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汹涌(1/2)
“等么……”秦王妃不由得笑了,感叹道,“是啊,我也在等,等着那天……可是我想,你必然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放在我和世子身上吧。”
陈婧叹了口气。
“我是不敢啊,娘娘。我也不就这么一提醒您。”她缓缓道,“而且您的举动,也确实不像是对自己有信心的人啊。您都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我又怎能把筹码都押在您和世子身上呢?”
秦王妃的笑容滞了滞:“你知道了些什么?”
“您现在已经离开了秦王府了,大可以施展自己的拳脚。你也是知道的。我和林墨为什么不在某些方面——比如饮食这块,下很大的功夫,也是为您留后路。如果您是来到了广州这里就动手,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您也要为自己的战争打基础了。”陈婧有些惋惜地看着她,“你还是在想着,等脱身,而不是迎难直上吧?”
秦王妃冷笑道:“陈婧,你也把我想得太勇敢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要知道,我和秦王情分不深,而且也知道伴君如伴虎,退,自然比进好。”
陈婧叹了口气。
“那世子呢?”她注视着秦王妃,“您当真不考虑他吗?”
秦王妃无言以对,许久,却只是无奈地笑笑。
“我们还是继续等吧……”
陈婧现在当然也只能等,不过,她也已经等了太久了,马上。再过三个月,平阳府最鼎盛的日子就要来了,而这之后,就是平阳府噩梦的开始了。
秦王府此时,应该也进入了极其敏感。而又小心翼翼的日子——皇帝这个猜疑心爆棚的人,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而看平阳公对大太太的举动,这倾向,应该是皇帝准备对他最后难以搞定的一个刺头——定国公下手了。
果不其然,十一月份的时候,秦王称病不上朝。皇帝以“西戎连连战败,无须忧虑,朕当犒赏功臣”为由,召回定国公。而定国公倒也是回来了——这件事情也是稀罕。只是,在路上。定国公就病倒,而且是病危了。不过,他却没有停止回京的行程,而是继续坐着马车,奔命赶路。结果,十二月,定国公来到长安之后,刚进城门。就病逝了。
皇帝大感悲怮,颁布了一道命令,大意自然是自己多么惋惜。定国公是国家栋梁,只可惜岁月不饶人之类的话,然后自然是追封他为中山王,谥号武宁,赠三世皆王爵。赐葬钟山之阴,御制神道碑文。大肆嘉奖,甚至于连徐达的两个女儿。都封了郡主和县主。知道内情的人,无不私下说这定国公倒是连死都算计好了时间;甚至有些人怀疑。定国公是被毒死的。
而定国公这一死,也还真死得是时候,死得很恰当,至少他也给秦王,争取到了一点空间——他让皇帝的猜忌之心稍稍收了些。接下来的几个月,真是太平无事了。
但是秦王府却忽然传来了消息——秦王病得越发严重了,刚开始只是身体不适,似乎时常发热,咳嗽,到后来据说每每到了晚上,头疼欲裂,胸闷烧心,几乎认不得人。皇帝自然前往探望,并且下令让几个医术最高明的御医给秦王医治。而秦王妃也不得不从广东动身,赶回去“看顾”秦王。所幸的是,御医医术高超,经过半个月的治疗,秦王便好多了。
而太孙,也顺利在正月的时候大婚了。
随着这个消息的传来,那种暗中的汹涌感,也是越发近了。
陈婧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了。这个时候,他们也开始了第二年的春耕。
去年的两季稻,因为他们家比别人家要早了那么十几天,故此都卖出了不错的价钱。而那些农户见他们的“抛秧法”也确实不错,从第二季开始,也都纷纷弄起“抛秧”来。只是,那提早育苗的大棚,到底是他们仿效不来的。虽然有几个脑子灵活的富户,看得出这不过是借鉴了某些名贵花卉培植的法子,隔风、透光、密封保温,但是用玻璃这样的“大手笔”,委实也不是他们做得出来的。要说是拿别的东西,比如油纸和薄布来代替玻璃的话,不说效果会差上一截,这成本,也未必能省下来多少。因此,也差不多的,只能是酸溜溜地说上几句,这林墨,根本不是赚钱的,是花钱玩的。
但是这一个冬天,林墨却又是再接再厉地,买了好多田地,招了好多佃户来。
他想干什么?难道还想再起玻璃大棚,做个十足十的败家子?不少人都开始嘀咕起来。
林墨当然不会当败家子,就算是败家,他败的也不是自己家。不过,败秦王的家,是肯定要做出点什么的,不然,就算秦王不介意,自己都得悬心。
林墨没有再建玻璃大棚,而是建了几个比较简易的土胚温室——只是这一次,他和陈婧第一次起了分歧。
土胚温室的最大问题是在采光。林墨的想法是用玻璃屋顶,而陈婧觉得老用玻璃不是事,想用大窗户局部采光的方法来解决,而这窗户上,自然是用油纸和薄纱布防风、保持温度,并且要专门设置开窗的地方和角度。
陈婧的想法固然是最好的,林墨却似乎嫌有些麻烦,或者,他并不想尽心。不过,他到底也没有反对什么,和陈婧讨论了几句,就按照陈婧说的办了。
佃户们是越发觉得新鲜了。虽然是广东人,身在南方,但是也听说过北方人都睡在炕上——说白了就是土床,底下烧着火,可以让北方人在天寒地冻的冬天睡得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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