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金痰盂(下)(1/2)
大家分完赃后,互相看,瞅到我这个金痰盂,建议我放回去,说是人家吐痰用的,说不定会传染呢!我说:“我就拿了一件,放回去的话,你们每人得奉献一件出来!”
殷之林说:“你拿的个头最大,一个顶十个了,算了算了,你就拿这个吧!”
“靠,一说拿你们的了,都不干了!”我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得了这件宝贝。
建国说:“这棺材我马上找人拖到我家,离这又不远,明天我找人联系买家,是兄弟我才说这行的门道,凡是愿意开价的买商,得手的利润会比我们高五倍朝上,古玩行里有小三中三大三的说法,而我们是超级三!虽然我们没买家赚,但是也不少了,今天从里面拿的东西,我们得放几件回去,做个样子。剩下的都自己收着,当留个后路,以后吃喝嫖赌花完了,还能再卖掉弄些钱。”
我笑着说:“留着这些东西,还能坐等升值!”建国瘪了瘪嘴,朝着我竖大拇指。
棺材拉到了建国的院子里放着,他老婆在家,我们便把东西全放在他家,然后哄闹着去吃火锅。
饭桌上,火锅热腾腾地翻滚,我抓了粉丝想下,建国筷子一拦说:“粉丝最后下,容易结底子。”我“奥奥”应着,看着建国又撇过头和其他人大声谈天,今天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可能在行的遇到这等事都像是自己中了彩吧!火锅放了麻辣调味,这家牌号叫重庆麻辣火锅馆,晚上人流量不多,颇显清冷,但是让人触之流涎的锅子让人像在喉咙里放了一簇甲烷在燃烧,带动着全身热浪直扑,啤酒白酒整箱搬,由着喝,用来下锅的时令蔬菜和各类肉食从桌上摆到了地上,由着吃,在全椒这片被世人遗忘的遗迹上,能这么吃花的人不多见!
我沉思着,浮想翩翩,上大学时就曾感叹以后要为这片可爱的土地写些什么。忽然,红了脸的老刘大嗓子吼道:“我都说那地方有古怪你们不信!”我没听到之前他们在说什么,就问什么什么?
“今天那东西,黑脸白身子,样子像是要吃了我!”老刘一说手一划,“我这讲,蒋神怕知道。”
我把头一翘,筷子夹着一片烫软了的生菜,卷着一条白虫子,我揪着虫子就问老刘:“哎,我知道什么?”
老刘讲了,“前年,你们村王军武家我那两个姨侄不搞很了?那天他们来我家吃饭,吃过饭,几个**蛋(方言小孩的意思)一阵跑到湖边去钓鱼,就走到那棵柴杨柳树那,在树上面爬。/这等回来喽,四个**蛋后背全是血印迹,能闻到血腥气。”
我大腿一翘起来,挤着身子,把生菜一口吞下,能感觉到火热的脊背忽然被打上了层冰霜。
“一问讲是去了那里,我们都有点吊着心了,果然,当天晚上四个家伙都发低烧,疯话讲不停,白森森的眼球长了全是血丝,一走路左大腿就往里折。”听到老刘讲到这,我插话说:“对对,我知道,是被阴风扫了吧,后来不是讲找人看好了吗?”
老刘一抹嘴角口水,挥着手嚷嚷:“哎!你听我讲嘛……腿被阴风扫了,还给东西附了身,張半瞎说那东西没地方呆,缩在树里,正好碰到阳气弱的小孩,干上了!張半瞎是有两下子,叫我小姐姐夫他们把家里公鸡嘴全部扎住,一大早起来,在窗户梆子上绑一只母鸡,这鸡是一绑上去后就‘唉吆、唉吆’的叫,只等这母鸡展开膀子不叫了,几个伢子就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張半瞎,想着他应该是一个能说会道的,有些邋遢的阴阳先生吧!我问老刘:“不是古河有个会看鬼呀神的老太吗,挺灵的吧?”
老刘立马说:“青龙寺老太!古河人都叫她二姥,灵是灵,据说能看一下人就算出你家住哪,几口人,房子旁边有几棵树,是什么树,她都知道。不过,古河那屌地方,太远了,青龙寺又七里拐八里绕的,一般人你都找不到的。”
我点着头,思忖着,听宏军在说:“人家讲七人讲鬼天下雨哎!”我有意识地抬抬头,数了下,是七个人嘛!接着,酒劲上来了,太阳穴哄哄地响,大概听到他们说起了張半瞎,期间提到了当人家面不叫瞎叫半仙。
果然,那晚,液化了一天的雨倾盆而至,后半夜醉酒醒来,路灯透过玻璃窗射进屋子,穹幕似乎被披了一袭黑魔法师的长袍,我知道一定是谁把我驮回来的。
我睡眠短,起来时柏语还在憨憨大睡,自己披着衣服出去混早饭吃,出门便撞见宏军紧张地走过来,他走路步子小但是频率高。
“正好,走走,建国要带我们分一杯大羹,柏语呢?快快!”宏军说着往柏语家里钻,然后哥几个一阵骑着车往城南去。城东那时候还不是经开区,泥路很不好走,搅着烂泥好不容易进了城区,到了建国那里,一眼看到有四个人穿着素布蓝衫,着装像极了70年代的风格。
里面人指着我们在说什么,其中一个竟然是蒋刚,我几步并一步上前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那三人全部戴着口罩,梳着三七开,倒有几分捞偏门的架势,就是这衣服…
“哎!大哥!你在这干嘛?吃早饭了吗,没吃,等下我请你下包子店。”蒋刚一贯就喜欢耍嘴皮子,看他痞性不改,梳着爆炸发型还喷了香水,我忍不住说他两句道:“你给我滚桌肚蹲着去,你妈昨天看到我还让我告诉你让你回家看看。”蒋刚一脸的不在乎,说:“我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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