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渊薮(1/2)
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晚,庄园一处不被人注意的黑房子里就呈现着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一片黑暗中,有两个人影,一个缩在墙角处全身打着哆嗦,另一个半蹲在地面上笑得张狂。.不过笑声只持续了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消失的还有那两个人影。
“其实我的血肉也不是白给他们的,我跟那100个鬼影做了个约定,只要我将我的血肉之躯奉献给他们,他们就会帮我达成一个愿望。看,那个愿望不是就快实现了吗?哈哈哈······”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多了一份难以形容的古怪,他用嘲弄的眼光瞟了正在瑟瑟发抖的齐鸣一样,继续他惨无人道的诉说。
那人的语调很慢很慢,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磨破指头、削掉指甲的人另有他人似的。
那人朝齐鸣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接着说:“因为那100个在这间房子里死去的人说想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可你偏偏一步都不肯踏进这里,我看着他们着实有些可怜,只好先把我的血肉分出一些给他们”。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每天夜里将双手放在墙壁上研磨吗?”
那人边说着边背着手在房间里轻轻地挪步,眼睛充满兴致地在四处瞭望,仿佛是在与他口中的那100个魂魄进行某种眼神交流,这时他突然转过身,将两只缠满绷带的手伸到齐鸣面前,他微低着头,让齐鸣能看到他那双在黑暗中都能闪闪发光的眼睛。
“那100个人不仅晚上喜欢在这间黑屋子里晃来晃去,就连大白天都要在我脑子里晃荡一遍。”
齐鸣还在抽搐着,涎水流到到处都是,那人也不管齐鸣有没有在听,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不妨告诉你,在这间房子里的每一处都有一条人命惨死的痕迹,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那人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虽然清浅,可带着一种浓厚的腐蚀性,就像地下的腐海能将残积的落叶腐蚀成一堆黑乎乎的泥土。
就在那人话音刚落下,齐鸣的脸连同他渐渐失去知觉的身体一起抽搐着,跟打摆子一样,在那人眼前晃动。
那人的神情很坦然,仿佛是在讲一个故事,以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平铺直叙的口吻,陈述一件血淋淋的事实。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现在靠着的这面墙就有一个想不开的人突然有一天撞死在这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好就在这个位置。”
那人突然将脸凑近些,仿佛在好意地提醒齐鸣,脸上浮动着几分冷到骨子里的温柔。
那人在说“漂亮”的时候,眼睛显得更亮了,仿佛眼前就出现了尸体堆积的场景,然而那人口中的“漂亮”在齐鸣听来如同噩梦般令他惊惧,他不住地往后挪动着身子,麻痹的双腿在地面上研磨出沙沙沙的声音。
“你应该还没见过那100个人是怎么将这间小小的黑房子挤满的吧?那场景简直漂亮极了。”
那人的眼睛闪着某种异样的光芒,直直地逼视着齐鸣,他的头垂得更低,与齐鸣离得越来越近,他的目光中窜出一股来自地狱的火焰,嗖的一声将齐鸣点着了。
那人的脸因为兴奋涨得通红,嘴唇在某种液体的润色下显得猩红猩红的,透着一种诡异,他那张清俊的脸因为报复变得丑陋不堪,可他却没有一点自觉,依旧沉浸在某种过度膨胀的激动中,就连声音也因为兴奋多了一层喑哑。
那人越说兴致越高,仿佛能从这种将人分尸的演说中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和自豪,收获一种超越金钱名利的喜悦,这就是报复。
“哦?对了,我怎么就忘了你从来就不敢踏进这间黑房子半步,是不是害怕那100个死在这间黑房子里的亡灵会死死缠住你,缠着你的四肢,勒着你的脖子,抠挖你的眼睛,将你的心肝脾胃肾通通掏干净,再将你皱缩的死皮从身上剥下来,并将你的血肉四分五解,最后制成一个人肉标本······”
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齐鸣身上莫名地一寒,连脊梁骨都窜出一股寒意,可那人显然没有说尽兴,他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齐鸣那张跟尸体一般惨白的脸,继续说着戳齐鸣脊梁骨的话,仿佛这样会让他心情变好。
听到齐鸣这么问,那人跟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样,嗤的一声就笑开了,他边笑边用手指着齐鸣,说道:“你竟然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你难道不知道拜你所赐,一到夜晚我已经离不开这间黑房子了吗”?
压下对那人的恐惧,齐鸣尽量让人看起来镇定一些。
“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心里有很多憋闷和气愤,可齐鸣此时更加关心这人怎么会出现这里,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大门还是被紧紧关着,显然这人并不是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可他一直都守在这里,半步都没离开过,他却没瞧见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一眨间的功夫就出现在他面前。
那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清润,是正统的男中音,颇有几分温润如玉的风骨,可与那副好嗓子相较悬殊的是那人的语气里透着一种令人不喜的乖张和狠戾。
那人嘴角边的嗤笑扭成一股狠戾的麻绳,嗖的一声向齐鸣射过来,那人慢腾腾地俯下身子,朝齐鸣瞥了一眼,用一种不似纠正更像咄咄逼人的语气,说道:“看来是老糊涂了,哼,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一零一,记住了我叫zeo”。那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