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穷途末路〔八〕(1/2)
疯狂的军团和歌山城里有组织的抵抗已经不复存在,但是零星的枪声一直没有停止过,零星的抵抗力量仍躲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东一枪西一枪的朝雇佣军开火。 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就连那些顽强抵抗的武装人员都不再对抵抗事业抱任何希望了,与其说他们顽强,不如说这只是一种本能,保护自己的本能罢了。华军对待抵抗者的政策就四个字:斩尽杀绝!他们可不想死,只能持枪死战到底了。
雇佣军最喜欢这种情况,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借清巢残敌之名大肆抢掠、杀戮,用他们的话来说,“狂欢派对开始了”。一脸戾气的安南士兵,双眼始终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死气的高棉士兵,挎着弯刀的廓尔喀兵,扛着枪身上插满弹匣,恨不得像兰博那样用弹带把自己全身给裹起来的非洲雇佣兵,一个个大展身手各显神通,哪里有枪声就往哪里扑,稍稍遇到抵抗就用机枪扫,用火箭筒轰,用迫击炮炸,玩得非常开心z叔叔玩得最嗨,子弹不要钱的四处乱扫,看到个鸡窝都先送上两枚手雷,闲得无聊的家伙拿着喷火枪掀开沙井盖挨个往里面喷火,居然战果辉煌,至于烧死的到底是平民还是抵抗组织的成员,就不得而知啦。高棉士兵和安南士兵大概是穷怕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努力做到一枪一命,所以他们扫荡过的地方会看到很多脑浆迸裂的可怜虫,都是往额头开枪的,天灵盖都掀掉了。廓尔喀兵则喜欢用弯刀跟那些拿着空枪跟自己拼杀的敌人打,在这种墟模战斗中经常可以看到廊尔喀兵左手拎着血肉模糊的人头,右手挥舞弯刀无情的连砍带刺,或者一手挟着俘虏的脖子一手挥舞弯刀猛冲猛杀,追杀敌军,其凶悍嗜血,颇有几分先秦锐士的影子。在这些雇佣兵的努力下,和歌山很快就像其他选择抵抗的城市一样,被血海给淹没了,惨叫声,哭号声和狂笑声成了这座城市的主旋律,城市的守护城闭上了眼睛,任由魔鬼在城市中肆意妄为。
柳哲背负着双方,淡然看着烟火冲天的城市,那目光有点像是在欣赏一幅新鲜出炉的山水画。他当然知道城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更知道有多少平民会死于雇佣军的屠刀之下,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制止。几个月来从东京杀到仙台,从仙台杀到冲绳,又从冲绳杀回本土四大岛,东瀛沿海城市一个都没跑掉,都让他给杀了个血流成河,死伤以千万计,很多城市给杀得变成了不见人烟只闻鬼哭的鬼蜮,再怎么大胆的人也不敢在那个鬼地方过夜,九十九拜都拜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
特派员看着一片带着血腥悄然落下的雪片落在自己的肩头上,发出一声叹息:“又一座城市被毁灭了······恐怕再过一百年,这个地方都无法再恢复生机了吧?”
柳哲冷然说:“又不是我们的城市,你心疼什么?”
特派员说:“不是我心疼,是······怎么说呢,你这样大开杀戒,不光是把倭奴给杀得闻风丧胆,连国内很多老百姓都怕了!”
柳哲沉默了片刻,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特派员说:“中央发话了:适可而止!”
柳哲霍地转过身来,盯着特派员,迎着他那两道漠然的目光,特派员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冰刀狠狠刺中,血液几乎凝固了。柳哲一字字的问:“适可而止?怎么才叫适可而止?”[133216652疯狂的军团疯狂的军团] 1332 首发 疯狂的军团198
特派员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勉强恢复畅顺,说:“中央的意思是,老百姓的怨气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东瀛也让你彻底给打残了,再继续杀下去除了死更多的人之外,没有别的意义了,收手吧。”
柳哲慢慢仰起头,看着乌云卷动的天空,说:“就算要收手,也得等我拿到高桥那个杂种的脑袋再说!”
特派员有些尖锐的说:“你真的想拿下他的脑袋吗?如果你真的想要他的命,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一次次的将他放跑,不过是想以此为借口继续这场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战争罢了。”
柳哲的目光变得锐利,盯着特派员,缓缓问:“你很同情这些东瀛杂种?”
特派员窒了一下,不大自然的说:“不是!”
柳哲目光更加锐利:“那你是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我,以及我的所作所为喽?”
特派员又窒了一下:“不是!”
柳哲冷笑:“那你摆出这么一副面孔给谁看?特派员先生,你让我想起了抗战时期那些对倭寇灭州屠城的暴行视而不见,却对抗日军民枪决战俘泄愤的行为痛心疾首口诛笔伐的道德卫士们。”
特派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柳哲也没兴趣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扬手,打断:“我历来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人,很不幸,你正好属于那种人······你是中央的特派员,所以我敬你三分,但是,你也别太拿自己当一回事了!中央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回去吧,不送。”说完抖落披风上的雪片,大步流星的走向指挥直升机,头都没有回就飞走了。
特派员愣了愣,直到直升机飞远了才一跺脚,低声骂:“跋扈!嚣张!”愤愤的跳上汽车,一道烟的开走了。
这一幕看似寻常,其实却是现在国内政治风云变幻的一个缩影。随着战场上的节节胜利,军方的影响力与日俱增,而文官的担忧也在与日俱增,担心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受到军方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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