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熊(1/2)
王小牧心中早把这两只田鼠精祖宗十八代给骂了千万遍,并暗暗发誓,若得命出去,务必学好爷爷的本事,把这些鬼东西统统给灭个干干净净!
两只田鼠啃完宋木匠大儿子各半个大腿,美滋滋地打了饱嗝,开始在屋内晃晃悠悠地跺着步子。
小田鼠说:主人还差两口阳气了。这小子准备什么时候拿来吸?
大田鼠说:莫急莫急,听主人说这小子天赋异禀,是个修道的好坯子,只不过目前功夫还没修炼到家,把他拿来作为最后一个来封口,有天大好处。
王小牧算了一下,宋家三口,猫子岭大龟毛等三个,加上宋保长,正好七人,这田鼠说还剩两口阳气,由此可见,果然是夜拜真君庙那个猫妖在作怪,只是她已吸了七口阳气,不知道已妖变成什么样子,不由地为院子里的众人担心起来。
那大田鼠过去嗅了嗅宋保长,说道:这汉子可比那三个东西肥硕多了,当真好极。
此时宋保长竟爬了起来,眼神空洞地往四周望了望,然后走到了宋家父子边上,四个人直愣愣地站成了一排,一动不动地待在墙角,那阵势甚是诡异。
小田鼠说:那我先尝尝这鲜肉滋味,这几日啃那几个家伙都啃腻了味。然后朝着王小牧走了过来。王小牧手脚被束缚,完全动弹不得,眼看这小田鼠舔着嘴巴走过来要吃自己,暗叫糟糕。脑子灵光一闪,想起那天在真君庙缠斗猫妖的事来,想必童子尿还有点作用。于是水闸一放,把憋了半天的尿全拉在了身上,死马权当活马医。
没想到这招果然收到了效果,那小田鼠快要走到他身边时,鼻子嗅了嗅,猛然止步,大嚷道:什么鬼东西,当真臭极,臭极。大田鼠见状,知道又是王小牧捣的鬼,急忙一个跳窜,咬住小田鼠尾巴,拖着他匆匆退到了屋门口。
宋家父子和宋保长好像也闻到了童子尿的味道,在屋里乱窜起来,时不时地还会相互撞倒,窜了半刻,竟然纷纷晕倒在地,那情景尤其搞笑。
王小牧焦急起来,虽然暂时让他们退却了去,但只要尿味一散,这两个鼠精必然又要过来,届时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自己了。
正当自绝望的时候,楼下却吵杂了起来,下面有人喊道:三阿婆,小聒噪,你们在哪儿?
王小牧一听,却是自己主家的声音。王小牧心情却极为矛盾,既想有人上来救自己,又担心这些人上来也都是白白枉死。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问到:宋家婆娘,你那儿媳妇去哪儿了?
宋家婆娘回答说:一大早出去,说是要去请先生来着。
那人“嘿嘿”一笑,说:妈拉个巴子,我看是做“霉豆腐”去了,我师傅果然没有猜错。散开,散开,这房间脏乱的很,我来帮你家清扫下屋子。
只听到“砰”地一声响,堵在楼梯方孔的瓦缸好像被砸开,有人上得楼来,然后那人说:你们且在下面,按我说的法子去做。
王小牧见有人上来,看到了求生的希望,赶紧说了声:救我!
借着余光,王小牧看见屋外两只田鼠慌忙地窜了进来,瞬间又变成了两撇胡子和小男娃,迅速地把屋门给关了。
耳听得咚咚的脚步声,有人朝里屋走了过来。
两撇胡子和小男娃嘴巴张得老大,像鼓风机一样拼命地往宋家父子和宋保长口中吹气,边吹边“叽叽咕咕”地念叨着,吹了一会儿,那四位竟然如接法令,瞬间站了起来,急冲冲往门外冲去。
两撇胡子朝东面墙角踢了三下,神奇的是,好端端的墙角此刻却露出一个洞来,王小牧一看,这洞好像直接可以连到屋外的天井嵌沟。
两撇胡子和小男娃不由分说,一个拉头,一个抬脚,硬生生地把王小牧往洞口拉。
门外那人念了几句咒语,一声爆喝,说:摩天煞!只听到“噼里啪啦”几声响,宋家父子和宋保长哇哇地在屋外嚎叫起来,好像正在互相撕咬。
说也奇怪,那洞看起来虽然很小,原本根本容纳不了三个人庞大的身子,但在两撇胡子和小男娃的拉扯下,三人竟然直直地溜了进去。
王小牧被他们拉着跑,感觉到身子越来越往下,屋外的打闹声音此刻已完全听不见了。再一看,自己已经到了天井嵌沟半中央了。
王小牧看到边上有只壁虎,顿时吓了一跳,那壁虎竟然身材比例跟自己差不多大,正一脸奇怪地望着几人,身上的黑皮也一清二楚,那尾巴足足有王小牧大腿一样粗。
世界上哪来偌大的壁虎,更何况这小小的嵌沟又如何能容纳的下?仔细一寻思,才明白原来不是壁虎变大,而是自己已被缩小的跟这只壁虎一样大了,难怪能被这两只鼠精哧溜溜地在嵌沟拉来拉去,无丝毫阻力。
眼见就要出嵌沟口了,未想到却被一张巨大黄色的纸符给挡住了。王小牧只看清黄符上有硕大的“敕令”两个字,而自己贴的黄符早被这小娃一泡尿给浇得稀巴烂,这必定是那人知道这两田鼠会从嵌沟逃跑,才贴了张黄符在此。
没想到两撇胡子和小男娃在这关头,却顾不得黄符,一个劲地往前冲。快冲到黄符前时,听到外面有人说:果然出来了,果然出来了。
尔后一股尿味袭来,两撇胡子和小男娃瞬时在原地打了圈圈,仿佛要晕过去。小男娃只呼:要臭晕啦,要臭晕啦。
两撇胡子只得往后退了几步,休息了会儿,两撇胡子对小男娃说:不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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