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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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沙漠地带的雪,自然不可能下得太久。这场雪飘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了下來,地上只积了薄薄一层,但并不厚,经风一吹,四下飘散,更增几分寒意。
回到通兴客栈的时候,已近晌午,近卫营的早操早已结束了。除了门口两个站岗的士兵外,里面却是静悄悄的。吴明皱了皱眉头,对着一个站岗的士兵道:“简将军呢,叫他來见我。”
刚才太过悲伤,他还真沒多想。一旦冷静下來,吴明就觉得有些不对。小艺曾对那个叫思庭的男孩儿称沙里飞为“沙姨”,从目前的情况來看,这“沙姨”,定是沙里飞无疑,而且十有八~九是个女子。可简飞扬曾说过,沙里飞是个大老爷们。简飞扬自然不可能骗自己,而那沙里飞却是自己亲眼所见,明明是个女子,吴明想了半天,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别看现在吴明只身带着五百人独闯大漠,悠哉悠哉,可要处理的事仍是多如牛毛。每天都有信鸽在这支队伍里起起落落,双汇的廖刚,庭牙的三木都把朝廷选择性无视了,直接向他报告近况。甚至连商羽坤,也时不时來信问候一番。商羽坤的目的,他向吴明说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心知肚明。吴明现在已决心为自己留点后路,对他的殷勤也不能过分抵触,就算敷衍,总得仔细敷衍一番,否则以商羽坤的精明,定能看出蛛丝马迹,一旦如此,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而吴明现在,每天还要考虑西北的战事,提防丞相可能的算计。
所以我们的南汉镇东将军,现在真的很忙,很忙。
沙里飞是男是女,要是放在以前,吴明自然懒得去管。此一时,彼一时,他虽沒和何艺真正接触,但见微知著,何艺的安危,现在全系于这沙里飞一身。沙里飞曾说过,这狼头青早就想对小艺不利。此时回过味來,吴明不免心烦意乱。这沙里飞到底是几段?身手如何?实力如何?能不能护得小艺周全?正所谓关心则乱,现在别说沙里飞是男是女,恐怕就是重几斤几两,吴明都有八卦的兴趣。
可问題是,在这关键的时刻,简飞扬这家伙不知道跑那去了。那个战士见吴明面现不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要不我现在去把简将军叫回來?”
吴明眉头皱了皱,真叫他们去找,找不找得到人是两说之事,但这大冷天的纯粹是折磨人。况且在这里休假一天,却是自己说出去的,更不便妄加责怪。想了想,他对那战士道:“不用了,等会简将军回來了,让他到我这里來一趟。”
那战士挺胸收腹,长枪一顿,应了声“是。”
吴明点了点头,转身朝客栈里面行去。缓过劲來后,他渐渐冷静下來,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以小艺的脾气,自不可能轻易嫁人。可她现在不但是圣母,而且信徒众多。如果沒什么后台,短短几年时间,定不可能发展到如此规模。那支持她的到底是谁?难道就是她嫁的那个人?如果这个理论成立,这人定不允许她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出來乱晃。
一路想着,不觉走进了卧室。出去这么半天,里面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不仅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甚至连案几上的古琴都被擦得一层不染。屋子里升着个火盆,碳火正旺,烘得整个室内暖意融融。
这定是李羽带着亲兵做的,吴明心头掠过一丝暖意。从洗脸架上端起一只脸盆,到楼下的井里汲了些水,回到房中,把脸盆放回架上。他把脸探进水里,天很冷,水也有点刺骨的寒意,却也让他脑子为之一清。
的确,真要仔细推敲起來,这事确实有些矛盾,现在这么乱,谁还放心让自己女人,还带着个孩子到处乱晃。
他一边想着,随手拿起一根面巾,慢慢地擦着脸。突然,象脑中划过一道闪电,他一下呆住了。
那个男孩叫思庭?而且刚好三岁左右大!自己和小艺,不正是四年前在庭牙结合的么?
思庭,思庭。就是怀恋庭牙的意思啊。
这么说,那男孩子很可能就是自己和小艺的骨肉了?自己可能当父亲了?
脑子一阵眩晕,吴明身子晃了一晃,差点站立不稳。他懊恼着,几乎要呻吟出声,吴明啊吴明,你还是不够冷静啊。
“大人,你怎么了?”
吴明定了定神,慌忙站稳了身子。转过头一看,就见简飞扬正站在门外,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他勉强笑了笑道:“沒事。”
沒事才怪,简飞扬心头暗道。吴明面色突青突白,额头上隐有汗珠沁出,怎么也不可能像沒事的人。他有些担忧地道:“大人,你不会岔气了吧?”
武者岔气,其严重性自不多说。现在正是西征关键时期,要是吴明來这么一处,那就死定了。吴明拿起面巾又抹了把脸,道:“真沒事。”他突地指着简飞扬手里,讶声道:“你提的什么,鸽子么?”
简飞扬手里,正提着一长串野鸟。这鸟似鸽非鸽,鸽子大小,体羽灰,有的呈褐色,翅尖,腿短,中间还有针状中央尾羽,不过现在都已沒了气息。被简飞扬用根绳子串在一起,提在手里晃來晃去,加起來共有十余只。
“哈,大人有所不知。这是沙鸡啊。”简飞扬听得吴明问起,顿时來了精神,他提了提手里的两串沙鸡,滔滔不绝的讲解起來:“嘿,不瞒大人说。以前和陈老将军剿匪的时候,平时闲得无聊,我就爱去捉个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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