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突变(2/2)

苍凉的夜色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冷月光下，山林摇曳晃动，犹如一阵阵只在黑暗中出现的阴影浪潮，一波一波，永无止息。

夜色愈冷，山风吹过，丛林沙沙作响，仿佛无数阴魂在游动哭泣，带着冰寒入骨的气息，不停涌来，大宝昂起硕大的闹到，眸中凶光闪烁。

风中有鲜血的气息……

大宝盯着远处的丛林，身体将杨天卷了起来，气势越发暴戾，没有丝毫后退畏缩的意思。

半刻钟后，在黑暗最深处，一个苗条的身影安静地走了过来，正是雪羽。

此时，在雪羽的身上，从头到脚，几乎每个地方都沾满了鲜血，血迹斑斑，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一样，血腥气之浓烈，连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来到大宝身边，雪羽白皙的手掌落在它的头上，轻声道：“大宝，你一直都在看着他吧？”

大宝轻哼了一声，点点头。

雪羽笑了笑，走到杨天的身旁，也不在意乱石尘土，随意地坐了下来，目光看着昏迷的杨天，看着他熟悉的脸庞，许久没有说话，就这样深深地凝视着。

好像，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仔仔细细，真真正正地好好看他吧！

月华如水，照亮了他的眉宇轮廓，过往时光里的一幕幕或久远或深刻，深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如流水般泛起，在这个清冷的夜里，他的面容似与过往的岁月缓缓重叠。

她慢慢伸出了手，指尖有些细细的颤抖，想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不过，当手指快要接近苍白的脸颊时，她忽然看到自己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沾满了斑驳血迹。

雪羽怔了一下，手掌在半空中停留片刻后，慢慢又收了回来。

这时，大宝抬头看了雪羽一眼，歪了一下脑袋，打了个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