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相信我(1/2)
“不可能!”冯丽紧紧护住自己的腹,楞眼瞪着拓跋浩:“殿下不要逼人太甚,否则大家都不会有好结果!”
拓跋浩极缓托出一声长笑,继而才在冯丽耳边轻声道:“本殿下有那么蠢吗?本殿下只是想提醒你,你的孩子永远不要有夺嫡的想法,否则也将是你真身显露的事候。”
“还有呢?”冯丽知道他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等本殿下再想想。”拓跋浩丢了一句话在冯丽耳边,竟伸手抚过她的脸庞。
冯丽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反手就打过去。
拓跋浩抓住她打来的手笑道:“果然是朵带刺的蔷薇。”
“还望殿下早日想好了。”冯丽无意与他再纠缠,甩手就走出了桂枝林。
出得桂枝林,灯会的宴饮已经开始,冯丽带着如意入了席。
宴会上拓跋焘一直在与众臣相谈,冯丽默默坐在自己应坐的地方。
待大家游完灯园,又吃了一寻茶,还打算赏月,夜已渐深,拓跋焘怕冯丽不适,先命宗爱送她回怀仁殿。
路上冯丽又吐了,厚衣加身的她竟还会受凉,一路回到怀仁殿就已是鼻涕眼泪直往下流,头痛欲裂。
临下马车,宗爱将她揽腰抱起。
冯丽有所意外的看着他。
宗爱看到她正盯着自己,笑道:“老奴不过一个阉人,娘娘无需避嫌。”
冯丽忙用笑掩住自己的措愕,对她有色心的男子她见多了,但宗爱绝不是那种人,一早冯丽就觉得他对她关怀备至,虽然二人私下很熟络,但从来他都是恭敬有礼的。
冯丽想这宫中哪个不趋炎附势。于是对宗爱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可没想着给你什么回报。”
宗爱抱着她久了,也还是有些吃力的,皱了眉道:“得了吧小祖宗,你好好的就是给老奴最大的回报了!”
宗爱哭笑不得的表情似是在责备又似是求饶,冯丽看了,更觉得他对她是真心好的,于是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称老奴了。”
宗爱把她抱入内殿,没正经的笑问:“怎么?难不成要称老狗不成?”
冯丽不禁嗤笑,带动着欲裂的头更痛了。揉着头道:“你在我心中不是奴更不是狗,而是父亲哥哥一般的长辈。”
宗爱不禁怔了怔,回过神了才问:“此话当真?”
冯丽想了想。笑道:“难道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宗爱拂袖而笑,转身出去,边走边道:“够了,够了,这就够了。”
冯丽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能愣愣看着他的身影在宫纱幔帘中隐隐绰绰,直到他将太医唤进里殿才回过神来。
王太医依旧的战战兢兢的诊过脉。
“怎么样?”宗爱先冯丽一步问。
王太医低头一字一句的回道:“以后娘娘还是少外出为妙。”
冯丽一听,全身泄了气,叹道:“这是要把我软禁在怀仁殿吗?”
王太医还是没抬头,颤颤道:“还望娘娘以腹中胎儿为重。”
“哎!”一旁的宗爱叹了口气道:“都说王太医是宫中最好的产经医生,娘娘你就好好听着太医的话吧。”
冯丽正着急着拓跋浩的事。现在又不得出去,怨道:“为什么本宫吃了这么多药,受了这么多罪。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起色。”
王太医知道这是在责怪他,只好解释道:“娘娘体弱,所以要比一般人小心些。”
“体弱体弱,你还其他借口吗?”冯丽从小还没见过哪个妇人怀孕会像自己这般痛苦的。
王太医没有回话,冯丽患的是胎孽。拓跋焘一早就让他封口,说是他在散播谬言。王太医哪敢在皇帝面前争辩,反正话放了出来,他只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冯丽,待到她或者胎儿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也好脱身。
冯丽确确实实在怨,但一旁的宗爱是何等聪明的人,王太医虽然对答如流,神情却再三闪躲,宗爱早看出他必是有所隐瞒。
宗爱的话从王太医身后冷冷飘出:“娘娘是宽厚之人,为了孩子受点罪也算是值得,但太医你可要保胎儿万全,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王太医最怕的就是这个,只敢跪地叩头道:“老臣必当尽力。”
“下去吧!”冯丽头痛不止,不想听这无能的医生再说些没用的话。
宗爱为她垫上靠枕,又命人取来牛角梳为她梳头解痛。
没过多久,拓跋焘就驾回怀仁殿。
听到拓跋焘回来,冯丽也不顾欲裂的头痛,起身便去迎驾。
时值仲伙,拓跋焘见她已着了寝服还来迎驾,二话不说就揽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了暖阁。
“听如意说你受了凉。”拓跋焘边走边问怀中人。
“没什么。”冯丽摇了摇头就把脸埋进了拓跋焘的黄锦袍里。
拓跋焘把她轻轻放到床上,问宗爱:“太医怎么说?”
宗爱弓腰把王太医不准冯丽外出的医嘱又说了一遍。
拓跋焘点头,床上的冯丽忙道:“这些太医就喜欢危言耸听,不过是小吐了一回,怎么就不让我出去了!”
拓跋焘也知道这医嘱太过严苛,所以坐到床边安抚道:“希儿,朕会好好陪在你身边的。”
面对拓跋焘呵护关爱,冯丽想起了太子的威胁,她突然间非常的害怕她会因此失去拓跋焘,于是一扑就扑到拓跋焘怀中紧紧搂着他道:“皇上,我不是身子难过,而是心难过。”
拓跋焘听得出冯丽话中话,抓住冯丽双肩问道:“是什么让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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