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向往(1/2)
少女的家,就住在一个靠近南街的青瓦房里面,外面的石墙多年没有维修了,倒塌了三个地方,就是鸭子和狗也能轻易进去,三间小房子,院落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家畜的粪便,这是跟别的人家最大的不同之处,还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电灯,连一台电视机也没有。
蜘蛛看着这个家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很是吃惊,问道:“你的家人呢?”
“都死了。”少女的脸,古井不波,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蜘蛛的心紧了紧,觉得自己的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也是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一联系紧密的就是唐刀,而他的手段,想起来就让蜘蛛不寒而栗。
蜘蛛把柴禾拿下来,问道:“放在什么地方?”
“柴房里面。”少女看向他之后,眼神有些变了,里面有温柔的表情,她不是一个木头人,只是习惯了把感情藏得很深而已。
蜘蛛看到了青瓦房旁边的柴房,打开,里面有稀稀落落的断裂的枯枝,没有柴禾了,他转身走了出去,来到刚才看到的集市,走到一个用牛车拉着的卖烧柴的人旁边,说道:“你这一车柴禾多少钱啊?”
“五十元。”那个人伸出右手,晃了晃。
“跟我走,我买了这车烧柴。”
转身,蜘蛛买了一些猪牛肉和蔬菜豆油食盐什么的家用东西,放在牛车上面,牛肉是一条牛腿,猪肉是半片猪体,豆油是三个箱子,这些东西很沉重,卖烧柴的人苦着脸说道:“我的牛啊,拉不动了,它已经很老了。”
“再加十元钱给你好了。”蜘蛛不理他,这些东西不到二百斤,对于一头牛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回到少女的家里,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匆匆忙忙回来的蜘蛛,没有说话,看着蜘蛛像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一样,指挥卖烧柴的人卸下柴禾放进柴房,看着蜘蛛把猪牛肉拿进屋子里。
蜘蛛掏出一沓钞票,手指飞快地捡出零钱,给了那个卖烧柴的人,打发走了她,回头对少女呲牙笑着,说道:“我叫蜘蛛,你呢?”
“我,我叫采姝。”少女的脸蛋红了红,微微低下头来。
“才熟?”蜘蛛读的书不多,不知道这是《诗经》里面的话。原文是:“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它解释的意思是:“娴静的姑娘多么美丽,在城的角楼等我。隐藏起来不让我看见,急得我挠着头来回走。”这一段是描述约会中的青年男女的那种急切而喜悦的神态的话。“采”。是《采薇》的采,起这样的名字的人,一般来说,都是有点古文根底的。
“采是cǎi_huā的采,姝,就是女人的意思。”采姝看出来他的困惑,急忙解释道。
“哦,是这样的。”蜘蛛马上避开自己不擅长的一面,说道:“你家里还缺少啥,我去买了来,嗯,要添置一台电视机和冰箱洗衣机了,等我有时间再买吧。”他暂且应付采姝一下,根本没有买这些大件电器的意思。
“你请进吧,家里坐。”
蜘蛛现在变成了采姝的客人,他在椅子上坐下来,屁股下面吱呀一声响,把他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跳了起来,采姝赶紧说道:“几百年的老古董啦,你轻一点坐下就没事的。“
蜘蛛总算是一个识货的人,看出来这张椅子是花梨木的材质,心中很是惊讶,这个少女真是称得上败絮其外,秀玉其中了,椅子拿到京城去卖,也值得上一万元左右了。再看看屋子里的八仙桌和床铺,都是名贵的木材制造的,这个家,原来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贫穷。
采姝带着歉意说道:“请你稍坐,我去煮饭。”
“我来帮你。”
蜘蛛的力气大,用斧头把猪身劈开,放进锅里,采姝在下面添加柴禾,把火势弄得更加旺盛一些,噼里啪啦的火焰声在炉膛响起,她的一张脸被火焰照得红通通的,另外一边还是细腻的乳白色。
蜘蛛被眼前的一副生活画卷感动着,不知不觉唱了起来:
“……是你那淡淡的微微的笑
在红红的夕阳肩上
是我把缠缠的绵绵的歌
在萧萧的风里吟唱
看秋叶飘飘荡荡
看青春寂寞散场
你穿着美丽的金边衣裳
却不是我的新娘……
……是你那黑黑的亮亮的发
在梦里轻舞飞扬
是一段缠缠的绵绵的想
忍不住热泪盈眶
看白雪铺满山岗
埋葬了缘短情长
说一声再见就天各一方
让怀念从此流浪……”
采姝扬起小脸看着他,赞美道:“你唱的真好听。”
于是,蜘蛛更来劲了,继续唱道:
“……第一次匆匆忙忙
第一次怨恨忧伤
看见了泪水滑过了脸庞
你说我年少轻狂
第一次花开花落
第一次长夜未央
来不及掩饰那可笑的慌张
生命已改变了模样……”
两个人一个听一个唱,一锅猪肉很快煮好了,采姝很麻利地从蜘蛛的手里接过热气腾腾的猪肉,放在一个大盆里面,煮肉的香气飘出去,有几个邻居好奇地从倒塌的墙体旁边探头探脑,正在向屋子里看,一个人叫道:“采姝,杀猪了啊?”
采姝走出家门,热情地这些好奇的邻居们说道:“没杀猪,买了一半猪体,等一下我切一块猪肉你们带回家给哥哥叔叔们尝一尝。”她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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