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看阴阳(1/2)
秦珂瞪她一眼,又知要回簪子必不可得罪了她。t/“不是说吃酒的吗?为何改成喝茶了?”
周子充笑道:“好丫头,竟是你想着咱们的大事。”说着,又转向一旁的鸣泉道:“就怕浊了小师傅的眼耳鼻。”
鸣泉连忙欠身:“周公子自行方便,小僧自有这碗清水作陪。”
周春晖闻言柳眉一挑:“鸣泉小师傅可是嫌这茶不够好?”
鸣泉连忙摇头:“非也。茶色幽丽,气味芬芳,自是上乘之品。只是小僧品茶只用鼻子,从不用口。”
“哦?”周子充顿时瞪大眼睛,白玉般的面孔上面掠起一丝欣喜:“竟从未听过这样的品法?”
鸣泉微笑道:“茶色生香,何须入口,眼观鼻取,绝代风华。”
周子充闻言大喜,竟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在鸣泉的肩膀上:“小师傅果然不俗。只可惜我们这些俗人,日日牛饮,竟不知真味竟在这茶色生香之中。”
周春晖眯起眸子,浓长的睫毛中闪出点点星光,她额头的黑曜石在白昼般的烛火中异常璀璨。便像是她的人一般,冷,却美的让人不愿移眸。
“捧茗在怀,水雾蒸蔚,盏托兰风,茶色生香。”说罢,一抬眼,定定望住鸣泉:“不饮便是不取,不受,便自然不离不弃。我说的可有道理?”
鸣泉连忙双手合十:“周小姐慧根深厚,果然就是这个道理。”
秦珂惊出一脑门子汗来,转头去看小灵仙,那丫头果然也是目瞪口呆。跟这些豪门贵胄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本来就让人鸭梨山大,如今竟又句句连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那到底是上酒,还是继续上茶呢?”秦珂抹了一把汗珠,恹恹道。
周子充顿时朗声一笑,那手仍旧扶在鸣泉肩上:“既小师傅不介意,那咱们还是上几壶好酒,慢慢等着看好戏!”
小灵仙顿时拍了拍巴掌:“好!”
“好什么好!”秦珂道:“什么是好戏?”
“这你就不知道了,姑娘节最重要的节目是子时的月老。每年都有人扮了,被人簇拥着,从这里缓缓走过。那阵势!”小灵仙摇头晃脑,竟是一副美的无法形容的样子。
秦珂一撇嘴,想都想的见,不就跟迪斯尼差不多嘛。可嘴上又不敢说,只能点头陪笑:“好啊好啊!”
“对我们这些男子来说,最大的好戏可不是月老。”说着,周子充将手从鸣泉肩膀上拿开,“我早已约了邱利两位公子在此相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鸣泉闻言稍一迟疑,刚想说什么,却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帘栊微斜,来人竟是利风,今日换了件沙灰色的长衫,腰间没有佩剑,只垂着块青绿的玉?,映着脸庞竟比秦珂第一次见他时显得挺秀。他身后是邱锦生,此时仍旧脸色苍白,一双眸子底下沉了厚厚的黑。
“宝珍娘子何处?”周子充连忙起身相迎。众人也都跟了站起身来。
利风笑着摇摇头,转身坐在子充身边:“她今日染了风寒,不便出来走动,我便命人好生伺候着,又煲了一锅乌鸡。这才匆匆赶了来。”
他这一连串的话说的好自在,一点没有富家公子的骄嗔炫耀。只如寻常丈夫体贴妻子般亲切自如。
周子充笑着点头:“利兄向来fēng_liú,可偏从遇见宝珍娘子后,便竟成了柔声柔气的小丈夫。子充真是羡慕!”
秦珂再歪着脑袋去看那周子充。他身穿燕居的淡竹绿色长衫,外罩着一件淡紫色小褂,头上白玉箍牢牢束住一把青丝。手中摇着一把素面行书的折扇,一副清雅和悦的模样。
邱锦生则是一身赭红色长衫,胸前叠着三重领,一层比一层金丝多。可衣衫绚丽的同时,到越发显得他脸色异常。他呆呆坐在那里,竟不去看任何人。
“邱公子还未见好吗?”周子充问道。
利风摇摇头。
周春晖这时忽然开口道:“哥哥又怎知浑浑噩噩不好,以我看,兴许比咱们这些个自作聪明的人还澄明。”
子充愣了愣,利风却点头苦笑:“我早就说,春晖是个巧心儿的人,与寻常闺秀最是不同。”说罢,早已举起酒杯亲自为周春晖倒满一盅。可酒虽入盅,他眉头却皱了起来:“这是何道理!”说罢,他一扬手,酒只倒了一半,却另有一些溅到了外面。
秦珂也是一愣,不知道怎么回事。却见那利风朝着外面喊道:“谁在外面伺候,还不快给我滚进来!”他话音刚落,果见一男子跌跌撞撞进来。
“小人刚刚来,不知道规矩,还请公子莫要生气!”
利风觑眸看了看他:“果然是新人,我不追求,你且去换了我们常用的觥筹来,这酒盅算什么!”
众人闻言一起笑起来。
秦珂倒吸了口凉气,利风发这么大脾气,竟只是因为店家给他们上的是寻常人用的盅,而不是他们惯用的觥筹。
这边吩咐下去,那头果然由几个伙计捧着漆盘,鱼贯而入。秦珂见过无数古代酒器,却从不知道它们全新时候到底有多么巧夺天工。而今见了,果然令人震撼。
放在秦珂面前的是一只玉觥,奇巧非常。
“这些酒莫要浪费了。”周春晖端起先前的酒盅,一饮而尽,然后笑道:“陈年的女儿红,最适合这姑娘节。”
秦珂撇撇嘴:“周小姐海量啊!”
周春晖歪头来看她:“这话到说的我爱听。”
鸣泉顿时用脚踢踢秦珂,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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