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收服(1/2)

车轮滚滚，狼啸不息，昼夜不停地赶路令达芙娜疲惫不堪，打内心深处她就厌恶这种毫无计划的也毫无由来的匆忙和慌张，比之这种感觉，她更厌恶失败，就像躲避扑面而来的恶臭般唯恐避之不及，从母神被刺身亡开始，一步步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况，似乎她的每个决断、每种选择都注定是错误的，幸运之神从未站到她这边过。

她将车帘掀开一角，小心地向外望去，在黯淡的夜光中，她的追随者们满面尘土，脸露恓惶，神不在焉地骑着座狼，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似的。

真像一群丧家之犬呀，达芙娜放下车帘恨恨地想道。

车队又向南行了十几千距，才在一座牧羊人的临时宿营地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所谓的宿营地其实也就是一间孤零零地栎木小圆屋，屋子的正中挖得有一个火坑，坑内有燃尽的炭灰，摸上去冷冰冰的，看得出许久没有牧人来这里暂憩了。在屋角堆有一些柴禾，靠门的位置挂着几扇风干的羊肉，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侍女们迅速地进入房屋内收拾打扫干净，又生起火来，这才将圣女迎入。

“不要动牧人的食物，用过的柴火走的时候要帮他们补齐。”达芙娜坐在火坑边对侍女吩咐道。

蒙泰、老罗伊和史迪威走了进来，随之又有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跟了进来，达芙娜认出来是暴鸦雇佣军团团长哈什米安，她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

“圣女大人，夜安。”哈什米安妆模作样地行礼道。

“你没死？”达芙娜有些吃惊地问道。

“真是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呀，我侥幸还活着。”

“你镇守的东路呢？收了我的金狼，却把东路给丢了，你还好意思回来见我！”圣女斥责道。

“如果我跑得不再快点的话，北边的蛮子就要追着我的屁股打了。”哈什米安冷冷地回答，“我才没想到，我们在前方尽力厮杀，后方早就被人给卖掉了，这点金狼还不够我的兄弟们的抚恤费呢。”

“大胆！在尊贵的圣女面前，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吗！”蒙泰跳出来怒斥不够恭敬的雇佣军团长。

哈什米安一把把政务萨满推到在地，向他吼道：“就在不远的地方，还有我幸存的一千多名兄弟紧紧地盯着这边，看看我们俩到底谁的胆子比较大一点。”

呛地一声，史迪威拔出了弯刀，警惕地注视着哈什米安。

真该死，居然钻进这帮亡命之徒的口袋内，达芙娜想道，她向蒙泰和史迪威摆了摆手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才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双倍的金狼以弥补暴鸦军团的损失，你们要是不肯给的话，我们可以抢……”

达芙娜睁大双眼狠狠地瞪着这个长相猥琐的狼人，似乎怒火随时都会从眼眶中pēn_shè出来，“南部草原部落的大军正昼夜不停地赶来，你以为拿走我的金狼，你就跑得掉吗？”

“那又怎样，最多拿着你这颗美丽的脑袋去投靠北方，我相信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鲁别当然会非常高兴，但是，这么大的一份功劳你觉得他会舍得和别人一起分享吗？是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雇佣军团头头杀死了‘伪圣女’好听呢，还是是他鲁别大人亲手手刃了叛贼达芙娜更加吸引人？如果你想拿自己的狗命测试一下鲁别的贪婪程度，你可以去试试。就算鲁别不杀你，你以为全草原的母神信徒就会放过你了吗？到那时，恐怕你会时时刻刻生活在危险和动荡之中，就连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这话有些危言耸听的味道，但哈什米安知道达芙娜说的没有错，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浑水摸鱼赚点辛苦钱是没问题的，但想要跳上台发出自己的声音，恐怕还没开口就被那些大人们给扑灭了。想想自己的脑袋被挂在狼堡的随便哪根木桩子上接受众人唾沫的洗礼，他就不寒而栗。

“那……总得给我个说法吧。”哈什米安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语气软和了下来。

“我可以给你双倍甚至更多的金狼，但是你们暴鸦军团……”达芙娜稍微停顿了下，“的残部必须加入我的军队，和我一起打败刺杀母神的真凶、残忍的统治者、阴谋家、野心家和渎神者莱卡翁，到那时，你作为有功之臣，会受到重重的封赏。”

“可是我不觉得你有打败他的任何可能性……”

“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母神意志的继承者，她有你无法想象的浩大能量。也许就在下一个砂砾落下的时间，南方部落的几万名英勇的苏鲁姆就会把你和你的兄弟们围得水泄不通，还有神子们……”

哈什米安擦嘴道：“抱歉，你的神子团已经全军覆没了。”

达芙娜冷笑着说：“你以为神子们在狼堡和奴儿温已经被杀光了吗？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只要有狼人的地方，就有神子的存在，也许平时他们只是普通的商人、牧人或手工业者，过着平凡无奇的生活，但只要我发出召唤，他们就随时能变成刺客、密探或战士，捍卫母神的荣耀。仅仅在狼堡，就有数以万计这样的神子，我统称他们为隐神子。”

哈什米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原本以为圣女达芙娜被莱卡翁步步紧逼，看似已经穷途末路了，却没想到她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强大的力量。

“真的到那时，”达芙娜目光落回到火坑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上，眼中充满了悲伤，“狼族真的就乱了。”

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