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神子(2/2)

“你与佛教有仇？”冥河眉头一皱。

“不共戴天。”萧天钦语气一沉。

“好，我同意。”冥河快速权衡，果断做出抉择。

“不愧是一方教主，果然爽快，那你就对着本源发下天道誓言，如若违背，阿修罗族上下全灭，自身修为终不得寸进。”想要冥河这老鬼老老实实履行自己的承诺，保险起见，萧天钦不得不让冥河发这天道誓言。天道誓言对天道之下一切生灵俱有约束力，倘若有人违反，天道必有所感，到时候所发毒誓应验，任你多大神通也是避无可避。再说这血神子分身之所以能够使冥河再生，是因为每一个分身都有冥河一丝本源，才能靠这本源重新修练回来。是以分身对着本源发誓，也相当于冥河本尊发誓。

“这誓言也太过歹毒吧，若是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这不是自掘坟墓吗？不可！”冥河断然回绝。

萧天钦一声轻笑，道：“我既然提出要求，自然是有所限度，两个要求皆在你能承受范围之内，如若超出，你大可拒绝，我绝无二言。堂堂冥河教主不会言而无信吧。况且日后时机一到，我助你除掉地藏这个大碍也不无不可。”

“你~~”冥河眼睛一转，说到：“我虽然承认你能力超凡，但若说到助我除掉地藏这大敌，我却是不信。”

萧天钦沉默，继而神色一正，口中天音灿灿：“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以成真，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性有拙巧，可以伏藏。”

“这是~这莫非是那黄庭道经，难道你也同为紫霄宫中客？”冥河见萧天钦口诉天地至理，不禁大震。回忆当初洪荒初开，天地首位成就圣人业位的鸿钧老祖于紫霄宫中开坛讲道，明众生修练之法。正是应那诗中所言，“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遁。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

冥河作为盘古开天后第一批大神，自然前去听圣人讲道。鸿钧老祖口述黄庭，仙音入耳，地涌金莲，冥河虽记不全，但如今再闻，萧天钦说的这几句话却是与鸿钧老祖所传一般无二。

萧天钦不否认也不肯定，只问到：“老祖可是考虑清楚了？”

冥河一咬牙，说道：“好，本教祖就赌上一把！”话毕，只见灵体心脏处一丝混浊的气团浮现，冥河手指苍天，沉声说道：“今我冥河在此立誓，若萧天钦助我回归血海，并答应助我击溃大敌地藏，我愿答应萧天钦两个适度条件，如若有为，阿修罗一族全灭，自身修为再无寸进，望天道鉴之。”只闻天空一声乍响，冥河心口的气团被两道玄妙的银色秘线缠绕，这本源天道誓言发出，因果加身，只有全部满足了萧天钦的两个条件，那附在本源上的因果线才会消失。

虽然冥河在所发的誓言上玩了一些小手段，迫使萧天钦和冥河联手对抗地藏，不过在萧天钦眼里，能让佛门吃瘪，萧天钦又何乐而不为。

“大善。日后你还是潜在我北斗阵中，等时机到了，我自会送你回上界。”萧天钦见冥河点了点头，便将其收回阵中。

“时不可待，我也得加快脚步了。”萧天钦长叹一身，屈身盘坐，周身肌肤洞开，无穷无尽的星力绵延不绝地灌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