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风雪中的深渊古桥(1/2)

我仍旧躲在箱子里，眼前随着帆布落下，彻底陷入黑暗。而后是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是空港工人。

“天气太差了。”那个声音说，“先堆着，明天再往城里运吧。”

随后是脚步声远去，卸货的工人似乎走了。隔着帆布，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得先爬出箱子才行。不过封口很严实，我挣了一下，完全没动静。

上手直接拆。我努力换了个姿势，胳膊挪到头顶，指尖摸到箱子边缘。一点金色能量流过，先是竖着切到底，然后横过来，然后再向上，最后再横过来回到原点。

箱子散了一半。我小心翼翼地放平这一片厚木板，撩起帆布一角想看看四周。寒风与碎雪跟着卷了进来，它们不放过半点缝隙，我便带上护目镜。空港尽头是能源实验室的飞艇，货舱门正慢慢关上，附近只剩几个空港工人正推着手推车理货。我还看到不远处同样有一片帆布覆盖的箱子，大概也是等着明天再运的货物。

我便回手拽出背包和剑。那片帆布堆之中似乎有个地方可以藏，我就跳了过去。刚巧，巨大的噪音跟着响起，是飞艇的引擎声。我站在白雪覆盖的帆布堆中抬起头，看到飞艇正慢慢升起，驾驶舱玻璃边恰好是杰斯的身影，他也在往下看。

我挥挥手。不敢举过头，但他看见了，因为我依稀看到他敲了敲窗户示意。风雪之中，飞艇慢慢向东方飞去，我目送它的影子消失，也等着所有工人离开，直到听到沉重的厚铁门关上的狭长声音，以及铁锁最后扣上的响声。

然后一切终于安静下来，唯有风声呼啸，雪片纷飞。

我爬出帆布堆，向空港大门走去。跳出门，下面不远便是嚎哭深渊大桥东北侧，走下一排弯弯曲曲的山路台阶就到。但天气实在不好，我拿了手电筒，辨认道路慢慢往下走，以防踩滑。下了一段，我终于看到桥头有昏暗的灯光。

我向那片灯光走去。临近之时，我特意看了看透出灯光的那扇窗户，然后用瞬移跳了过去直接上桥。暂时不想让里面的人看见。

风雪夜的大桥与往日其实并无不同。两侧同是悬崖峭壁，一道石桥连通西南阿瓦罗萨与东北冰霜守卫领地，下面便是深渊。我走了两步，不由自主地来到桥边往下看看，只见到一团漆黑。仍旧有隐隐约约的叫声从桥下传来，狂风也无法盖过。

莫名的兴奋感涌上心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回过头，走回正中央远离桥栏杆。我对危险的事情有天生的好奇，但现在显然不是该留意这些的时候。桥西南侧也亮着一点灯光，与东北端不同，不是油灯而是特别的寒光冰符文。

我走向那里，直到看到冰筑起的墙。一座冰雕藏在后面，冰原维京勇士的冰雕。我敲敲墙，那个幽灵立刻飘了出来，我便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看到我有点惊讶，不过还是打开了冰墙机关，让我进来。

“对面老头子的侄子，你怎么来了？嘉年华还没结束吧？”幽灵说。

“没结束。”我说，“格雷厄，我有点事想请教你，所以就来了。是关于弗雷尔卓德的。不知你能不能帮上忙。”

“这可稀奇。你有事不明白，不去问那个老头子却来问我，他会不会气死？”

“他已经被我气得死去活来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弗雷尔卓德的事情你当然比他懂得多得多，就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这话格雷厄极其受用。他哈哈大笑起来，用他的幽灵手拍拍我肩膀。“那老头子不懂事，你可比他明白多了。”他说，“来来来，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点早年的事，传奇三姐妹战争之前，符文战争时期的。你应该还记得很多吧。”

“符文战争。”格雷厄重复道，“我知道一些，可我也没参与过——可我也肯定比对面那老头子知道的多。来吧，你想问什么？具体点。”

“就是符文战争中用的符文。你有印象吗？”

“这。”

格雷厄摸摸幽灵胡子，想了想，上下左右看看，又沿着冰墙根开始慢慢转。我看着他，心里早已没了期待。他不知道。

“符文战争。”他慢慢地说，“那个年代实在太久了，没流传下来什么东西。你要问符文的话，洛克法北边的山洞里倒是有一堆。”

“布兰德山洞吗？”

“对。”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他再度摸摸胡子，“冰霜守卫领地里肯定也有符文。”

“领地里具体哪里呢？”

“这，那里遍地都是各种旧东西，哪儿还找不到一个符文呢？”

说了跟没说一样。布兰德山洞里是有一地符文，不过他来到联盟后，马约里斯秘术中心就把那个山洞封上了，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如果里面有我要找的这一枚，秘术中心就已经先得手了，安德烈不会再叫我来。

至于冰霜守卫领地，这是丽桑卓的地盘，占了整个弗雷尔卓德三分之一的领土。遍地文物不假，但别说我在里面乱逛是自己找死，就算没有丽桑卓，我想凭空找枚符文出来，也是大海捞针。

“还有没有别的可能呢？我想问的就是符文战争那个年代的符文。布兰德山洞和冰霜守卫领地里的未必够早。”

“那实在太久了，太久了。”格雷厄说，“那时我还没出生，阿瓦罗萨还没出生，连冰脉和监视者都没出生。没人记得那时候的事，不可能记得。”

“好吧。”我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