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难解(1/2)
秦芃一听石文翰这么问,就知道石文翰是在追究他刚才所说的话,心底不由地一沉,心想,看来这石文翰对苗子茜是认真了,那以后可就麻烦了。
苗子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石文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些是我从村长那里买来用作雕琢的。”
“那你一直都在摆弄这些石头?昨天一整个晚上?”石文翰眸子里闪出某种光彩。
苗子茜虽然觉得石文翰问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然后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石文翰脸上光彩顿生,有些傻乎乎地笑道:“摆弄这个好,摆弄这个好!你继续弄吧,我们先离开,就不打扰你了,不打扰你了。呵呵。”
说着,石文翰当先一步离开。
其他人也跟着离去。
苗子茜看着变得空荡荡的门口,半晌,郁闷地说:“神经病!”
石秋兰此时早已摆成了“大”字躺在床上,盯着帐顶说:“以后他发神经的时候还多着呢,这点毛毛雨算什么?”
说罢,石秋兰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一条胳膊支住脑袋,欲说还羞地问苗子茜:“对了,那个刘文熙,你觉得他为人怎么样?”
苗子茜奇怪地看了石秋兰一眼,不答反问:“你问他做什么?一匹脱缰的烈马!”
石秋兰眨眨眼睛,笑道:“人家好奇嘛。”说罢,又一下子坐起来,有些生气地说:“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从京城开始,就一路跟我唱对台戏!这远的不说,就从我们到家开始,他已经挑唆我爹训诫我好多次了!真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苗子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想到先前在荷花宴上看到刘文熙纠缠石秋兰的事,愈发地忍不住了,大笑起来。揶揄道:“人家看你是特别的,所以才要故意地欺负你,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你自己想想看,他对其他人有没有这么坏?”
石秋兰还真的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十分郑重地点头道:“对,他对我就是很坏!”说罢,抬头看着苗子茜,连珠炮似的抱怨道:“依我看,他这个人本质就有问题,对谁都是一副使坏的样子,对我尤其地坏!气死我了!要是能咬他一口,我真恨不得咬得他血流如注……”
“行了行了。”苗子茜听石秋兰越说越暴力,越血腥,便笑着打断她说:“姑娘家的。干嘛说得这么血腥!你要是真的烦他,那就无视他,而不是每日里和他斗个没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依你的个性。也不是个能忍住的主儿。所以啊,你们暂且就这么相处下去吧,看以后事情还会不会有转机。”
石秋兰还要抱怨时,见苗子茜已经一手拿着小锤子,一手扶着那些在她看来破烂不堪、没有任何价值的石头叮叮当当地打磨起来了,便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无精打采地说:“算了。我看你也不打算理会我了,正好这一路上和那混蛋斗得累了,先休息一会儿,醒来再和你说话。”
说罢,石秋兰头往里一歪,很快便睡着了。
苗子茜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能睡得这么快。不禁哑然。待石秋兰一睡着,一屋子便又陷入了沉寂之中,苗子茜原本雕琢石头的动作也缓慢了下来,最后,她干脆停住了手。呆呆地坐在那里发呆,想着秦芃这一路以来对他们一家的照顾;想着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秦芃温柔地和她说话,深情款款;想着黎明的时候,秦芃帮她掖好被角时,落在她额头上那轻柔的一吻……
一时,种种往事、种种猜测、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苗子茜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要炸了。
秦芃对她特别地好,苗子茜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即使是偶尔察觉了,也想当然地认为是因为他们一家人对秦芃来说有重要的用处,却从来没有想到,秦芃是对她用了心思的。现在,一旦发现了,一些长久以来被苗子茜有意或是无疑忽视的细节,便都跑了出来,争先恐后地要展示给苗子茜看,弄得她整个精明的脑袋,现在都变得像浆糊一样,停滞不前、运转不动、昏昏沉沉的。
“啐!”一把扔下手里的小锤子,苗子茜双手在自己的面颊上拍得噼啪响,自己骂自己道:“苗子茜!争气一点!别为了这一点小事就弄得自己心烦意乱的!你悲催地穿越了,如今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努力地奔小康才是你最应该关心的事,至于其他的事,神马都浮云!嗯,就是这样!”
说罢,苗子茜拿起锤子,敲得愈发地响亮了。
苗子茜在这里为了发现秦芃的情意而纠结,那边,石文翰也正夹枪带棒地讽刺秦芃拐带苗子茜出来,图谋不轨。
“我这次出来的时候,苗叔和苗婶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看看子茜生活得怎么样,寄封信回去,好让他们放心。”石文翰以一副正牌女婿的样子,十分倨傲地说:“秦老板也是的,既然带了子茜出来,又为什么不写几封信回去,好安苗叔和苗婶的心呢?”
秦芃听出了石文翰话里责难的意思,却并不困窘,微微一笑,说:“想来,苗师傅和苗夫人和大公子说这些话时,一来是爱女心切,二来是客套寒暄之语。”见石文翰闻言不悦,秦芃不慌不忙地说:“自打我和子茜出京起,每天子茜都要用信鸽往家里的传递书信的,从未间断,又怎么会让苗师傅和苗夫人如此担忧,以至于郑重地托付给大公子这些事呢?”
石文翰闻言,脸上青红一阵,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石显见状,赶忙出来调停,拿些别的话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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