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延州新政（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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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李文革已经交代过韩微，这些落第的书生将有机会到丰林书院去听课，未来在那里他们将接触到一个自己此生从未接触到地全新学科，这些已经成年的人能够接受多少这种新学问且不论，但是在几个月后的解试中，他们将深切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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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待措施给他们带来的竞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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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宣讲的效果一开始并不好，台子下面的听众始终稀稀拉拉，州城的百姓对于州府的命令和新举措并不是十分热心。毕竟这年月太乱，老百姓对于地方政府层出不穷的新花样已经麻木了，而这些新政策的目的大多是变相从他们身上收取更多的赋税，作为社会最底层人员，对官府的不信任感让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接受李文革的所谓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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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些即将在新政中失去自己利益地豪门大族更是对这种小丑式的宣讲布达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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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那个脾气古怪性格乖谬的李大将军又一个异想天开的新花样罢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是千古不移的治世法则，老百姓从来都不必明白上位者的政策优劣，在没有切实感受到政策优劣之前，他们不会理会；在切实的感受到这一点之后，他们也只会将这简单地理解为治人者的贤愚——李大将军和李丞相都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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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上午周茂生一口气将五道新的州命宣讲了十二遍，台下听讲地人始终稀稀拉拉没几个，有的时候甚至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奉命守护讲台的节度府亲兵之外便只有周茂生一个人在台上口若悬河耍猴般宣讲着。这也难怪，他宣讲的都是枯燥无比的政策法令，即便用最通俗的口语白话说出来，也实在没有变文来有意思，终日为了生计奔忙的老百姓哪里有闲工夫去听他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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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中午的时候亲兵们送来了午饭和茶水，周茂生一面吃着一面心中暗暗计算，这一上午，自己已经挣了六十文钱，这是往常自己劳作十几天也未必能够挣下的数目，这份工作虽然不堪。好在待遇还算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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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一个人独自坐在台子上踞案大嚼，这场面委实有些新奇，因此上午正式宣讲的时候没什么人肯认真听。此刻台下却聚拢了一些人，这些人一个个冲着台上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猜测台上这个人是干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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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用罢了午饭，周茂生的体力恢复了些，见台下聚拢了数十个人，便抖擞精神，开始了第十三遍宣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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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因为自说自话自言自语了一上午。周茂生的嗓子有些嘶哑，咬字也有些不准，有些话说得有点含糊，连他自己都觉得这遍宣讲地状态不好。但是台下原先看热闹的人却并没有散去多少，反倒一个个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台上的周茂生，眼睛里闪烁着狐疑和不解，随着时间的推移，聚拢在台子下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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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周茂生又宣讲了两遍，实在有些累了。见台下的听众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便拱了拱手。带着笑容问道：“各位父老，小生嗓子不好。有些地方说得不够清楚明白，还请各位父老原宥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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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答话，周茂生正准备开始第十五遍宣讲时，台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喝问：“你说的都是真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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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周茂生目光扫过去，却见一个身着仆人装束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中抄着手正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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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笑了笑：“小生宣讲的乃是节度府钧命，乃是奉李大将军之命在此宣讲。是不是真的，这位大哥不妨少待几日看看，官府这便要开始丈量土地顷亩了，延安肤施两县沗在州治，当是最先丈量的，公田和免赋法令都已经由大将军签署，发到了各县，今年诸位的人头税都不必再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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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台下又有人问道：“有这等好事么？免赋的事情只听家里老人说过，咱们延州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减免过赋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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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人问话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显然对于公开质疑官府的政令有些胆怯，周茂生拱了拱手：“这位大哥说地是，小弟也是在本州世代务农，朝廷确实有一百多年不曾免过赋税了；不过官府似乎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减免赋税的州命了吧？是不是真地，小弟不敢妄言，不过既然是李大将军亲自签署地州命，想必还是有些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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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说罢，他又拱了拱手：“诸位父老若是没有甚么其他地要问的，小生便要继续宣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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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周茂生对于政令是否有效兴趣不大，不过这么问答下去，占用了自己的宣讲时间，少讲一遍便是五文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