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七章 貌似审讯的交谈(1/2)
这时候李向东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了对于老高他们要带他对哪里一点也不关心了。他想自己是清白的他们要把自己带去哪就随他们带去哪。现在他想到的是那个边远的镇想到的如何让那个相对贫穷的农民通过屏幕的形式看到和听到市委市政府的声音。
车先是走得很平稳的走着走着就颠簸了李向东抬头看看窗外车已下了主干道拐进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
他不禁问:“这是去哪?”
老高说:“一个你身边的人知道的地方。”
李向东开玩笑地说:“不会是秘密枪决吧?”
老高说:“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李向东问:“为什么你总是想到最坏的结果呢?”
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走那一步。我根本没必要走那一步。
他说你可能以为证据确凿。我知道你是断定证据确凿才采取这种行动的。但是我比你更清楚自己更清楚自己是怎么一个人。
他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对同志也极端负责所以不用很久你会向我道歉会为自己做的事感到内疚!
老高说:“我真希望自己向你道歉不过你应该没有这个机会。”
他说每一次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心里都很矛盾都希望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都希望我是错的也希望能向我的当事人能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然而还没有过这样的机会。
他说我说过我不会随便介入某个案件。我的介入往往意味着确实存在严重问题!
老高已完全恢复到办案人的身份。从现在开始他不必再顾忌什么了。他要尽能力打消李向东的侥幸。他要让他知道他别想在他这里蒙混过关。
车在弯曲的乡间道颠簸地走着竟看不到一个村庄也看不到人影。路两旁杂草丛生时不时就刮着车身。走了一个多小时李向东知道早已进入临市的地界这里应该离地级市区更近一些。
越往里走越觉得荒凉。李向东想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呢?从没听说过会有这么一个地方。渐渐看到前面有一幢白色的小楼屋了在那山脚下在那竹丛间。近前李向东看清楚了那是一幢石砌的楼屋应该是几十年前建的那时候为什么要在这地方建一幢这样的小楼屋呢?孤零零的。
老高告诉他这楼屋是文革时建的。
他说这里原来是一个小林场。这楼屋是林业工住的地方。文革后没人愿意呆在这地方了原来那几个林业工情愿辞掉国营工人的身份也不愿在这地方呆下去了。这楼屋就荒废了一段时间。
他说前几年曾在这当过几年林业工人的地级市某市领导故地重游看到这楼保持得还很好就希望能再派上用场。说也巧。那一年地级市生了一宗经济案那位市领导分管这工作就想到了这地方就把这里改造成隔离审查的地方。
他说这以后这里就一直派上了这么个用场。
老高说:“这地方不错吧?山清水秀与世隔绝是能够唤起回忆的好地方。”
说这番话的时候已是下午。西斜的阳光从窗门走进来照得屋里一片光亮。如果是在城里那阳光会显得烤热但由于山间静凉的风那阳光却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李向东睡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在小楼屋西南角的那间屋。地方还算宽敞床上用品都很整洁干净。楼下住着的是一个班的武警战士据说二十四小时值班时刻注视着西南角住客的动静。
李向东说:“我成犯人了!”
老高说:“如果你是平民你可以申诉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辩。但是做为一个共产党员你就应该服从组织安排配合组织如实地说清你的情况。”
李向东说:“我感到很委屈!”
老高说:“理解。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第一句话都是这么说的。”
他告诉李向东我在这里办了好几个案子没有一个是假案冤案。
他说你还记得去年地级市生的买官卖官的案子吗?涉及到三十多人查出的厅处级领导干部十多人。那案子就是我办的就是在这里办成的。
他说一开始也我们只是掌握了一点线索但是我们把当时人带到这来让他自己反思让他如实交代。另一方面呢?我们从各方面了解情况收集材料几乎是在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就找到了他犯罪的证实。
他说只要是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当我们把当事人隔离后通过他身边的人通过他工作留下的记录很轻易就能找到证据。那时候他在事实面前就不得认罪了。
老马说:“你也一样。交代不交代是迟早的事。”
李向东说:“你们不可能找到我的证据的。”
老马说:“你即使做得再周密也不可能天衣无缝。比如我们可以从财务的帐本里看到漏洞可以从你的支出看出你的收入。可以……很多地方都会留下痕迹的。不要以为外面会有人帮你只要我们把你隔离了你失去了游说串通的机会就不会有人出面帮你了。所以我们在外面做什么是不会遇到阻力的。”
李向东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我什么也没做所以根本不可能留下你说的所谓的证据。”
老高笑了说:“你还认为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吗?”
李向东笑了说:“一开始我还犯嘀咕还认为自己犯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了。但是到了这里我就更认为我不可能犯什么事了。”
他说如果我犯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事那应该是一些小事儿。人毕竟只是人总会有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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