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跟你回京城(1/2)
前年,虽则把他虐了一路,更是出手伤了他一次,可那时,并非打心眼厌恶他,而是觉得他不好靠近,觉得他不好惹,不敢去招惹,便唯有躲地远远的,一直秉承着少见面少摩擦的原则。
今年呢,打从在京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已然走上了一条相杀的不归路。并非玩笑般,而是其中有几次,当真对他动了杀心,且有种把他千刀万剐的冲动。
期间,单就给他下毒的次数,不下数十回,光是成功得手的,就有好几次。离开兰州之际,更是趁他不备,将他狠狠拍了一掌。其后,为了找寻公子刑天,自己一路快马加鞭,每日歇息不足两个时辰,也不晓得,那几日他是如何渡过的。
身体的伤害也就罢了,毕竟,慢慢终是能痊愈的,然而,最罄竹难书的,是对他心灵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不容易等伤口结痂,还未来得及愈合,就将痂给揭开,抑或者在伤口上撒盐。
一想到自己对他昔日的所作所为,心中,不是在流泪,而是在流血,连绵不绝地流血。
为何要原谅我,哪怕怨我,哪怕恨我,哪怕哆嫌我,甚至于,哪怕移情别恋,起码如此,心里能好过一些。可朱佑樘,他的语气,当真没有一丝怨念在里头呐!
越是如此,越让人愧疚,越让人汗颜,越让人无地自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到怎般的程度,才能拥有此等伟大的胸怀?倘若换做是我,倘若将我与他相调换,绝迹做不到他这般大度。
荣华,为何要如此待我,我何德何能,值得拥有你这份深情呢?
一拳,砸在朱佑樘肩头,啐骂道:“你以为你是菩萨下凡么?为何不恨我,为何不讨厌我?你这样,是想把我给秒成渣么?你知晓的,我最厌恶的,便是伪君子,讨厌过你就说讨厌过,怨过就说怨过。除了爱,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情愫产生,神仙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凡人呢?”
荣华岂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怨念,依我对他所做的事情,换做他人,只恐早已将我给一脚提走,永世都不想再相见。即便是最终发觉爱多过于怨念,但至少,会萌生出怨意,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可谓是一语中的,果真令朱佑樘有了片刻的沉默,半晌之后,才作答道:“你曾说过,只许记你的好!”
刚刚恢复平静的心情,被这一句,瞬间,眼泪又是夺眶而出,并非只由于他听话,更重要的是,同样的话语,那日,对公子刑天亦曾说过,并且,朱佑樘当时就在一旁观望着。当他听到我对别的男人说出这般的话语,那一刻,心中该是多么的凄凄惨惨戚戚。
这并非关键,关键是,当时忙着公子刑天那头,压根全然就忘记了他这号人物的存在。
不敢去想,再想,眼泪便不是逆流成河,而是一泻千里。早在眼泪流出的那一刹那,朱佑樘便察觉到,边伸手拭去,边柔声说道:“莫要再哭了,一看到你哭,我就会举手无措,不知所以。”
准确来说,荣华应是心乱如麻,甚至于脑中一片空白,我是个很少落泪之人,亦是个很难被感动之人。许是正因如此,以往,但凡只要一表现出伤心的痕迹来,荣华就会慌乱。原本他的话就不多,每逢那时,更是沉默寡言。
其实,男女相处,感情再深厚,再稳定,亦有小打小闹的时候,实属正常。若是普通的男子,遇上这般的情况,大多会甜言蜜语,大多会说出一些哄姑娘家的话语来,可荣华,却跟一块木头一般。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便对他指点道:“你若不知晓该如何去安慰,那就将我揽在怀中,若是再来个亲吻,最好不过。这般的手段,虽则老套,然,对于女子,极为受用。”
荣华有时虽木讷,好在反应够快,当即就将我拦腰抱起,附身吻了下去。
许是分开了一年多的岁月,又许是知晓我此刻还存有矛盾的心思,此时此刻,他唯有抱着我,唯有擦拭眼泪的动作,并无其他。
荣华待我,不似寻常的男子待自己心爱的女子,而是有太多的谨慎,太多的小心翼翼,宛若珍宝一般。从来我不愿意的事情,他绝迹不会勉强,就连那些亲近的动作,亦是看我的心情而定。或许,如他而言,他是希望我主动,以此认为,他在我心目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那并非重点,在爱情当中,男子主动一些,还是女子主动一些,原本并无多大差别。然而,荣华太患得患失,以至于,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在我面前,总会显现出卑微,总会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每每瞧见他这副模样,总是心疼地要命。
这两日,思维一直极其混乱,十分清楚自己真真切切曾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是公子刑天,且爱地极为痴迷,可对于荣华的感情,一直不敢笃定。
兴许,并非是不敢笃定,而是不敢去细细思索。原因何在?原因在于,倘使只要一看明白自己的心意,那至少,会伤害到荣华与公子刑天两位当中的其中一位。这两个男人,与我而言,俱都是意义非凡,无论是哪个,都不忍心去伤害,亦是不能去伤害。只因,即便再不忍心伤害,可事实上,已将他两人悉数皆都伤害,且伤害地体无完肤。
原本的伤害,只是无心之过,可如今,不管伤害到其中哪一个,最终心痛难当的,都将会是我自个。
拖泥带水非我性格,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一直以为,脚踏两条船这般荒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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