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过江铜尸(2/2)
,顺着水道往右折过去,可是没几步,路又出现了分叉,我心里凉了,恐怕是遇到鬼打墙了,是走不出去的。我想到我姨夫当年遇到的鬼打墙,他当时是晚上十一点从集镇回来,路过小庄村的祖坟时突然被一圈白雾拦住了去路,然后周围渐渐被白雾圈起来,无路可走,但不多时,白雾中出现了一条路,这路生的奇怪,它没有草,乡间田野的哪有路这么平整?我姨夫也聪明,坐在拖拉机上按兵不动,点了根香烟用摇把不停地敲拖拉机,过了会,白雾自动消去,再看那条路,竟然通向西边大塘埂。
鬼打墙的唯一办法是原地不动等待救援,我往回跑,谁想原本捆住铜尸的麻绳竟然全部脱落变成一条条头上长着鸡冠的红眼黑蛇。蛇群移动速度很快,又把我往回逼去,它们追我就跑,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基本上五步一次撞墙,心里发疯着急上到嘴中就是:“救命救命!”满洞穴里就听我的回音,自己感觉跑了好长的路,忽然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了,头脑像从中间插了块隔板,上面空空如也,下面则沉重万分。
就这样,它们还就追上不我,待到前面射来一片光亮时,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是等瞳孔适应光亮后,才发现自己跑到了铜尸这头来了,就是说自己跑回来了,刚才我是围着这里绕了一个大圈。里面那黑处我是不会再回去了,我拔腿迅速跑到有光的那头,谁知道白光忽然暗下来,接着颜色变成了血红色再是夕阳黄,然后范围缩小最后从小孔中消失。
我立马抱头蹲下来,紧张地浑身哆嗦,眼水夺眶而出,双手紧紧地抠在一起,块破出血来,身体被蛇缠的血脉不通,上气接不了下气,难受至极,正此时,耳边一声巨响,接着我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直拖着拽,我以为是蛇,吓得头不敢抬一下,特别像挤公交车被人挤压的那种感觉,然后睁眼看到的就是他们三。
我一时感慨万千,想骂他们不讲意思,又想先问刚才怎么了,所以嘴巴“哆哆”说了好多,他们皆不知所云。柏语把我稳定住后快速把刚才发生的事给我们说了,并指着船外面说:“你没看到九哥刚才,真猛!”我手一抬,手心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刚才抠手心是真的,但是我的脚并不疼,这也正像柏语刚才说的,我被老板和老板娘下了降头。
听柏语提到降头,我突然觉得好厉害的样子,这东西和苗疆的蛊术属同种妖术,但是“降头”一词我也只是有过闻却没亲眼见过。柏语说:“这我也说不清,九哥会说门道。”張半瞎撩开门帘,已经到江西岸上了,船外绑着老板和老板娘,嘴里塞着布。我看了好笑又好气,張半瞎拿了他们的布说:“七星铜人本是古人悬壶济世的锤手圣品,奈你们拿此物来害人,今天绑你们在此是点小小的教训,日后再有此番作为定斩不饶。”
说完,張半瞎打着电灯上了岸。我稀里糊涂跟着張半瞎后面走,问他们俩,小强就说了我被下降头的事。七个铜人按北斗七星摆的阵法,墙上十二幅画是十二星阵法,两种阵法结合在一起便让你产生幻觉,当时你躺在地上,柏语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铜人,你立马不对劲了,幸好九哥挪画解阵来的及时,才没使你受到大的伤害。
“刚才乌云滚滚的,水里好大一个青铜巨人你们见到了吗?”我问。
小强说:“没有啊,那是你幻觉。”
我颇觉有点意思,对張半瞎说:“刚才在里面见到两排十四具青铜色死尸,都站着,阴森恐怖,那捆着死尸的绳子忽然变成一条条黑蛇追着我跑。”
張半瞎停了步问我:“黑蛇?”
我说:“嗯,我最后还让蛇给撵上了。”
張半瞎说:“他们用铜人做铜尸阵,入了阵的人会被困住,外面的人动一个铜人或是动一幅画,里面便会相应出现一种机关,或诡异寒骨或刀剑斧钺或雷火黑雨或深谷泥泽,错一步都会让人难逃一死,身在外地,什么都得防。”
我说了他一会好后问張半瞎:“你社会阅历好广啊,这种歪门邪道都晓得,你到底有多大?”
他给我个半脸,说:“你猜猜看。”
柏语跟我说:“九哥不像是比我们大几岁的人,可能是貌相年轻吧,乖,刚才你没看到九哥的身手,动墙上的十二幅画时,真能说是快刀斩乱麻,‘歘歘’跟电风扇叶子转似的!打架也猛,一掌把老板打掉水里。”他说着还用手比划。張半瞎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我闷闷笑着,想着張半瞎绝对有江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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