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沙咒(沉睡的江屍之结网术)上(1/2)
捕蛟人?好奇葩的名字。 我问:“为什么这种职业不是光荣的?”
張半瞎说:“捕蛟和盗墓一样,在老江湖人眼里被视为九流之行当,因为它们损阴德。”
我说:“啊?那你爷爷?”
張半瞎说:“没错!我爷爷当年确实是岭南鬼盗的掌门人,不过,盗亦有道,在民国那个兵荒马乱的乱世中,他们还能遵守盗墓四义,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道义!”
我跟在他后面撅嘴,心想:说到是自己爷爷了,就找这么好听的一个托词。
“你还是说说捕蛟这个职业吧!”我的确对这个好奇。
張半瞎说:“捕蛟顾名思义就是逮蛟蛇,我只是听过这一行,不是很了解,不过,这项职业很恐怖的。”
我问:“曲伯是不是真有难言之隐?”
張半瞎露出诡笑的表情却没有笑出声,走了几步才说话:“我们和他的缘分还没有尽。”
我们下到江边,搭船回到旅馆。
蒋刚和小强挂着苦瓜式的脸,朝着我大叫:“怎么才回来啊!我们都打了一天的牌了!”
我们的房间面朝西边,迎着夕阳,充满倦意的阳光洒在身上,我像被维纳斯轻轻托住一样浑身松懈舒坦,直接倒在沙发上。蒋刚看張半瞎一个人进去卫生间,小声地问我道:“哎!大哥!他什么人?”
我知道他在说張半瞎,便说:“他叫张天问,是下桃集的祝由师,他不简单奥,能预知未来。”
蒋刚吃惊道:“真的假的?!”
小强伸头作谨慎的样子道:“当然是真的,九哥特别厉害呢!不但会阴阳算命术功夫还好。”
蒋刚不服气地说:“阴阳怪气,装神弄鬼的,切!”
我警告蒋刚说:“你小心点,他真能预知未来,你躲在这讲他坏话,你说不定已经知道了。”
“不是破大财出人命,我不会闲着没事做,算些鸡毛蒜皮的事。”張半瞎从卫生间里出来,甩甩手上的水对蒋刚说:“你大哥太夸大我了,嘿嘿!”
蒋刚没想到張半瞎温柔起来能这么俘虏人心,自己竟一下被打动了,不由地表现出巴结張半瞎的样子道:“你真能预知未来吗?你给我预知预知呗!”
張半瞎说:“你想知道什么?”
蒋刚说:“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張半瞎一下尴尬住了,他预知未来的能力很薄弱,不知是真是假,随便说道:“十年内。”
我们三个瞬间无语。
蒋刚最终艰难地开口问:“九九哥,这时间是不是太模糊了?”
張半瞎说:“算命都是这样的,模模糊糊,才能骗到钱嘛!”
我抱着枕头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对張半瞎说:“你能不能不要带坏小孩子呀?!”我知道他最怕算未来,前面说过,算清楚未来,那每一步都要谨慎,按照自己规划好的格子来走,那会十分拘束,这正是張半瞎为何喜欢给别人算往事未来,还有个很大的原因,我必须要说清楚,否则大家会十分难理解,为什么張半瞎能预测到未来一个月内的事情却要花那么长时间在广东东奔西跑,为什么不直接找到万时山?
这个原因在井葬那一节简单提到过。这么说,如果張半瞎提前知道我们会在万时山找到墨蛇,那他直接去找这个果,而没有创造对应这个果的因,根据因果条件的成立条件(有因才有果),那这个果自然不存在了,出现的状况就是我们即使到万时山,也遇不到知道嘎基洞的人,所以墨蛇自然找不到,如果想找到,那必须靠运气去继续创造能找到果的因,到头来还是他的他(方言,意思是一场空)。
張半瞎嘿嘿干笑一声,头缩进帽子里靠在沙发上打盹。到了晚饭时间,我提议抬石头(aa制),小强抽出一张毛老头,说:“我大伯说了,你们这次出行的所有费用他都给报销。”
蒋刚还和小强假客气,我很直接,说:“明天顺便把我们旅馆的账结了。”
我和他一起出去买的晚饭,好酒好菜,吃得神清气爽。
小强和蒋刚都是几杯倒的。我和張半瞎则是越喝越来劲,最后相互搀扶到卫生间里呕吐。我洗过脸后头脑清醒了不少,听到張半瞎说:“鄱阳湖长江段一带不安全,今天晚上我要去江上看看。”
“夜黑风高的,一个人出去不好吧?!”窗帘虽然拉下来遮住了视线,但是江上刮上来的风依然引起树枝一阵阵“哗啦、哗啦”地响,我不免担心道。
張半瞎很镇静,说:“没事,不过,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就更好了。”
我心中一惊,透着镜子看到張半瞎的眼中充满了黯淡和邪恶,我自己给自己担心起来,问道:“我一不能打二不能跑,只会拖你后腿,你要我去干嘛?”
張半瞎说:“对于我来说,他们才会拖后腿,你不同。”
我特地多穿了件背心,带上该带的东西,锁好门跟着張半瞎一起往江边走。夜里,行人少,风萧萧兮人瑟瑟,好没有安全感。不过,长江中船只来往还是很多的,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用来标明航道的红灯,给予在黑暗中的人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張半瞎想租一艘船,可是江上跑来跑去的多是货船,拦下的可能性不大,我们只能找靠岸停的船。几乎每艘泊船里点一盏黄色的低瓦数电灯,像古代人用的老油灯一样黯淡。耳边是时起时歇的浪声,浪花每一次撞击沙滩,我都会去猜想长江里的水怪是什么。
我们连续喊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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