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轻蔑（下）（依然求推荐票）(1/2)

莫普提在托瑞多的邀请下坐了下来，抬头欣赏了一会舞池中逐渐进入高潮的舞蹈，男女和着音乐伸直了胳膊，直着膝盖不断蹦跳，非常的俏皮可爱，可是莫普提还是忍不住腹诽：难道这就是以我的种族为名的舞蹈？我可看不出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布鲁赫子爵夫人招呼道：“摩不提先生？”

长耳纠正说：“是莫普提，夫人。”

“好吧，你能给我们讲讲圣熊是怎样一个人吗？”

莫普提仔细回忆了一遍他和科斯塔的过往，说道：“科斯塔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是很讲情理，但在内心深处他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

这明显不是布鲁赫夫人想要的答案，她追问道：“那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呢？”

“我是一个以出卖消息为生的人，在我这里，人们总是能得到最新的和最有用处的消息，”莫普提稍微停顿了一下，发现子爵夫人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怪异，他没有多想，继续说，“最初，科斯塔到我这里来买消息，我们才认识的，一来二去，也就成了朋友，再后来嘛，凡是他要的消息，我都会给他一个优惠的价格……”

贵族们彼此偷偷交换着目光，其中的意思颇多玩味，托瑞多的神色有点尴尬，他打断了莫普提的话，“咳咳，莫普提先生，听说您在刺杀母神的事情上也作出了不小的贡献。”

胖子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算不上，只是帮了一个小忙罢了。”他简略地把在幽冥山山洞里的考验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科斯塔常常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想法，我想，也许正是如此才铸就了他的伟大吧。”

摩卡维点了点头，“圣熊的确是亡灵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第二伟大的当然就是我了，没有人知道我为亡灵作出了多大的贡献，当然也无需知道，只要他们最后知道我很伟大就足够了。”

布鲁赫夫人摇了摇羽毛扇子，似乎要把摩卡维不知所谓的话语扇走似的，她点评道：“不管怎样，圣熊依然脱离不了为那些当官的办事的路径，我一直在说，只有给予人们真正的自由，没有执政官，也没有大议长，人们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遵循普遍的道德规范，才是最完美的世界。您说是吗，辛摩尔男爵。”

炼金士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说道：“无论怎样，人们都离不开魔法和炼金术，只有超自然的力量才是推动世界向前进的动力。”

“不！”托瑞多用他尖利的嗓音叫道，“艺术，只有艺术才是推动亡灵世界向前进的原始动。”

莫普提惊呆了，至少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和现在扮演的角色完全吻合。他没想到会在安达城遇到这样奇葩的组合，无政府主义者、自大狂、神秘主义者和狗血艺术家，他们不事生产，夸夸奇谈，将毕生的精力耗费在毫无用处的消遣之中，看来从他们这里恐怕寻求不到任何的帮助，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摩不提先生，您来做个评判，到底什么是推动世界进步的动力？”子爵夫人问道。

莫普提傻傻地说：“我想……我想应该是消息吧。”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笑的一个笑话般，甚至超过了永远出不了城的骷髅人。

“达芬奇，告诉你个消息，”布鲁赫夫人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说，“你是个很棒的艺术家，好了，有没有发现你的世界在进步呀？”

“哦，亲爱的，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我忽然发现天空变得好开阔，舞会变得好有趣。”

“消息推动世界，真是一个白痴的说法。”摩卡维非常无礼地说。

“也许等他有机会接触到一点炼金术后，他才会知道他的说法多么的浅薄。”辛摩尔说。

他们彼此之间又开始频繁地眼神交换，这一次莫普提看懂了，在他们的眼神中，有一种直白的不加掩饰的表达：轻蔑，赤裸裸的轻蔑。

接下来的谈话他们彻底无视了莫普提的存在，就像身边坐着一团肥胖的空气一样，还是带着乡巴佬味道的空气。

诺菲勒爵士饶有兴趣地谈起了他的都城之行，以及参与了纯血会的一次大型活动的经历，他说道：“我从没有见到过像会长大人这么光明伟大和无私无畏的人，他曾经说过，哪怕是我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也要给我们的后代留下一个纯净的世界，高贵的血统不容亵渎。在他的信任和带领下，我们处决了一个血统混杂的三色杂种，取得了一个了不起的胜利。”

莫普提笑眯眯地问道：“真是太厉害了，可惜我没有身在现场，一定令人非常的震撼……知道那个三色杂种叫什么名字吗？”

诺菲勒歪着头想了半天才迟疑地说道：“好像……好像是叫什么弗雷德的吧。”

莫普提保持着笑容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说话，大概又坐了一会，他以还有点私事没处理为藉口提起离开了托瑞多庄园——不过贵族们已经不在乎他的存在或离开了，如同丢弃了一个玩腻了的玩具。

舞会整整进行了十二个沙漏，诺菲勒带着他好不容易勾搭上的一个雷伏诺家族的女人乘上了他的马车离开。

马车圪当圪当地行驶在郊区的土路上，车厢内却是一片春色，性急的诺菲勒已经把双方都脱成了赤条条的状态，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雷伏诺家女人的shuāng_rǔ，下体对准了那个流着花蜜的入口，正准备插入之时，一片阴影飘过。

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