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3)
我今天早上都命该如此,先是哈德森太太被敲门声叫了起来,接着她报复似地来吵醒我,现在是我来把你叫醒。”“所以呢,什么事?”约翰认命的坐了起来,夏洛克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你不得不按他说的做。
“不,是一位委托人。好象是一位年轻的女士来临,她情绪相当激动,坚持非要见我不可。现在她正在起居室里等候。你瞧,如果有些年轻的女士这么一清早就徘徊于伦敦这个大城市,甚至把还在梦乡的人从床上吵醒,我认为那必定是一件紧急的事情,她们不得不找人商量。假如这件事将是一件有趣的案子,那么,我肯定你一定希望从一开始就能有所了解。我认为无论如何应该把你叫醒,给予你这个机会。”虽然一直呆在卧室里,但夏洛克仍然像往常一样从詹妮的只言片语中推理出了不少。
“我的天,那我是确实不能错过这个。”约翰一下子来了精神,与夏洛克一起办案是他最大的乐趣。
花了几分钟打理自己,约翰走到起居室时夏洛克已经等在那了,他们一起去了一楼,看见一位陌生的女士坐在窗户前——这个时候坐在那种地方可不算明智,天气还不算太暖和呢——她身穿黑色衣服,蒙着厚厚的面纱,在夏洛克和约翰走进房间时站起身来。
一同站起来的还有詹妮,她一直蜷缩在壁炉前。炉火刚刚烧起来,詹妮光着脚踩着毛拖鞋,头发松松的用一根丝带扎在脑后,身上仍然穿着睡衣和围巾。
“早上好,小姐。”夏洛克愉快地说道,“我的名字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位是我的挚友和伙伴华生医生。在他面前,你可以象在我面前一样地谈话,不必顾虑。啊,哈德森太太谢谢你,想得很周到,我很高兴看到壁炉已经烧着了。请凑近炉火坐坐,我看你在发抖,哈德森太太,能给我们一杯咖啡吗?”
“我可不是你的管家,福尔摩斯先生。”詹妮懒洋洋的让出位置,她裹着围巾向厨房走去,虽然只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起床,不过詹妮的生物钟一向非常准时,她现在也急需一杯咖啡。
“我不是因为觉得冷才发抖的。”年轻的女士低声地说,她按照夏洛克的请求换了个座位,而夏洛克则坐在刚刚詹妮坐的椅子上,约翰很自觉的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
“福尔摩斯先生,我是因为害怕和感到恐惧。”年轻的女士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面纱。她脸色苍白,神情沮丧,双眸惊惶不安,酷似一头被追逐的动物的眼睛。她的身材相貌象是三十岁模样,可是头发却未老先衰夹杂着几缕银丝,表情萎靡憔悴。
夏洛克迅速的毫不掩饰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女士一眼。“我想你应该对我有信心,鉴于你乘坐过单马车在崎岖的泥泞道路上行驶了一段漫长的路程之后又坐火车来找我。至少你只能相信我了。”
夏洛克自大的语气让约翰嘴角一抽,不过幸好他们的客人没有注意这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士大吃一惊,惶恐的看着夏洛克。
“这里面没什么奥妙,亲爱的小姐。”夏洛克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觉得无聊的对话好像多了一点。“你外套的左臂上,至少有七处溅上了泥。这些泥迹都是新沾上的。除了单马车以外,没有什么其它车辆会这样地甩起泥巴来,并且只有你坐在车夫左面才会溅到泥的。”
“我的名字叫海伦·斯托纳……”女士开始从头说起她的这件离奇故事。
詹妮坐在厨房里,听着外面夏洛克得意的开始秀推理,然后斯托纳小姐终于可以略为平静的说她的故事了:她的家族,母亲,父亲,从印度开始的新婚姻,继父,母亲的去世,双胞胎姐姐……然后是继父的突然变化,双胞胎姐姐两年前在婚前的离奇死亡。
斯托纳小姐至今还记得当时她俩都觉得奇怪的哨声,还有她姐姐死时高喊的那句话:“唉,海伦!天啊!是那条带子!那条带斑点的带子!”这两样让她印象深刻。
夏洛克打断斯托纳小姐,并详细的询问了一些细节,包括她都没有注意过的一些。然后他示意斯托纳小姐继续诉说。
詹妮:印度,哨子……总觉得跟某个国家的某种特殊职业有点关系呢?
“……两天前,这所房子西边的耳房开始进行修缮,我不得不搬到我姐姐丧命的那房间里去住。昨天晚上,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回想起她那可怕的遭遇,在这寂静的深夜,我突然听到曾经预兆她死亡的轻轻的口哨声。”斯托纳小姐打了一个寒战,“请想想看,我当时被吓成什么样子!我跳了起来,把灯点着,但是在房间里什么也没看到。可是我实在是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重新上床。我穿上了衣服,天一亮,我悄悄地出来,在邸宅对面的克朗旅店雇了一辆单马车,坐车到莱瑟黑德,又从那里来到你这儿,唯一的目的是来拜访你并向你请教。”
斯托纳小姐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她的脸色开始渐渐苍白起来,约翰忍不住想安慰一下她。
“你这样做很聪明,但是你已经说完了所有的吗?”夏洛克不经意的问。
斯托纳小姐停顿了一下,“当然,是的。”
“是吗?不过在我看来,你没有说完全部,你在袒护你的继父。”夏洛克突然探前身子,拽住斯托纳小姐小姐的袖子拉了上去,白皙的手腕上,印有五小块乌青的伤痕,那是四个手指和一个拇指的指痕。
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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