孔却渐渐地，渐渐地放大了，思绪的漩涡一层层，一层层地袭来，他的手心出现了微微的颤抖，当他抬起头时，小离却已消失于黑漆漆的夜里。

月色淡淡地，露出一半的剪影，深浅不一，渐渐要隐没在即将发白的天际。

小伤踩着破了边的布鞋，拍着地面拖沓地响着，嗓子里带着干哑地震动喊着：“小离——小离——你在哪儿呢？”一遍一遍地——喊了无数遍，走了无数遍，却始终寻不到小离的踪迹。

干妈朝着另一边寻找着，她边喊边怨：“死丫头，死哪儿去了！要是让我找到，非得打断你的腿。”

警局离小离家步行至少要一个多小时，小离有些疲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当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时，脚步停下来，朝四周看了看。

小伤双手拢着嘴巴，边走便张望，脸上像是糊了一层水，湿答答的感觉——兴许是她急得哭了，用手胡乱地糊了满脸。

小离张着双臂，朝小伤挥了挥。小伤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看花，兴奋地跑过去，差一点被商店旁的台阶绊倒，却丝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跑，差点跑掉她肥大的鞋——这双鞋还是小离之前穿剩下的，好像从小到大，小伤买新衣服和新鞋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这应该也就是穷苦人家生存的常态。

“小离，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小伤仰着脸，肿胀的眼睛像是浮起来的鱼泡，带着点清透的色泽。

小离用手将她额前蓬乱的碎发拨到两边，说道：“我可是跑步天才，斗不过，跑总是别人比不来的。”

小伤从口袋里掏出来半块的烧饼，脸上带着笑说：“你肯定还没吃饭吧！这个是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隔壁张阿姨给的。”

小离将小伤递过来的手推了推，说：“你吃吧！你不是最喜欢吃烧饼吗？”

小伤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说道：“你看，我都吃了半块了，肚子都饱饱的，你吃吧！”

小离拿着半块烧饼，如获至宝一般，小口小口地咬着，像是老鼠在啃食蔬菜一样——细细的咯吱咯吱声，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