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独眼”相师(2/2)
我也只是不经意的瞥眼看了一下,但随后又像触电般的再次扭头细看。这两人一个是柱子,一个是我不认识的高大汉子,义荣县没多大,尤其我还是摆摊的相师,县里人几乎都见过,看到这陌生汉子,我敢肯定他是外来户。
我犯起迷糊,心说柱子怎么带个人来?尤其这汉子看着少说过了四十,长得也不磕碜,总不能也是个光棍吧?
先不说我的猜测对与不对,但对于柱子,尤其他每次看相还不给钱,我是失去了做这种赔本买卖的兴趣。
我招呼也不打,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闷头揣起残本,扛着桌子就走。
可我还没走两步,柱子就喊话了,“天佑,干嘛去?找你有事。”
我轻微嗤了一声鼻,心说你小子少来,你能找我什么事?还不是问你未来媳妇在哪个娘胎里蹲着呢?
我就当没听到,甚至还加快了脚步,可那陌生汉子急了,还甩开大步追起来。
我瞧了那汉子一眼,脚上也提了速度,别看我这身板没他结实,还扛着桌子,但自认脚力不差,溜这汉子三条街还不成问题。
我抱着主意跑出去挺远,估计那汉子也意识到了这点,又着急开口喊了一句,“小佑。”
我被这两字刺激,一下愣在当场,虽说被他一个大老爷们“小佑、小佑”的叫着有些肉麻,但我却从话语间隐约猜出了这汉子的身份。
我有个远房老舅叫宁世荣,住在延北一个叫宁古村的地方,我以前去过那村子几次,乱七八糟的说道很多,又是午夜拜祭瘟神,又是在指定日子做祭祀这类的,而只有老舅那边人才会开口叫我小佑。
我不再急着跑,反倒拿出怀疑的样子隔远喊话问,“哥们,你找我什么事?”
那汉子一边跑一边只顾着嚷嚷着有事,还把手伸到兜里。等他大喘气奔到我身边后,我发现他拿出一封信来。
我一看信封上的字忍不住乐了,宁天○起。
不用说,光看那圈我就知道,这信是我那活宝老舅写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他了,他以前还当过宁固村的村长,但肚里的墨水却一直没有长进,遇到给别人写信时,不会的字都拿圈替代。
既然知道这汉子身份,我也就不再问什么,理所应当接过信撕开看。
虽说老舅的信看着有些难懂,但反复看了几遍后,我脸色变得奇差,心也一路沉到谷底。
说这是信也行,说是遗书也没错,而且那壮汉也在旁提了一嘴,告诉我宁世荣已经去世,尸骨也被村里火化,只是按照这位老村长生前的说法,他死后给我留了一笔遗产。
别看跟老舅没接触几次,但我却很了解他,属于两袖清风那种人,虽说当过村长,但家底应该不多,这笔遗产想来也不会太横。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是给我留的遗产,我也没有不要的道理,我缓了下心情,把信很珍惜的折好跟残本放在一个兜里,又问了壮汉何时回程。
一看壮汉就是过来送信的,压根不想在义荣县多待,他的意思我能和他越快赶到宁固村越好。
本来我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当然也没犹豫,把桌子扛回家后就即刻动身,奔着那笔意外遗产而去。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