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毒计(4)(1/2)
“现在弄清了所中之毒,但盛希中毒已深,能不能救活她,那就要看她自己了。”说着,慧空便从装药散的箱子里拿也了三个藏青色的小瓷瓶,将它们调和在一起,然后命尚王把宇文盛希抚起。
药粉合了烈酒,从宇文盛希嘴角缓缓喂入。
“出家人不打妄语,如果明日醒不过来,那么就请尚王准备后事吧。”喂完药,慧空语重声长的道。
“她一定会醒的。”说话的却是站在一旁的太子。
拓跋焘把怀中的宇文盛希搂得更紧了些,对太子道:“小王谢谢殿下关心,碍于冯昭仪,盛希的事情,还请殿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太子冷冷瞥了拓跋焘一眼,如果第一天宇文盛希就能托病不再入宫,那她也不会中了冯昭仪精心设下的毒计,这件事情,冯昭仪是凶手,拓跋焘也难辞其疚。
拓跋语知道尚王此时正在盘算如何对付冯昭仪,所认他故意先行一步道:“事是在本殿下眼皮底下出的,本殿下定会禀明圣上。”
尚王搂着宇文盛希,宇文盛希是他的妾妃,这种可又怎容别人插手,所以他冷回道:“这不过是皇弟家事,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拓跋语冷笑,回道:“事是在宫里出的,怎么能算皇弟的家事。”
拓跋焘回道:“事关冯昭仪,小王不想因为家事牵涉大多人。”
尚王话说到这份上,充分坦露了他一贯的以大局为重的懦弱心性,拓跋语显然已经棋开得胜,再说现在宇文盛希还命在旦夕,他又怎么会再和尚王扯下去。借口也有了,人就稳稳的坐在了禅房客椅上,今晚他是不打算走的。
拓跋焘放宇文盛希躺下。到太子面前行跪礼道:“能得太子尊驾操心,小王和盛希实在受宠若惊,现在盛希生死不定,就不劳殿下在此守候了, 还请殿下回宫吧。”
拓跋语也不喧他平身,只倒了茶喝,不急不忙地道:“就算宇文盛希死了,本殿下也要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死的,这样回宫,才可以向皇上一一告明。”
“二位。”坐在床头的慧空起身行礼道:“盛希醒与不醒,不是有没有人守候能决定的,为了盛希清静。老纳还请二位都不要再留在寺中,明日一早再来,结果就会很清楚了。”
拓跋语起身走到老禅师身边道:“人命关天,回去也是守,在这也是守。所以还请禅师谅解语的鲁莽,语今夜是一定要留在寺中的。”
拓跋焘蹲在地上,更是像没听到慧空话一样。
“阿弥陀佛。”慧空合手叹了一句,取下项上佛珠,坐到禅椅上念起经来。
拓跋语站在宇文盛希床头,拓跋焘没接到平身之命。跪在禅房正中默默不语。
天色渐渐暗下去,佛寺寂静得只有虫鸣声。
沙弥点了青灯,夜风把火光吹得风雨飘摇。
拓跋语只站着。拓跋焘比他更沉默,人跪在地上,看不见他的眼睛,只看到白锦服在莹莹灯火中动也不动。
时辰过得慢如死寂,床上的宇文盛希沉静得没有一点儿动向。还好有慧空喃喃的诵经声。微微化解了禅房中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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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宇文盛希隐隐地听到师父的诵经声。那经声微弱得如同沙漠中的飘渺驼铃声,引得她在寂辽深远的黑暗中不停寻觅。
一点莹绿色的火光出现在她视线的尽头,昏迷中的她仿佛听到父亲对她道:“盛希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追着渐行渐远的火光叫唤:“父亲!父亲!”
久喊不应,宇文盛希顿然回首,对自己道:“我要回去,拓跋语还在等我!”
这时,她又听到了魏皇严厉的声音:“大胆妖女!谁准许你抢走朕的太子?”
在那压得人无法喘息的威严声音中,宇文盛希拼命的挣扎,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魏皇,但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回去,无论如何都要去见拓跋语。
“盛希中,别再作孽了!”陆安安面色如纸地站在了她身后,眼如死水地对宇文盛希道:“娘好想你,你陪陪娘吧。”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宇文盛希拼命地挥着手,连自己的母亲也顾及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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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寺的晨钟朗朗传进禅房,慧空停住了诵经声,他掐指一算,盛希服下药散已是十个时辰。
“阿弥陀佛”慧空起身到床前看了看宇文盛希,此时的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慧空又叹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身抚起彻夜跪地的拓跋焘,缓声对他说道:“老纳已经尽力了。”
“师父……”拓跋焘蹒跚起身,声带颤音地唤道。
站在床边的太子也浑身一惊。他根本不相信,他等了宇文盛希这么多年,无论如何都不能是这样一个结局。现在他哪还管得了其他,只大声对床上人喊道:“宇文盛希,你快起来啊!你看不见害你的人还逍遥自在吗?”
慧空正要上前劝阻,但拓跋语接着就上前摇晃起宇文盛希呆呆不动的身体道:“宇文盛希!你给本殿下醒醒!”
可床上人任由他如何叫唤都一动不动,软如断线木偶。
尚王看到这一幕,边上前去挡住太子,谁时就在这时,他身后传到柔弱的声音:“拓跋语……”
这个声音,让禅房中每一个为之一怔,回望床榻,宇文盛希双眼如墨的看着太子。
拓跋焘不顾一切的上前抱住宇文盛希,泪如雨注。
宇文讷讷侧身,逃过了他的怀抱,只对慧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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