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2/2)
唇刺激,只要嗅觉不零距离被他的呼吸和脖项间瑞香占据,我浑然天成,和泰安康。他就势伸出手来,枕于我项下,左手抚上我神阙六宫穴,汪洋大海般涌动的灵气随即把我层层包裹,若浮云端。
“是不是昨夜伤势未愈,身子不舒服?”他有些担心地问。
我背对着他舒服得直想叫娘,两爪抱住他左手,牢牢固定在自己神阙上,半眯眼牛头不答马嘴低声:
“览冥上……唉,我想问你个问题。”
他声如细雨,在我耳侧澹荡涟漪:“嗯?”
我赶快捂住暴露在外的耳朵,侧头望着附身过来的他,但见俊颜含芳敛卉,舒眉展颜。
“那个……你生我气吗?”
他不用本相还有个好处,就是“商尘宏”明亮亮的“黑眼睛”可以注目于我,不然到了晚上对着两眼一闭的他,本来就够高深莫测了,还不让从他心灵窗户里揣测其心意,要不要人活了。
他扬眉不解,我于是轻道:“三十年啊,我爽约了,你生我气吗?”
不待他开口,我又急忙解释,“我原本打算过两三天就突然出现给你惊喜的,那三十年之约根本是信口胡诌。可是后来出了点儿事,我被你那好朋友夭舍抓住,跟三太子打架去了,所以最后没来成。”
言下之意,要算账你找夭舍去!
我感觉捂着肚子的大手有些些微的用力,他神色倒不曾有异,只懒懒道:“你不认得我,却怎么认得他的?”
我简单交待完巧遇夭舍的经过,末了郁闷絮絮叨叨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冲破章莪山结界的,你知道,我性属极金,夭舍火系法术专专克我,我想破他结界比破你的还难。都怪那该死的樵夫!”
“樵夫?”
一提这樵夫,我火气大了,愤愤道:“甭提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三百年前我刚出山,逮谁看着都觉得是个心地纯善,那人长得又周周正正人畜无害。章莪山你知道的,结界内外两番天地,从外面看光秃秃一破烂山头,我驾云经过正眼都懒得留,本来没我什么事,怪就怪我眼睛太尖耳朵太灵,大老远就瞅着他咋唬,定睛一看,他面前居然站着头吊睛白额巨虎!”
览冥薄唇微启,有些哭笑不得眄着我。
我被他这种渴求聆听的眼神所激励,愈发滔滔不绝:“我小时候也常听那些白虎精吹牛攀比,说自己曾经吃了几个几个人提升了多少妖道,一时善心大发决定匡扶正道,摁下云头,拳打镇山虎,一脚过去!”我边说边凭空摆了个飞毛腿姿势,洒脱不羁道,“把那吃人恶虎踹下山崖!”
览冥收回抚在我神阙上的手,坐起来顶着下巴干咳一声。
“你也觉得我很厉害对不对?”我厚颜无耻,得到他一个莫可奈何的肯定目光,立即面色一凛,腾地盘腿坐起,面对他慷激昂道:“我原本打算不留姓名,学我师尊气度飘逸离去,可那樵夫冲上来死死拽着我,非要我赔他老虎!”
我开始一人分饰二角,叉腰的是樵夫,昂首挺胸拗造型的是我。
飘逸的我:“拽着我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
叉腰的我:“你,你,你,你杀了小白,你杀了小白,你把我的小白赔我!”
飘逸的我:“什么小白?喂,你别告诉我,那头老虎是你养的。”
叉腰的我:“哇,你这婆娘长得斯斯文文国色天香,没想到是个母夜叉,我的小白,我的小白,你死得好苦啊!”
演到这儿,览冥忽然出口道:“他没这么窝囊。”
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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