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2)

摇头，垂头哽咽说：“方墨，我从不瞒你，我，我心里是高兴的。瑾瑜哥哥很好，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以前我天天想着会不会有这一天，有时心里也怕的慌，孙大娘喜欢丁姑娘那样的，我，我不会说好听的话，针线活也做不好，成日疯疯癫癫的……”

方墨听着周湘绣颠三倒四的话，心里也渐渐明朗了。她原是以为她大大咧咧，无甚心眼，丁秀兰成天围在孙瑾瑜身边时，也没有见她有任何吃醋落寞神情。却不想原来她心里也装着恐慌，只是没有让人看出来吧。

方墨拍了拍周湘绣的手，沉声说：“谁说孙大娘喜欢丁秀兰那样的了？不过是她救了瑾瑜一命，孙大娘感激她罢了。我觉得你比那丁秀兰强多了，心肠又好，人也美，待人有实诚。我至始至终都觉得大娘是喜欢你的，否则她怎么会让我来问你意思，她是不想委屈你呢。”

周湘绣摇头说道：“方墨，你不懂，我看得出来，孙大娘是中意丁姑娘的，便是瑾瑜哥哥，他，他……”周湘绣略掀了眼帘看了方墨一眼，声音略发低弱下去。

方墨明知故问，笑着说道：“瑾瑜怎么呢？”

周湘绣忸怩起来，低头说：“没什么。”方墨拍了拍周湘绣手，说：“湘绣，你多想了，孙大娘若是不中意你，怎会让我来问一声？你跟瑾瑜打小就认识，我们所有人都比不过你。你忘记？那回你带着云旭他们躲在虞山时，我们找不见你，你不知道瑾瑜有多着急。他若心里没你，又怎会急成这样？我一直觉得你们俩人是最般配的。”

周湘绣看着方墨，迟疑说道：“方墨，你真这么认为？”方墨点了点头，说道：“瑾瑜这人你又不是不明白，只要你待他好，他自会百倍的对你好的。”周湘绣一抹了眼睛，握着方墨的手，说道：“方墨，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他很好的。”

方墨心里感概，点头说：“我相信你。”两人在灯下絮絮叨叨说话，方墨有心想看看周子欣到底在忙什么，便一直拖着周湘绣。眼见夜更深了，周子欣还没有回来，方墨心里越发沉重，可是这些又不能对周湘绣说明。

月上了中天，寨子里传来了几声狗叫声。周湘绣撇了撇嘴，对方墨说道：“我哥哥回来了。”果然没过多久，周家大门就传来轻叩声，周子欣声音在门口响起，“湘绣，湘绣。”

“我去开门。”周湘绣站起身，说道。

方墨拦住她，低声说道：“我来。”

周湘绣诧异看着方墨，红扑扑脸上满是狐疑之色。方墨起身出厢房，拉开堂屋门闩。周子欣满身是汗，一头撞进来，待看见开门的是方墨时，脸上竟是现出一丝惊慌之色来，诧异说：“方，方墨，原来是你，你来找湘绣说话啊。”

方墨上上下下看了周子欣几眼，他身上处处可以看见在山里长途跋涉的痕迹，方墨心里虽是有充满了怀疑，可是并没有真凭实据，当下也不好露出心里想法。周湘绣也出了厢房，举着灯近，皱着眉头，说道：“哥，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周子欣打着哈哈说道：“我去李叔寨子里了，被人拉去下了几盘棋，耽误了。”

周子欣既然回来了，方墨也不打算再留，微笑对周氏兄妹说道：“我也回去了。”周湘绣看了看外面天色，拉着方墨，说道：“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做什么？就在我屋里歇吧，柔佳那铺宋姨娘才晒过了的，还没有收起呢。”

方墨说道：“不行啊，我答应了我娘的，你们早些歇吧，我回去了。”周湘绣挽留不住，让周子欣赶紧点了羊角灯出来。方墨笑着说道：“这么大月亮，还要什么灯笼？”不等周子欣出来，就快步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