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岭南鬼盗做旧(2/3)
是好了。我想笑不好笑。慢慢,王发财才激动地口齿不清说道:“从今天你看出我们是岭南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大师!真准,真准!我和天芝是高中同学,高考落榜那年,我们跟乡下郎中做起了赤脚医生;他俩,一先一后考进了湖南师范大学,毕业后做了老师。大师,你给我们再算算。”張半瞎毫不客气,说:“好,我给你们讲讲!孔圣人是老师的楷模,峦头派华佗理气派张仲景是医生的代表,他们要么教学天下要么悬壶济世,所以教书育人和医者治人都是世间最积德的工作,而你们此前正是积攥了太多的福德,风水自成,自然可以简单地发财,人家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足,你们的状况就是这样,一旦福德耗尽,风水逆转,量变转而为质变,人倒霉快得很!”
别说他们四个,我和柏语都被張半瞎讲的后怕连连,想到寻找墨蛇的艰难,便和自己的福德联系到一起。我想到自己捞银棺材虽然不是特意寻穴盗墓,本质上怕差不多了,难道我的福德也被自己耗尽了吗,现在的果是自己种的因引起的?
四人信以为真,唯唯是诺,听得别提多认真。但是,末了,他们依然死性不改,说他们干完最后一票,立马去观音庙烧香拜佛。張半瞎眉头紧锁,说:“你们真是没救。”
柳天芝拍拍衣服口袋,说:“得益今天遇到大师,我这里有张藏宝图,是我们花钱从人家手里买的,墓是座空墓,上星期我们去踩过点了,准备最近动手,我保证是最后一笔单子。人家说会算命的都是有神交的,我想让大师给我们向神请示下,饶恕我们最后一次,人家是空墓,占用风水宝地还不用,实在糟蹋土地。”
張半瞎忙推辞,说不行不行,我们来广东有事要做的。他们四个非要问什么事,張半瞎只好说了墨蛇一事。王进财忽地站起拍手说:“我知道!就白天那个矿下面,有墨蛇。”王进财和王向导说的一样,矿区有墨蛇说话应该不假。張半瞎一口应允下来,愿意帮他们盗墓,但是必须帮我们找到墨蛇,他们四个也都同意。
王发财口中的空墓坐落在矿区下面离昨天那座墓不远处,但是从洞口进去后却曲里拐弯走了好远的路程,直到一处上方岩石有水滴答不停,王进财才说到了,指着旁边一块斜靠的木板说:“墓穴盖在山中间,上面被糖浆黄泥封死进不去,只能由下往上挖开。”張半瞎走过去,斜着头往上看看,回头说:“是政府帮了你们,铜矿石硬,这墓藏得又这么深,就是找到位置你们盗墓的也下不来。”
王聚财面带微笑,点头说:“是啊是啊,六三年政府动手挖的矿,后来就不停地出古墓,这块居民哪个不是靠这个发财的?”
張半瞎踱回来说:“万时山是块好地!哎,怎么做?”
王进财“嘿嘿”直笑,对張半瞎说:“你比我们经验多吧,怎么做,还不知道?”
王发财立马给王进财一个眼色,说:“哎—怎么能让大师亲自上去,盗洞这么小个,进去是白癞痢出来成黑包公了,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我们四个足够了。”
他们上去折腾了好久,我们想出去,但是矿道四通八达,怕迷了路,只好在原地待了几个小时,最后腿酸,无奈于地上潮湿有水,只能蹲着。好不容易候到他们出来,柳天芝和王聚财先滑下来的,然后是王进财,后面跟着一个大箱子,最后王发财糊了一脸的脏泥出来了,笑着说:“大功告成,走吧!”
我心里又气又怨,来了一无用处还干等了这么久,晚上睡觉腿不抽筋才怪。
绕出去后,老规矩,开箱放气,看到里面净是好东西,发霉的山水画,银丝穿的红玛瑙,金瓶银具,三只封口的大瓷罐,摇起来,“哗哗”响,拎起倒下来全是明晃晃的玉珠子……四个人欢喜不得了,看得我也眼馋,把找墨蛇的事抛在脑后。
王发财已经安排了包车,先把宝物运回广州,然后商榷分财的事。我怕他们耍心眼,在东西装进车前,从箱子里挑了一条束腰玉带,像抓住了把柄对他们说:“我条玉带我留着,你们一车到广州,万一跑了,我找谁要去?”王发财哈哈大笑,说:“蒋神兄太不放心我们了吧?不过,也好也好,这玉带算是上档次的无价宝,权当是酬谢你们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吧!”
他们大哥说这话时,我看到王家两兄弟进财和聚财明显皱紧眉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柳天芝陪着笑脸和王发财把大箱子抬进车子的后备箱,却掉下来一个铜扣,我捡起来一看,上面竟然贴着一块金红色糖果纸。
宝物一辆车,我们七个人坐另外一辆车到的广州。刚到广州,王发财苦情着脸向张半瞎求了件事,而且非要张半瞎答应。張半瞎没有拒绝,问他什么事。王发财说他去年在外二环买了座别墅,当时贪人家的便宜,谁知自从买回来后,厨房里一到晚上就“霹雳哗啦”闹得不停,第二天早上进去看,东西常常是撒得到处都是,别人都说那房子的位置在未解放前是广州的乱葬岗。
这事張半瞎自然在行,但是我们刚到广州,起码要休息下吧,再说看地捉鬼不是要从老黄历上挑个吉利的日子吧!王发财脸挂下来比挂面还长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好像今天張半瞎不去,就要出大事要他命似的。张半瞎估计给他的脸呕心够了,匆匆答应道:“好好,走走,在哪?我跟你去看看。”
張半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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