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深巷围堵(1/2)
燃炉里的龙涎香仍在袅袅的飘忽着,屋子里的白纱帐随着夏末的晚风轻舞着,淡淡的月华透过窗子照在檀香桌案上,两道修长的身影拉出长长的润黛来。
少女白皙的柔荑执起一枚黑子,豪不犹豫的放置在边角的位置,金面男子却手执白子,迟迟的不下手,似乎总是在犹豫放在那里更合适。
钟离的棋艺很差,按师傅的说法就是差到仅仅能看懂棋路,刚刚会行走而已,冲其量也就是个初学者的阶段,是的,她很不善下棋,但总要比弹琴好上一点。
她下的很烂,但男子似乎比他还要烂,总是举旗不定,一步棋也要思索半晌,却还是屡屡败下阵来,几只幽黄的烛火将他漆黑的双眸映的闪亮,闪亮的,正如同他的内心也在普通,普通的。
一局结束,无任何悬念的钟离大胜。二人都是静默不语,将黑子,白子各自分好,继续下着,片刻男子打破了沉默。
“镇安侯手握西南兵权,但此次却捅出如此大的乱子,如何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众口。况且那是整整五百万两的赈灾款,在加上三年的赋税,足以抵的上整个大郑一年的国库盈得了!”
钟离道:“皇上对他早有防备之心,此事再一出,定然会疑心加重。李煜若想要借他之势,定得圣上疑质。更何况那五百两,是他自己去年亲自播出的,他自己要想摘除恐怕也是不易!”
“据说西南的灾民死伤无数,在上京看到的只是活着的一小部分,据回来的探子报,由于那里长时间的干旱,便衍生大面积的瘟疫,怪疾肆意,一个村子只要有一个得了此疾,官府便封锁整个村子,直到所有的人都奄奄一息了,便下令焚村,片刻便寸草不见!”
钟离不禁狠狠的将棋子砸在了棋盘上:“可恶,万死不抵其罪!”
男子唇畔却微卷:“这样的事还多着呢,不是你能管得完的,这次你也算是为那里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你们的皇上会不会处置这群毒虫!”
钟离神色有些黯然道:“不会。”
“何以见得?”
“这么多年来,皇上不是不想动镇安侯,也不是没有削权之心,只是西南地处边境,向来贫瘠,又西临鲁国,难临南疆部落,多年来镇安侯一直镇守在那里,边竟还算安静,并无大的战事发生,若此时而迁怒于镇安侯,少不得会动摇西南军心的,况且镇安侯爷未必会乖乖就范的!”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佣兵而起。”
钟离点点头道:“据宫中的太医而言,皇上身体日渐衰竭,每日都只是靠着药石维序着,他并不想看着国家动乱,故此必不会大动干戈的!”
男子冷声道:“形式如此,岂能如他所愿。!”
钟离不在说话,二人都沉默了良久,男子在一次败下阵来。
“主公有心事?”
男子手微微一滞。
“嗯。”很久他在轻嗯了一声。
“你可曾有过喜欢的人?”
钟离也是一愣,半晌才道:“算是有过吧!”
男子半眯起狭长的凤眼看着少女,忽然他他修长的手指,执起他的柔荑,她努力挣扎,却仍是被他钳住。
良久,他冷声道:“你的解药呢?,为何不吃,你以为区区几个百草丹就能解我月里红,真是笑话!”
钟离收回手,低下头,似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小声说道:“我娘也中了毒,所以.....”
“什么?”男子大声喊道。
“你竟然将那解药给了别人。他似乎格外的激动。
“大不了我再多为主公谋划些后事来!”
男子竟然笑了起来,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你以为那解药很好得吗,那月里红的根茎乃是天下至毒,唯一的与它相克的便是它的花蕊,它每三年才会开一次,也就是它的解药只能三年制一次,一次只有三粒,平日给你们的只是维续的辅药,也是具有毒性的,用的久了也便会中其毒的。就是没有解药,用不了两年卿也会陨去的!”
钟离不禁有些咋舌,这.....这般严重!
男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呢......”
钟离做在回府的马车上,久久不语,男子的话不断的回荡在他的耳畔,若是没有解药,卿决活不过两年,决活不过两年.....她不禁用手捂住了耳朵,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她她安排的宿命,让她重生,要她认清清眼前的事,眼前的人,再从新收回一切,也许这已经是给她的福利了!但对她来说有是何其的残忍呢!她已经面对过一次死亡,却要在次面对!
突然马车猛然的一滞,马似乎有些受了惊,扬起了前蹄,钟离被甩到了车尾。南谨风连忙下车,努力牵住了马索,才避免了它发狂。
“怎么回事。”
南谨风急道:“主子,您不要出来,前面似乎有大股的流民堵在了巷子里,看情形有骚乱的迹象!”
“骚乱,怎么可能,灾民也就是昨日才进的城,而且大部分都被挡在了城外,怎么忽然间会聚在一起闹事,除非有人指使。那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钟离静神倾听了一下,听见有人哭着,有人大叫着:“还我娃命来,还我娃命来,你们这些狠心的贵族,还有人大叫着,一定要抓住他们,抓住他们,给狗娃抵命,对!抓住那恶女!
钟离不由的轻掀了下窗帘,向远处的人群望去,只见几只明亮的火把下,一群流民衣衫娄烂,蓬头垢面的,围着一个痛哭的妇女,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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