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1/2)
==第七章==
沈奕瑶走后,裴姨娘从内室出了来。
“你可满意了吧?这下那丫头可是要脱层皮才能出来。”
裴姨娘偎到老夫人身边,小意儿的拿着美人槌给她捶腿,笑着道:“看姑母您说的,侄女儿不也是给您出气吗?那小丫头居然敢威胁您,侄女昨儿想了一夜都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人拍拍她手,“你这法子好,也让她长个记性。不过你私下可不能动什么手脚,到时候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侄女儿自是知道。”
裴姨娘懂得老夫人的意思,给她点苦头吃自是没甚,可要是事情闹大了,惹来了镇国公府的人就有些不好收场了。还是那句话,钝刀子杀人才最美妙,而且别人也抓不了什么把柄。
至于三姑娘放出来恨谁,那就不是她们的事了,毕竟下命令的可从来都是夫人啊。这样想着,裴姨娘绽放出一抹颇有意味的笑。
严老夫人看着乖巧给她捶腿的侄女,无声的叹了口气。
玉瑾是她从小看大的,从小乖巧可爱,聪明伶俐,也是她心目中一直属意的儿媳妇人选。她原本想着等年纪够了,便将她嫁给自己的日后承爵的大儿子严霆,无奈这个算盘被先当时还在世的老侯爷打乱了。
老侯爷想的什么,严老夫人懂。
威远侯府看似光鲜,可爵位已经传到末代,大熙异姓爵位五世而斩,而老侯爷那一代已是第四代。需要找一个强大的姻亲迫在眉睫,而裴家势力还不够,只不过是个有几个不大不小官的普通官宦人家。
老夫人嘴上没说,心里还在想,哪个光鲜的人家会找他们府上。不够格自是觉得侯府富贵,可他们也不需要,能在以后出把力的,怎么可能把家里女儿嫁过来。
没想到的是,侯爷居然给霆儿定了镇国公家的嫡女,那时候老夫人可着实喜出望外。
镇国公府是什么样的人家?
那可是历代皇帝的近臣!
第一代镇国公沈痕也是当年陪太/祖打江山的功臣之一,只是功臣与功臣是不一样的。那个时候天下初定,当初跟在太/祖身边牵个马在那时都算功臣。
而第一代镇国公这功臣之名,却是实至名归,任何人都不得辩驳的。
沈痕资格极老,当初和太/祖一起起兵造反,之后又陪着太|祖南征北讨十几载,不但掌着太|祖手下三分之一兵马,还救过太/祖好几次,两人情同手足。
彼时,太/祖初登大宝,一切还处于混乱。功臣的封赏未下,又有谣传说太|祖要鸟尽弓藏,许多将领都不敢上交自己的兵权。这时,沈痕站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将手里的所有兵权都交了上去。
太/祖感动,说兄弟情义,日后定不负他。
太/祖也说到做到了,之后功臣进行封赏,他力排众议封了沈痕为镇国公,世袭罔替,永不降等。
这是所有被封爵的异姓功臣中,唯一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其他均是有限制的。并赐予了镇国公大熙开国以来第一块可以免死的丹书铁劵。
丹书铁劵又名金书铁券,其形似瓦,铁质金字。仅限于立有军功,被封为公、侯、伯之勋臣。丹书铁券分两种,一种是只记载被赐者对朝廷的丰功伟绩,及所受爵位之犒赏,皇帝给予其特权,这是最普通的一种。还有一种则是以上皆有,特权中却独加了免死一项,又称免死铁券。
虽是谋逆不宥,只宥其他死罪,但这可谓是多了一道保命符。
曾有风闻,太/祖曾私下对镇国公说,痕弟你救我三次,当初起义是为一次,围困太仓又是一次,漠河之战你替我挡了一箭,那次你险死还生,是第三次。之后初登大宝,人人猜测我排除异己鸟尽弓藏,你交了手里所有兵权支持于我,之后才有其他人迫于形势交了手里兵权。
我虽是皇帝,可总有驾崩的一日,世事难料,谁能知晓我的后辈子嗣是否会像我一样厚待沈姓后辈呢,当日我曾许诺日后定不负你,今日赐你丹书铁劵,可免四次死罪,就当是我骆子韬对你沈痕后辈子嗣的庇佑。
镇国公当场嚎哭,抱着太/祖龙腿泣不成声。
于是那块可以免死的丹书铁劵被珍藏在镇国公府里,成了其他勋贵望其项背之物。
之后太|祖崩,沈痕逝。镇国公沈氏一脉追寻先祖代代皆是皇帝近臣,不朋党,不站队,永远效忠于皇帝。又因沈氏后辈多出英才,对社稷有功者不胜枚举,截止至今,同为开国功臣的其他勋臣府上逐渐没落,唯独镇国公府蒸蒸日上,光耀至极。
如若不是镇国公府家的女儿从来不入宫为妃,要不然皇后也是当的,所以当时严老夫人对能娶到镇国公家的女儿着实是惊喜至极,并且是惊大于喜。
沈奕瑶刚嫁过来的一年多,阖府上下对她是万般呵护、宠爱至极。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整个局面。
老侯爷历来身子不好,办完严霆的婚事便病倒了。缠绵病榻,久久不能病愈,此时有人提议冲喜。彼时家中男丁无人是适婚年纪,严霆便抬了自己表妹裴玉瑾进门。
无人知晓这是严霆当初便计划好了的,本以为此事还得哄了沈奕瑶才能成行,谁知上天助他,裴玉瑾是以贵妾之礼抬入威远侯府的。
而沈奕瑶从小接受的是大家闺秀的教导,虽是觉得心中不舒服,可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再加上是为了给公爹冲喜,便点头答允了。
裴玉瑾进门,对正房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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