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订婚宴席(2)(1/3)
人们的眼睛刷的一下都转了那青年身上,他虽然十分不安,但却不失尊严,向前跨一步,问道:
“我就是,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爱德蒙·唐泰斯,”警长回答说,“我以法律的名义逮捕您!”
“逮捕我?”爱德蒙应了一声,脸上微微有点变色,“请问这是为什么?”
“我不清楚,不过在您经过首次审讯之后就会知道了。
莫雷尔先生大概明白了几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的。一个绶带军官在外执行命令已不再是一个人,而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法律的化身。
老唐泰斯急忙向警长走去,世上总有些事情,是做父母的心所无法了解的。他拼命地求情,他的恳求和眼泪虽毫无用处,但他那极度失望的样子却打动了警长的同情心。
“先生,”他说,“请您冷静一点。您的儿子大概是触犯了海关或卫生公署的某些条例,很可能在回答几个问题以后就会被释放的。”
“哦,这是怎么回事?”卡德鲁斯横眉怒目地问唐格拉尔,而后者却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我怎么知道?”他答道,“我和你一样,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
卡德鲁斯扫视四周,却不见了费尔南。于是,前一天的情景,极其清晰地浮现在他脑子里。他现在目击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横祸,已揭去了他昨天醉酒时蒙在记忆上的那层薄纱。
“哼!哼!”他声音嘶哑地对唐格拉尔说,“这个,难道就是您昨天说的那个玩笑吗?这就是那玩笑的下文吗?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干出这种事的人,将来准得倒大霉,因为这种做法太缺德了。”
“不,这不是我干的,”唐格拉尔反驳道,“你明明看见我把那张纸撕碎了扔了的。”
“不,你没有!”卡德鲁斯答道,“你只是把它扔在了一个角落里了。”
“闭嘴!你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你当时喝醉了!”
“费尔南去哪儿了?”卡德鲁斯问。
“我怎么知道?”唐格拉尔回答,“大概忙他自己的事儿去了。咱们还是来照顾这些可怜人吧。”
在他们说话时,唐泰斯正面带微笑,和他的朋友们一一握手告别,然后边投案边说道:
“请诸位放心,误会总会澄清的,我会没事的。”
“唔,是的!”唐格拉尔接着话茬说,如前所述,此时,他已经回到人群中去了,“我相信只不过是一点误会而已。”
唐泰斯夹在警长和士兵中间走下楼去。门口已有一辆马车在等候着他了。他钻进了车里,两个兵和那警长也接着进去了,马车就向马赛驶去了。
“别了,别了,我亲爱的爱德蒙!”梅尔塞苔丝扑到栏杆上向他伸出手臂大声喊着。
这样被带走的人听到那最后的一声呼喊,像感到了他未婚妻的心被撕碎了一般,他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喊道:“再见,梅尔塞苔丝。”于是马车就转过圣尼古拉堡的一个拐角不见了。
“你们大家都在这儿等我!”莫雷尔先生喊道,“我马上找一辆马车赶到马赛去,等打听着消息回来告诉你们。”
“对呀!”许多声音异口同声地喊道,“去吧,快去快回!”
这两拨人走后,留下来的那些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老唐泰斯和梅尔塞苔丝各自怀着满腹的忧愁木然呆立着,最后,这两个遭受同一打击下的不幸的人的目光终于相遇了,悲伤地拥抱在了一起。
在这段时间里,费尔南走了回来。他用一只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梅尔塞苔丝已离开了老人的怀抱,正虚弱地倒在一张椅子上,碰巧费尔南的座位就在她的旁边,他本能地把自己的椅子拖后了一点。
“就是他干的!”卡德鲁斯低声对唐格拉尔说,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费尔南。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唐格拉尔说,“他太蠢了,根本不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我希望那个作孽的人会受惩罚。”
“你怎么不说那个给他出谋划策的人该受罚呢!”卡德鲁斯说。
“当然啰,”唐格拉尔说,“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对他随口说的话负责的!”
“哼,如果随便讲话的真的兑现了,就该他负责。”
这时,对被捕这件事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唐格拉尔,”有人问,“您对这事怎么看?”
“我想,”唐格拉尔说,“可能是他带回几包违禁品之类的小东西吧。”
“但假如他真这样做了,您应当知道,唐格拉尔,您不是船上的押运员吗?”
“说的是啊,我只知道我要对船上装的货物负责。我知道船上装的是棉花,是从亚历山大港帕斯特雷先生的货仓和士麦那帕斯卡尔先生的货仓里装上船的。我就知道这些,至于别的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噢,现在我想起来了!”那可怜的老爹说,“我的儿子昨天告诉我,说他有一小盒咖啡和一点烟草在船上带给我!”
“您看怎么样,这就对了!”唐格拉尔宣称说,“现在祸根找着了,一定是海关关员当我不在的时候上船去搜查,发现了可怜的唐泰斯的秘密了。”
梅尔塞苔丝根本无法接受唐泰斯被捕的这种说法。她一直努力克制着悲哀,现在突然地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老人说,“我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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