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2/4)
牺牲的是以往本就薄弱的喜怒哀乐。而他,却自私的只看到自己的牺牲,只看到自己的伟大,却忽略了沉默的背后,是她的坚强,是她如山一般恩重的情义。褚文君啊褚文君,你的爱,好自私好自私,逼一名如此柔弱的女子,将五年的守候当作大山,压在她本就肩负了江山的肩上,忽略她的痛和苦,却只看到殇聿,只看到……
不敢再想,越想,心便越痛。
最后只是用自己的臂膀紧紧的拥住她柔弱的身子:“舞阳,你去吧。”想通了,原来也是这般的容易,原来也能发现她的无奈。
“嗯?”没有听清他说什么,舞阳转而看他:“你说什么?”
“你去吧,我赞同你过去。”
“呃……你不担心了?”
“不担心了,因为我的舞阳是为了天下,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为了邺鄣国,为了殇国……嗯,这样说来,舞阳是很伟大的呢。”将一件沉重的事,硬是这样轻飘飘的玩笑说出,是自己的道歉,亦是对舞阳的敬重:“所以,舞阳,你去吧。”
微微一笑,蝶舞阳并未回话,只是欣慰的看着他,那笑容里,有着一种心酸。
如此的蝶舞阳,益发的清冷,让她整个人变得如此的单薄无力,生命,仿佛已经变得格外的飘渺:“舞阳,你瘦了。”
微微别开脸来,蝶舞阳柔声说道:“好了,回家吧。”太过感动的场面,她始终不知该如何面对,就像现在,一切说开了,也就变得分外的无力了。
事情定下,蝶舞阳修书一封,褚文君便主动遣了人,马不停蹄前去眷离国军营。
只在到达的瞬间,殇聿便答应了,没有迟疑,没有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而有所要求,就那么答应了,仿佛是等了一辈子的事,只需等待对方的同意。
从听到蝶舞阳的会见面的消息,那一刹那,正在教小若寰写字的殇聿,从不曾失态的他,在那一刻竟然抱着小若寰扔了起来,那样激动,那样疯狂的亲着他的女儿:“小若寰,你娘亲……”激动的那一刻,他竟然说不出话来,抱着女儿的手,一直未曾松开,激动得忘了房内所有的侍卫。
“是,爹爹,真好,真好。”很抱歉的附和着,小若寰有些痛苦的皱眉,好痛。
用了三年,来宠她;用了一箭,让她恨他;用了五年时间,她来忘记他;他们之间的八年,就这样过去了。蓦然回首,才发现,他竟然用了八年的时间来爱一个女人,而她竟然用了五年的时间来可以忽略自己,那种感觉,想想就心痛不已。
可是能怎么办?当年,自己太过自私,失去了她,如今,想要再次拥有,似乎好难好难,能进一步,哪怕只是见一面,已经让他忘乎所以了。
“爹爹,你再用力,估计娘亲见着了,女儿就没了。”小若寰被殇聿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开口提醒。
御陌担心的看着小若寰,见殇聿还是没反应,当即夺过小若寰:“你再抱,我就没有徒孙了。”意识到这个词,御陌不觉好笑道:“喂,殇聿,小若寰是我徒孙,那你岂不是要叫我大叔了?哈哈……”这个笑容,笑到最后,成了干笑,因为某人根本没有听他说话,只是一人沉寂在了思绪之中。
抱过小若寰,御陌叹了一口,不禁有些担心,此刻的消息,虽然听着格外的振奋人心,可毕竟是殇聿,为了蝶舞阳,能整整五年牵肠挂肚,从四面八方搜集她的消息,听到她和褚文君感情甚好时,他会彻底未眠,拉着他金銮殿之上酒醉千秋,麻痹自己,才能缓缓入睡;听到褚文君背着舞阳去妓院的时候,他又会为着蝶舞阳心疼不已,再一次独身在皇宫城墙之上,展望天下,让这一切来告诉着自己不要后悔,但确实一次次的黯然落寞。
这样的爱,似乎太深、太沉重,才会如此的噬魂,才会这样的倾心。
这一日,在殇聿的沉默中到来,春之将尽,夏日初始的日子,蝶舞阳一身白衫,素净,洁白,透亮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有侍卫,没有任何多余的累赘,还是当初殇聿迷恋的模样,一身单薄,两袖清风清爽宜人。
佳人迎面而来,足下生辉,衣袂飘飘,带着云彩,飘来轻风,整个人仿佛那天边的仙子一般。高山流水,伶仃清隽,渊源流长溪水透净,而她,就仿佛那站于高山上的瀑布,轻飘飘的而又让人无法忽视。
一如当年她的一舞倾城,让他忘乎所以;更如当年的无畏,让他不得不另眼相看;一如她当年的清冷,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这些年,她的那一股子淡漠,没有稍退,反倒是平添了几分。他用了三年时间,才让她适应了这个人间,而她用了五年时间,让自己再一次远离世间的纷飞。
但终究,她是逐月皇的女儿,她是褚文君的妻子,是邺鄣国的儿媳,所以她必须前来,不能站于九重天外,再一次被他从天边摘下,来至人间。
“竞文公主,久违了。”殇聿上前,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能够只身前来,天底下也只有她蝶舞阳一人了。
微微颔首,很是公式化的笑回:“久违了。”那种笑容,很是遥远的不可触摸。
没有说话,殇聿只是静看着她,这个女人,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痕迹,留下的不过是那一种沧桑,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而她的眸光,却并未回视,只是看着他身后的众人,没有想打破沉静的想法,不知是对这个男人已经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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