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剥白(1/2)
打从安素阁开起来之后,沫瑾的日子似科也过得有趣起来。
虽说,她不能天天都混出宫去,只是她在宫里,却也有做不完的事儿。
后宫女子一般都无所是事,刺绣、看书那是最常做的事儿,品阶高些的,整日除了吃喝,怕是也只剩下想着如何陷害予自己有威胁的人吧。
沫瑾却不同,她虽是看书,却看得是各式酿酒的法子,到也并非是她想学,只是看到了拓写下来之后带予赵言,数次之后看得赵言头痛不已,直叨叨她这哪里让她酿酒,这完全是在残害她的脑袋,害得她日日夜夜满脑子都是各式酿酒之法,都快魔障了。
随着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深秋之后,初冬来临,每日早起,便成了沫瑾最为痛苦的时刻。
高光国地处偏南,同尉羌国成一南一北之势,冬日比之要温柔的多,一来到此地,她便觉得冬寒瑟瑟,冷意随着一日强过一日的寒风,似要刺进骨子里去。
偏生这几日太后的身子又好了许多,正闹着要去外头走走瞧瞧,可太医却嘱咐了不能吹风,一群人自是绞尽了脑汁的拦着,这不,便想起她颇受太后宠爱,便哄着说让她每日去太后处陪她老人家说话。
她本想说,这事儿一天两天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哪晓得这太后每日与她谈天说地上了瘾,时常是一睁眼便会问,沫瑾来了没有。
要命的是,上了年纪的人,她起得早,害得她总是要更早的起身赶去安宁宫候着,一来一往,她只觉得清晨真是个折磨人的时候。
一连陪了太后好几日,她中途也只抽空出去了一趟,去赵言处转了转。
梁仲第二日果然派了人去酒肆,而酒肆亦未曾如她所料的那般,没几日就生意清淡,她去之时,铺子里还有不少的人,放着的几张桌子都围坐满了人,赵言告诉她,她第一批进的酒第二日便卖完了,那天不得不早早的关了门。
所幸她有所准备,开张前几日便派了人去邻镇买酒,不过是关门一日,总算是又能开铺门了。
沫瑾惊讶之下,寻思着相府的人怕是短期内回不去了,想着还是抽空去趟相府,同大哥说一声,干脆将人拔过来算了。
只是这一耽搁,她却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时候。
“瑾姐姐,瑾姐姐。”
突然听到有人唤她,沫瑾一个激灵,才发觉原来自己又神游了,估摸着是因为早起的缘故,这几日她时时走神,再这么下去,太后到没事,她怕是要病倒了。
转头,看到梁晴正弯腰俯身看着自己,她这一抬头,两人便直直的面对面,她下意识的垂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是晴儿啊,有事?”
她假借整理衣袖,不愿抬头看向梁晴。
说也奇怪,虽说那日她是偷听了李旭与之表情,然梁晴并非发现她那时在现场,按理她不该觉得尴尬才是。再者,若真有尴尬,那也应是晴儿啊,毕竟李旭是她的夫君,她还是她的好姐妹呢,自己的好姐妹与自己的夫婿,这事儿怎么说都并非她的过错,天晓得自个儿怎会无法面对梁晴呢。
“瑾姐姐想什么呢,如此出神,我唤了你好几声都不曾应我。”说话间,梁晴已在她身旁坐下,亲亲热热的挨了过来。
沫瑾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摇头道:“没想什么,只是清晨起得早,如今人有些浑沌。”
“这几日也着实辛苦你了,你本就怕冷,又要日日早起,真是难为你了。”梁晴交握着双手揉搓着,虽说安宁宫里燃着炭火,只是她忙了一早上了,又是伺候洗漱,又是做吃的,太后的一切皆是她一手操办,此时双手亦冻得痛红。
“只要太后她老人家高兴,我年轻力壮的,起个早算得了什么。”沫瑾说得很客套,梁晴听了,不由转头看着她。
她隐隐有些察觉,沫瑾好像不对劲,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待她发觉时,沫瑾对她已有些疏远,不若以往那般亲近。
她绞尽脑汁,也不曾想起来自己与她何时生了嫌隙。
殿内,上好的熏香在香炉里燃着,白烟冉冉升起,慢慢飘散于室内,满屋飘香,随着跟前炭盆内的暖意而来,刺得鼻子痒痒的。
沫瑾伸手,以帕子轻拭了拭鼻间,复又呆呆地坐着。
“瑾姐姐,晴儿是不是何处说错了话,惹你不悦了?”身旁,梁晴突然问她。
沫瑾正又要开始神游,被她这么一问,思绪有些跟不上,怔了怔,木然地转头望着她,张了张口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这,该如何解释呢。
诚如那日她同梁仲所言的,她对梁晴与李旭之间的感情纠葛并不在意,便是这世上没梁晴这号人物,亦会有别的女子出现,她若与之争风吃醋,那便是替自己添堵,故而,她并非是因着李旭对梁晴有情而迁怒于她。
要真说有什么事,让她难以面对梁晴的,也只有那日她偷偷摸摸听墙角这么一桩,总觉得一见着她,李旭冲着自己大吼大叫的情形就近在眼前。
“你怎会如此想?”沫瑾抿抿嘴,只觉得嘴异常的干涸,连喉咙都干得发痒,“这几日你我都忙于照看太后,连好好说几句话的空儿都没有,你又怎会说错话。”
梁晴却直直地望着她的脸,似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果真如此?倘若我不曾说错话,为何这几日姐姐每回见我,都是避着的,瞧眼下与我说话,都不曾看我一眼。难道这几日,晴儿变丑了么?”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