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才与妖孽(2/3)

在谷牧的带领之下，众人在迷宫一般的建筑群中穿梭了好一阵，终于抵达一座戒备森严的巨大汉白玉广场。

广场上，远远的矗立着一柄七八丈高的古老石剑。

“大家加快速度啊，过了这座石剑广场，便是后山，剑意测试，就在后山的剑路中进行。”谷牧出声催促，那些少年闻言也是慌忙加快了步伐。

经过那柄足有五六层楼高的古老石剑下面时，莫逆惊诧的抬头看了石剑一眼，只见石剑上镂刻着的一个巨大的血红色“剑”字，给人一种慑人心魄的力量，莫逆看着看着就入迷了。

“喂，莫哥，干嘛老盯着这柄石剑看？”冯小胖慌忙用胳膊肘拱了拱他，可后者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傻呵呵的伫立在原地，目光十分呆滞。

冯小胖瞥了瞥莫逆，又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瞥石剑，哼哼唧唧道：“哼，不就一个破字吗？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其他少年随意的抬头看了看石剑，便是继续埋头赶路，对他们而言，石剑虽然很是霸气，可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却远远及不上即将到来的剑意测试重要。

莫逆可不知道这些，此时此刻的他，满脑子已经完全被一幅幅画面占据了。

“锵锵锵……”

这是一片刀光剑影的古老战场，辽阔大地上，千军万马正在拼死厮杀，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咻！

莫逆凭空出现在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飞起来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是看到远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片翻滚着的巨大黑云，面积足有千余丈，眨眼功夫，黑云从那天边掠来，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了遮天蔽日的无尽黑暗中。

轰隆隆！

雷声轰鸣，声震天地，有如万马齐喑。

“咦，下雨了？”莫逆感到身上透着冰凉，低头一看，衣衫已是被那天空中忽然降下的绵绵雨丝所打湿，两个手指头轻轻一捻，莫逆发现这些雨丝竟然有点黏稠，“这雨丝……好奇怪？”

正疑惑间，突然，那雨丝又变了，变成了豆大的雨滴，“这雨滴，怎么是红色的……像、像……鲜血……”

如果说极不正常的雨水已经让莫逆感到万分震惊了的话，那么更为让他震惊的，则是下首那些死命拼杀的将士，因为不管战事再如何激烈，可天空中骤然出现这么大的动静，按理来说总应该有人察觉才对呀？

可是没有。

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巨大黑云！

毫无征兆降下的怪异雨丝和雨滴！

麻木不仁的军士！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处处透着诡异。

“哈哈哈……”

突然，一阵怪笑从那翻滚的黑云之中传来，喧嚣的战场猛然寂静了，无数士兵满怀恐惧的抬头仰望天空，似乎是在寻找笑声的源头。

“死！”

苍老的声音满含怒意响彻大地，有如五雷轰顶，刹那间天崩地裂、山岳震动。

紧接着，稀疏的雨滴变成了瓢泼暴雨，只不过短短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些暴雨便是仿佛变成了一柄柄利剑，精准无比的穿透其中一些士兵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

惨绝人寰的凄惨叫声呼天抢地……

“噗～～”

身临其境的莫逆被滂沱的万千雨滴刺穿胸膛，嘴里竟是忍不住的喷了一口鲜血。

“我这是死了吗？”画面不见了，斗转星移，时空又重新回到了汉白玉广场上。

石剑下，回到现实的莫逆却是骇然发现，自己不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且嘴角竟然真的流淌出了丝丝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怎么回事？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不是明明被暴雨所化的利剑杀死了吗？身上怎么会没有伤口？”莫逆拼命甩头，心中有无数疑惑、万千不解，毕竟刚刚那场景实在是太过真实，就连被暴雨打成筛子时的疼痛和面对死亡时的绝望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虚幻与现实之间，莫逆迷失了自我。

“咦？”就当莫逆沉浸在那幻境中时，行走在队伍最前方的谷牧却是忽然回头，嘴里发出一阵讶异的惊呼，而当他亲眼看见莫逆口吐鲜血后，那古井不波的苍老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了浓浓的震惊。

嗖～～

流光一闪，都没看清楚如何动作，他已是丢下其他应试者，瞬间来到了莫逆面前。

情绪激动的他一把抓住莫逆的衣襟，疯狂摇晃着后者的身体：“小家伙，告诉我，快告诉我，刚刚你都看到了什么？”

望着疯疯癫癫的谷牧，莫逆昏昏沉沉道：“战场，我看到了战场，无数士兵在战场上厮杀，血、到处都是血……”

谷牧更加激动了：“还有吗？你还有看到什么吗？”

“嗯！”莫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一片黑云，巨大的黑云。”

“什么？你连黑云都看到了？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还有吗？快点告诉我，还有吗？”

莫逆皱眉，流露出一副很不情愿说下去的样子，这倒不是他想刻意隐瞒什么，而是被那暴雨穿心的滋味确实痛苦得不堪回首，不过，面对谷牧的再三追问，他也不好推辞，只得断断续续道：“还有……笑声，我听见了笑声，还有……雨，奇怪的雨……雨丝、雨滴、暴雨……血红、黏稠……”

“天啦，你竟然连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