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偶遇(2/2)

。直到我下楼成功踹开一扇门后，他才犹豫着开口说道：“木头，我知道陈宾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可现在活人真的会越来越少，丧尸围城最重要的就是聚集活人，大家互帮互助才好嘛！”

“丧尸爆发前，他被打死了我会去补送两脚；丧尸爆发后，他被咬死了我还会去补送一刀。”等关乔羽进门后，我反手将门关上并用一个被遗弃的破柜子抵住。

只能说我的运气很好，这一家的家具大多都没搬走，不知道是没来得及还是怎么着。若不是这些家具多少都有些破烂，墙角还有些蜘蛛网，我都只会认为这一家人是暂时外出了而已。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里的东西还很齐，只是衣橱里搬空了衣服，另一间却空空如也。厨房里还剩了几把菜刀和一些餐具，柜子底下还放着一个工具箱。厕所则只留下一堆未开封的卷筒纸。

打量完整间屋子，我便回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装。

而关乔羽却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看着我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自己默默点燃。深深吸了几口，又故意朝着关乔羽吐了个烟圈，呛得关乔羽眼泪直流。

“大哥，不救就不救，至于吗？”关乔羽流着泪对我说道，“给我一支烟呗？”

啪！

我将烟盒扔在了面前的一张玻璃茶几上。

“你知道叶苏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靠在沙发上，认真地对关乔羽说：“打我，没关系；但伤害到叶苏，我他妈绝不会原谅！”

说罢，我又掏出手机，开始给叶苏打电话。

按照常识来说现在信号是被占满了，更何况我他妈还用的坑爹的移动。试着给叶苏拨了个电话，果然传来提示占线的声音。

关乔羽抽着我的烟，也尝试着给自己家里打电话同样没办法接通。于是我俩坐在同一张破烂的沙发上，默默地一口一口抽烟。

落寞吗？失望吗？当然。我心心念念地想着叶苏，而关乔羽也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的家人。他有喜欢的人么？当然有。可是他第一反应还是关心的父母。

或许这就是我们最根本的区别。

因为我从小就几乎没有感受过亲情。唯一让我觉得窝心的地方，竟然是那间只有十几平米，连狗窝都不如的出租房。

想想这所谓的丧尸爆发，我都有些莫名其妙。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小时前我和叶苏还在学校里面打情骂俏，几十分钟前叶苏还让我注意安全，十几分钟前，胖猫还趾高气扬地挑衅我……好端端的，就他妈这么爆发了。

毫无征兆，让人束手无策。若不是今天正好把防身的东西带在身上，后果也不堪设想。

很快烟就被抽完了。扔掉烟屁，我又点燃一根。

“木头，”关乔羽开始把玩起那把弹簧刀，刀尖上还沾着殷殷鲜血。“现在丧尸危机，你想过你父母吗？”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说，“十七年了，他们管过我么？真的把我当成他们的儿子么？从我初中离家出走后，他们有出来找过我吗？呵呵，并没有。你他妈还问我想不想他们？在我心里，他们早就只是每个月给我零用钱的提款机了。”

客厅的窗户正好面对着楼下的空地。我站起身往外看了一眼，便走向厨房挑选着趁手的刀具。

丧尸的爆发，我没办法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很快适应过来。说实在话，我心里很怕，我也怕死。初中是叛逆期的开始，也是那时候我开始在学校里面各种不学好，打架、抽烟、喝酒、逃课，这些全都是初中开始学的。混到现在这水平，我以为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多少次我都是从鬼门关前被拉回来的。更何况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牵挂，直到高一的时候遇见了叶苏和关乔羽，这才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如今，我怕死的唯一理由便是他们。而他们也是我在这末日里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可是现在，死亡似乎才是我们的归宿，而存活仿佛成了另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我甚至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我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之前也没看到关乔羽杀丧尸的模样，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也是颤抖着手，会不会像我一样害怕，会不会害怕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我不知道，但关乔羽的确比我能干太多了----至少他干掉了一只丧尸。而现在的我，却连对抗丧尸，与其拼搏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能逃跑，就像刚才也只敢让关乔羽去解决胖猫一样。因为我不敢……

“木头，丧尸这玩意儿用菜刀不靠谱，你还不如用螺丝刀。”关乔羽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我身后，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工具箱，拿出一把螺丝刀递给我：“捅眼球、插太阳穴都妥妥的，你如果愿意爆他丫的菊花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