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谈(2/2)
你。读书首先是要明礼义,也就是所谓的修身,然后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不能做到第一步,那就从一开始就踏上了歧途,走的越远也就越危险了。”对于程学毅的告诫,程仲不以为然。心中猜测:这老小子不会是看见自己进步的太快,怕自己打赌输了,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慢脚步吧?
仿佛看透了程仲的心中所想,程学毅说:“如果你是担心赌约,那么赌约就此作罢,就当是先生输了可好?”
程学毅这么一说,程仲有些迟疑了。这老小子既然不是为了赌约,那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为自己好?
“给你讲个故事吧。”程学毅的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
“那是嘉靖二十七年的秋闱大比,虽然我名落孙山,却见证了一场传奇。在那次秋闱中,有两位举子所学难分轩轾,主考也难以决断点哪位成为会元,虽加试了几场,一直都没有结果。最终,主考以《四书》之‘○’,命各作一破题。一人破题为:‘圣贤立德之先,得天象也’。而另一人则以‘圣贤立德之先,无方体也’破题。两人都从天象上破题,春兰秋菊,各占胜场。‘得天象’是本乎、顺乎自然等等,‘无方体’指的是‘无方’就是‘有圆’,最终前一人夺得了那一科的头名。”
程学毅顿了顿又说道:“你或许还是不以为然,甚至可能更认同后一人的破题。”
程仲默然不应,程学毅说得不差,程仲确实觉得“无方体”的破题更好。
程学毅见程仲紧抿的双唇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又说道:“做人外圆内方,凡事都有个尺度和原则,如果‘无方体’,则是失去了起码的原则,做人便会不择手段,没有底线,最终……”程学毅又叹息了一声:“同样是惊采绝艳的两人,一人高居朝堂之上,而另一人则在身居高位后,罢官免职。一个人最重要的便是本心,失去了本心,那么就是能力越大,危害越大了,最终也只能害人害己。先生的话你好生记得,只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吧。”
程学毅如此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不免让程仲有些触动,自己从后世穿越而来,确实没有古代书生的酸腐之气,但也因此显得太过灵活,甚至没有底线。做什么事都具有极强的目的性和功利性,甚至可以不择手段。这在程仲的观念中一直不觉得是错的。但是程学毅的一番话,却引发了他的深思,难道这种做法真的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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